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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叔叔,你什么时候买的,好像都是今天的新款,价格好贵!”冷小西换了衣服从屋中闪出来,“怎么样漂亮吗?”她在客厅的镜子前转来转去,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
“妈,你怎么还不出来?”
梅同春换好了那一件宝石绿的旗袍出来的时候,雷列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梅同春,同春,“真的太漂亮了!”他惊艳的望着这个守候了二十多年的不老女神,眼角泛起一丝晶莹。
“妈,你真有女神风范!”冷小西也是惊愕的张着嘴巴,上看下看,“真是没得说,好像专门为你做得似的。”
“不对!”冷小西转眼盯着雷殊,眼角一闪,一本正经着,“叔叔,最近你病刚好,一直在家休息,什么时间去的商场?”
“哦,我……雷殊有些难为情道,刚刚夏季上新款的时候,我去商场转了,然后给你母亲买了今年的最新款,你的也是那个时候准备的,怕你万一出嫁,我来不及准备,怎么办?”
“谢谢!”梅同春的嘴唇颤了下,有一丝湿润的东西盈上了自己的眼角。
“同春,你皮扶白,穿这个绿色更显肤色白皙,所以绿色也是最适合你的!”雷殊竟然话也多了起来。
“对了,”冷小西突然想起一件事,“叔叔,那天我帮我妈找衣服,发现你柜子里有好多宝石绿的衣服?难道都是给我母亲买的?”她真的惊到了。
而且冷小西想着必须马上知道答案。
“是!”雷殊不好意思的看向了窗外。
“我母亲又不能穿,你买这么多做什么,又这么贵?”冷小西不解。
“知道你母亲总有一天醒过来,所以每年商场新上季的衣服,换季的衣服我都会买一件最贵的给你母亲,年年如此。”雷殊的脸不由的微红了下。
“妈,我都有点羡慕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喜欢绿色的衣服?你怎么知道的,我母亲都不认识你?”冷小西很好奇啊?
“小西,别没大没小的!”梅同春红着脸斥责女儿的声音,眼神有几分不安的慌乱。
“你母亲当年是天峰有名的美人,当年那个楚怀江追求她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一次,她那天就穿了一件宝石绿的旗袍。好像一抹静静的幽莲突然出水而立,惊艳了我的眼睛!”雷殊不知不觉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一抹惊艳像梦一样始终在自己的心里缠绕,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枝叶繁茂,可是那一抹惊艳永远没有退去一丝颜色。
“呼!妈,你好幸福!那我嫁出去,就放心了,你有人照顾了!”冷小西靠在母亲的肩头,一片慨叹,这个肩膀她少靠了二十多年?雷殊却是伴了母亲二十多年。
韶光易逝,真情却在。
梅同春的视线渐渐的移向了窗外,打开了车窗,有一颗感动的泪迎风而落,那些年,她竟然不知道有一个男人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望着自己一直等到了白发苍苍?
车里一片浑寂,
最后冷小西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叔叔,你和妈妈什么时候领证?”
“这个……”雷殊舌尖自觉的迟顿了,这人是他不能作主的,梅同春是否同意呢,他很担心,他不想用恩情来压制梅同春来回报自己,那样对梅同春来说是不公平的。
感恩不等同于爱!雷殊最后只是浅浅的说了句,“随其自然,水到渠成!”
梅同春的心扑扑扑的跳动起来,脸色红了一丝,好久都没有这样耳红心跳的感觉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等小西和阿南领的时候,我们也去办一下!”梅同春的脸突然间发烧了起来,这一次她却是主动的。
“好!”
听到这个字,
倾刻间,雷殊刚才的心里紧张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句话,他整整等了二十多年,他觉得此一生便是值了。
“太好了!”冷小西不由的抱着母亲幸福的笑了。
楚宅门前,三人下了车,阿强把车停好,转身就要离开,恰好出现的何玉柔一把拦下阿强,“阿强别走了,是自己人,一起坐起来吃一点。”
阿强愣了,有些犹豫。
何玉柔上前温和的笑着,“谁不知道你和阿南明面上下级关系,其实兄弟关系,我呢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嫌家里人丁太稀了,所以想热闹一下。”
楚天南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朝着阿强的地方一瞄,“阿强,你是不是等着公司把你调到非洲去?”
“马上!”阿强抹了把额头,眼角一闪,心道,阿南真黑,敢把自己弄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才不去呢?对了,还有埃博拉,要命的,他迅速的一脚踏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