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遍接一遍的打过去,一次次的无人接听!冷国锡泄气的躺在雪白的床上,一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精锐的眸光已经变得十分暗淡,生气了无。
自己被遗弃了吗?
三天过去了,林明娟母女消失了,再也没有回到医院,若不是邻床的病友帮着订份饭,自己就……冷国锡没有敢再想下去,知道一切来得都晚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吃力的抬起大掌收成拳头狠狠的砸着床沿,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响声。
“老兄啊,别这么自衰,或许她们出事了,没赶得过来呢?”邻床的病友小心的安慰着,不由的也叹了口气。“你这么哪到哪儿啊?可不能这样的自暴自弃!”
冷国锡眸子轻轻的溢出一丝浑浊,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尚不如这病房里的一面之缘,悲摧,他的心一片寒冷、阴冷,难道人情如此的冷暖吗?
他喃喃着。
林明娟,他真的没有想到,到头来,转瞬间一切成空水自轻流,几十年的夫妻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绝情的离开了。
人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根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果不其然。
他曾经风光赫赫的一市之长,现在竟然沦落到老无所依的地步,真是悲哀!
她们只是为了自己的钱吗?想到这里,冷国锡的心一恸,扭头望了望邻床的老头儿,“兄弟,麻烦用一下电话好吗?”他依旧不死心,他希望她们能够亲自说出来。
“好,”老头见到冷国锡的精神尚可,不由的欣慰了下,“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好歹有一个伴啊。”
一阵急促的铃音,
“喂,哪位啊?”那边听筒里传出来那一声熟悉的尖细的女音,冷国锡的心再次疼得颤了下,他咬紧牙关,“林明娟,为何不接我电话,我想交待一下遗产的事情。”
“哟,原来是国锡啊,真不巧,我还要上班,不然我得喝西北风去,没有时间和你瞎扯。”林明娟推脱着,一副就要挂断电话的样子。
“明娟,你听我说完再挂,我存了一笔钱,如果你照顾我,等我死后都是你的!”冷国锡万般无奈的哀伤动情,这如何就到了这种难以回头的地步,这是那个小心翼翼一心怕极了自己的林明娟吗?
悲凉的心绪一点点的浮了冷国锡的眉梢,不过他还得探一探林明娟的口气。还是用钱来当诱饵。
“哟,国锡啊这话,你怎么不早说?你还私藏了钱,当不当我们是你的亲人啊?,你藏了这份钱,干吗千里迢迢的让女儿奔回国受这份洋罪,啊?还有我们都快马上流落街头了,你却死活不肯拿出这笔钱?冷国锡别说我们无情,精明算计的你无情在先,就算你有个十块八块的,我们也不稀罕了,更何况你哪里来的钱?这些年早就糟光了,所以我们指望你也指不上了,你也别想着指望我们了,希望我们娘俩儿现在不流落街头,不变成饿死鬼就是好事。”林明娟尖酸刻薄的推搪,根本就没有把冷国锡的话儿当回事,而是直接当成了耳旁风,一句一句戳在冷国锡的最痛处。
无情,残酷的声音。
“好了,你以后也别给我们打电话了,我们也得养活自己,你不知道这外边的钱真难挣,比吃屎都难啊!我还得上班,你就别浪费心思给我们电话了。”林明娟说完一通,连问问他的病情也没有问,直接挂断了事。
几秒后,
冷国锡不由的阖上眸子,心一点点的沉浸在凉凉的寒水里。
没想到,
林明娟的电话又突然打了进来,依旧一道道的阴阳怪气,“冷国望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她世故精利的眸子微转,
“当初你若是不留给冷小西那个与你不相干的贱人的钱,我们可能还念你点好,来伺候你,照顾你,可惜,这笔钱给那个贱人给得我恨得我牙根直痒痒,所以啊,你打打算指望那个非亲非故的贱人,所以我们指望不上你,你啊也别指望我们会出一分钱,如果想花钱呢,我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你不是把钱给你的宝贝女儿冷不西那个贱人了,都不是亲生的还这么大方,你去给她要去,看看她伺候不伺候你?”
冷国锡的心一下子被那一团冰块冻结了。
“你这个毒妇!”冷国锡气得脸上一片苍白,声音颤抖,握着电话的手指不停的哆嗦着。“毒妇!”
“我毒?呵呵,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如果你不阴险狡诈,阴毒之极,我哪会毒?即便是我毒,可是毒也不及你的百分之一啊,你杀妻虐子,杀死了冷小西的外婆,还千方百计的嫁祸给楚天南,你想一想,冷小西,楚天南哪一个会放过你,所以你就好好的安享着别人的复仇晚年吧!”林明娟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一不—得好死!”一字一句的咒念着,冷国锡狠狠的按了手中的电话,气得脸色立刻苍白起来,胸口的气息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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