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来到了医院的时候,她迟迟不愿进到病房里,内心有一丝忐忑,虽然她对自己偷地契的行为有些自责,但院子本来就是外婆的,他们无权侵占。
直到一边的顾婉柔一个劲儿推着她,她才鼓着勇气推开了门,吱呀的一声,她的出现一下子闪亮了冷国锡那双浑浊的老眼。
头发花白了,鬓角如霜尽染,那眼中的精锐已被病痛消磨得没有了意气,额头的皱纹爬满一条条深深的印痕,腮部深深的陷了进去了,一脸的灰气暗然,没有一丝生气的光泽,形成枯缟。
头上的液体一瓶挨一瓶,像一个个幽灵正通向灰色的天堂。
突然,那个死字?变得让她有点害怕了,诡异、神秘得清晰,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幽灵,瞪着绿色如墨的铜铃眼,正全身滴血的一点点的靠近冷国锡的方向。
她的心一缩。
不忍再着一眼,她缓缓的垂下头,“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很忙!”
老林头一看立刻双眼亮了起来,比平时都要亮,平时这间房里除了来一个护士,根本就看不到穿其它衣服的人?他格外的兴奋。
“你父亲都没有管好多天了,若不是我每天给再打一份饭都饿死了,你说要这么多儿女有什么用啊?”老林的声音有些责备,但他只是对有女儿却不能近孝的一种婉惜。
想不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天峰一市之长,居然落魄到饿死的地步,她不由的抬起那一双漠然甚至有点无动于衷的眸子,闪了闪光泽,“冷国锡,你说一说,我该不该尽孝呢?”她冷言冷语,轻蔑、冷漠。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林一脸的惊愕,摆了手刚要再说什么,被冷国锡制止了。
“不该,是我对不起你,一起没有把你当女儿看,一直利用你,爸爸对不起你!”冷国锡暗然的激动的声音有些缓慢。
“你还算知道你做了恶事,不过一句后悔的话有什么用,你可却真的彻底的毁了我的人生,如果我安安静静的生活在柳树湾,你不来逼婚,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漂泊无依,外婆去世了,我的孩子也死了,我还一直被人惦记着如何再利用是不是?”冷小西的声音激动的歇斯底里,粉拳垂在身体两则,不由的一阵阵抖动。
老林头听了一怔,张了张嘴,一句话不再说。
“对不起!”冷国锡老泪纵横,呼吸又几次激动的粗了起来。
老林头吓坏了,“你可别再刺激他了,他可是走了好几次鬼门关了?唉,不管孽缘也好,不是也罢,可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我们现在计较有什么用?”他一摊双手,看看,“你爸爸,一把岁数了,他还有几天的活头。”
“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冷小西决决的说着,眼角却是涌出一层层的烟雾。
“你看了我,你的心愿也应该了了,我走了!”说罢,冷小西素手触动在门把上有点抖,“你自己保重。”
“小西,我想说一想你母亲的事!你不想听吗?我以良心起誓言,如果此次说一次谎话,我立刻不得好死,马上被雷劈死!”冷国锡激动的摇起了床,然后缓缓的靠在床上,呼呼呼的出着粗气,脸上憋得一阵通红,鼻子下面插着的氧气,也跟着呼呼的动了动。
“姑娘既然来了,听一听也无妨,听一听你也没有什么损失?”老林头小心的劝着,看来这个姑娘也够可怜的。
手一顿,下一秒,她缓缓转身,眸光微微缩闪,“我且相信你一回。”
“小西,你累了吧,来坐在这边的椅子上!”冷国锡喜出望外的又溢出一片浑浊,人老了,反而泪水多了起来。
“你们聊,我出去溜溜!”老林一屁股从床上挪下来,高兴得的眼泪差一点掉出来。
她默默的坐在他的床边,面色平静,微垂着眼皮,冷小西倒要看看他能吐出什么样子的话出来,还发上死咒了?呵呵,如果能应验,他何至以做出如此的恶毒的事。
“小西,是爸爸对不起你,可是你的母亲确实伤了我的心!”冷国锡不由的身子向前撑了撑,“可我高兴,你能来看我最后一眼。”
“那些年,我和你母亲自从婚后,琴瑟和鸣,凤鸾于飞,好不惬意,几年间恩爱如初,可是一场突然的变故正悄悄的向我们靠近,不知不觉间,我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
冷国锡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悲哀起来,“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她居然背着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居然和那个男人相拥相抱。”
缓了缓气,冷国锡继续着,
“可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居然还能风淡云轻的和我谈情说爱,我以为我看错了,于是我偷偷跟踪你的母亲,原来她真的背着我偷人了,他们居然还在一起住在了酒店,我快气疯了,可是那个人我却惹不起,那个男人的家世非常高贵,我一个小小shi政科员怎么也惹不起。”
冷小西刚想训斥他胡说,只是冷国锡居然当着自己面开始泪流满面,她的眉梢里悄悄浮过一丝云雾,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愤慨,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这样侮辱母亲的人品?不过,倒要看看,他如何扯下去?
“我说的你一定不相信,可是我却明看到他与别人开了房,而且还换一个名字?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居然这样背叛我们的爱情,你也知道古人曾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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