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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冷小西的嘴真够硬!”楚天南冰冰凉凉的声音寒气四溢,一点点的涌向了后排座过那一脸冷漠的冷小西。
她无惧于他!
“酒店的监控被破坏不能观看,所以我目前找不到有利于自己的证据,可要拿自己的人格与职业生涯来做赌注,好像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冷小西一点也没有想像之中的彷徨与害怕,她心思慎密。“再说明显是有人嫁祸,而且让我也看不到最关健的证据。监控坏的真不是时候!”
“是你递到叶氏的那份材料?”楚天南的声音出奇的冷,还有一丝不屑,“嫁祸?如果只是嫁祸?叶氏温夫人何必把原件抱歉的送到楚氏?冷小西,你太让我小看你了。”
冷小西愣住了?心中一惊,温秀宜把自己送过来那份文件居然真的送给了楚天南?难道楚天南也相信这是自己送给叶氏的吗?
“如果你让我相信你,可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并不能说明那个文件不是你直接放进去的,所以我只能根据事实说话,还有温夫人交付过来的证据说话,不过温夫人最后还说,这样阴险毒恶的女人不配嫁入叶家,她会管好小弟叶枫。”一个字一个字冰凉的掷了出来,像扔垃圾般,又冷,又恶,像霉,又晦,每个字都像一片片冰锥严重的刺伤着冷小西那一颗倔强的自尊心。
蓦然间,她水眸微睁,溢出一层层闪亮的东西,灼灼了下后视镜里楚天南的墨染的眼角。
唇瓣强烈的哆嗦了下,她能说什么?有一种叫做无力的东西在体内还有四肢悄悄的漫延开来。
悄悄的吸了口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冷小西同,欲加你的罪对我来说,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楚天南浓浓的眉色一挑,墨瞳闪烁着一层寒唳,“这样将会给楚氏带来致命的危险,你不明白,还是我不明白,我不会拿楚氏和你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开这种玩笑?”
“微不足道?呵呵,这句话最好!”她凄凄的一笑,心中一痛,好像对自己说,又好像对他说,“如果没人恶心中伤,我已悠闲的离开了这里。不过你说了,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对我又有何好处?”她刚才只顾了生气,没有往下想,现在听了楚天南的话不由的一警醒,是啊,这样对谁有好处?
自己被毁,有好处的人?冷云珠,还有谁,凌月夕?她们都是有可能的人,可是凌月夕现在家庭美满,夫贤子肖,要什么有什么?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冷小西的心思转了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冷云珠是肯定的有份。
脑仁像生轮的飞轮一样,飞快的滋滋的转动着,凌月夕的儿子以后就是楚氏的继承人,她怎么会让楚氏公司以巨大的损失为代价而整治自己,怎么可能?不会?她笑了笑,三年前,凌月夕已经用一个小小的蝎子完胜了自己,那个代价是微不足道的,可是现在的代价,意味着此事一旦成真,自己除了泄露让楚氏的颜面不保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面临着楚氏集团整个资金链的断裂,这样的风险的打击是超出想像的,凌月夕还不像这没有理智疯狂的人,怎么会像冷云珠一样的胸大无脑,自损了自己?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
“好了,冷小姐这是安全地带!你可以下车了!”楚天南驶到一处毫无人烟的地方停下车子,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坐在副驾驶的阿强一脸的疑惑,望着离开车子越走越远的娇小身影,他不由的侧目望向楚天南那一张刀削冰冷的五官,如同雕塑一样的冷漠无情,“你真的相信是她做的?”
“是证据指向她!”他吸了口烟,眸光随着烟火稍策跳跃了下。
“我感觉……”阿强咽了咽吐沫,“以她原来的人品与性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感觉不是事实,更不是证据!”楚天南幽深的咪起了那双浓遂的眸子,“有些东西不相信也是事实。”
“若是这样,那不是委屈……”阿强的黑眸分明着一丝担心,他很费解这样的结局,他却不能出手助之一分。
滋滋的,黑色的车子发动了法拉利,穿过刚才路边的一颗橡树,苍叠茂盛的枝干空空如也,却依然傲然于冬风寒雪里。
她默默的站在那颗硕大的橡树下,心中一片浓烈的悲凉,她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竟然还能为他的几个字,微不足道,一份言语而动容半晌,看来心中的那块没有开花的石头沉得依然不够深。
伸手抚着苍桑的橡树,她依然想到那首诗,橡树,不做攀缘的凌霄花……多么的有节气,追求爱,却是自甘卑微自己?
微不足道?自己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这些字像什么,讽刺,挖苦的石子,还是就要发毒的种子一遍遍的种植在自己的心底,直到自己的心底也发了霉。
是啊,自己这个不屑一提的替身,怎么可能比拟他心中貌似天仙,绝代芳华的凌月夕?她浅笑了,幸好,她回头的及时,不然一生终被他发霉得话变成一堆朽木横浮在荒芜的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