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前,手指轻轻的划在重症室的玻璃上。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说!”
冷小西仰视那一双令人着迷,此时却是令人生畏的墨色瞳仁。
“他已经听不到了!”楚天南紧握的大拳咚的一声狠狠的砸在雪白的墙壁上,眼角迸着一丝烈焰,眸底浸着一丝恨意迅速的闪过冷小西身后那一个身影。
此时的冷小西,一下子捕捉到了楚天南的眸底的可怕表情,心惊肉跳的的再着了一眼母亲的方向,不由的瞬间,泪落如雨。
那一眼,她看到了一种恨,莫名的恨……
这一生,她还有多少难走的路要走。
她真的好想好想坐下来歇一歇,她真的好累,可是事情发生了,并非己愿。
她无助的看着母亲,分明与母亲近在咫尺,母亲怎么可能没有听到楚天南刚才的幽哑、沉痛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到了。”
“什么意思?”梅同春趴在玻璃窗上的手臂微微蜷起,轻轻的颤抖了下,她蓦然回头,“雷殊他真的不行了?”不知为何,竟然梅同春的眼角一片红润。
一直没有与她说过几句话的对于自己来说的一个陌生人,她竟然只是听过几丝寥寥无几的往事,便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好,可是还没有给自己一个机会补偿,去想,去考虑,一切都没有了。
梅同春的心也瞬间掏空了。
这样对自己好的一个男人,恐怕世界除了这个病房中的男人,谁也做不到了。
好像大梦初醒,梅同春的眼中一片迷茫的样子。她踉跄了几步,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把捉住女儿的双臂,目色如残阳,如血如泣,“他真的不行了!”
梅同春真的不希望结局如此?
冷小西不可置信的再望向楚天南的方向,她也不太知情,可是楚天南却是知道的很多,因为他一直守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被母亲巨大的力量晃动着,脑前一片眩晕。
“是,他不行了,是你害了他,如果没有你或许他的人生很美好,他辛苦的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非但不感恩图报,而且恩将仇报,直接逼死了雷殊,该死的人不是雷殊,而是你!”楚天南一直压抑的怒气一下子歇斯底里的爆发出来,他沉痛的指责。
本来他对梅同春就没有多大的好感,一来是因为她是冷国锡的妻子,二来到是因为她直接导致了父亲的出轨,直接的破坏了自己的家庭,更是因为他听说那一年父亲不要自己了,正追求着一位漂亮的女人,那人就是梅同春,而那一年,幼年小小的他选择了离家出走,后来晕倒遇到了小小的凌月夕和她的爷爷……
楚天南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虽然一切皆因凌月夕的母亲寒梅雨复仇而起,可是梅同春如果没有一丝情意,那天自己怎么会意外的看到梅同春与自己的父亲紧紧拥抱在一起,而且还热吻,如果不是喜欢父亲怎么可能在一起做这种事情?那一幕至今深深的印在楚天南的脑海里,他一生都不会忘记,原以来,他为了小西可以原谅了梅同春,可是他做不到,每当一次见到梅同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心里的恨在隐隐的待发,他一直在压抑,可是今天雷殊却是一个激烈的爆发口。
他本来也应该为了小西健忘此些,可是现在他必须说这样的话!
楚天南脸上是彻底的爆怒了。
冷小西刹那间惊呆了,她不相信怎么可能从楚天南的口中说出如此抵毁母亲的话。
不止是小西,包括连一起出现的周扬也听到了,也跟着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弄的,丈母娘与女婿要翻脸了。
“是,是我害了他,你是谁!”梅同春定定的望着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心里波涛滚滚,这个人的面相怎么如此的眼熟,你是楚仁江的孩子?她莫名的问道。
“我是楚怀江的儿子!”楚天南斩钉截铁的纠正。“是不是你勾引了我的父亲间接害死了他?”
“你胡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我也沦落不到如此的地步,我从未和你的父亲在一起,甚至连拉手的机会都没有。你居然敢如此的污蔑我的人品,你马上离开这里。”梅同春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膨胀起来。
梅同春也气急败坏了的怒吼着。“好一个楚怀江的儿子,我做了多少错事,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马上离开这里!小西以后不要和楚家的人见面。”她一面怒不可遏的叮嘱着女儿。
战争一触即发,可是冷小西暗听的时候不由的一阵纠结,意思是母亲从未和楚怀江在一起过,她的心有一丝丝的兴奋跳了出来。
甚至连拉手的机会都没有过,说明那个和楚怀江一直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寒梅雨,是寒梅雨!不是母亲,这个信号很重要。
“阿南,希望你能听一句,和你父亲在一起的人,从来都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一直都没有出轨,原来我也以为母亲出轨了,可是她刚才说一直没有出轨,那么和你父亲在一起的女人真的是寒梅雨,不是我的母亲,请别误会她好不好?”冷小西乞求的眼神,身子渐渐的移动了母亲的身前,一下子挡住了母亲,隔断了楚天南那一股阴冷嗖嗖的视线。
“再说雷殊不行了,我们应该先准备雷殊的后事。”冷小西泪花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