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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滚?”玛丽仰头,肆无忌惮的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冷小西你的孩子没了,我告诉你是一个儿子,真好看,可惜一下子没了,摔在了产房外,嘎崩的一下子死了,脸儿都是青的……”玛丽面无冰霜的表情,双手一点点的比划着孩子死亡前的景象……得意的眼神和她的声音形成一副鲜明的对比。
脑袋如遭重棒,懵得正在悲痛之中的冷小西一下子转不过神来。
玛丽阴阴的冷笑,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里。
“你,这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冷小西晃动着病床,狠狠的撑着腰间的力气打算做起来,狠狠的暴打一顿这个女人,自己的儿子没有了?“你这个坏女人!”她咆哮着,唇咬得破了一层,唇瓣上沾染一层层的鲜艳夺目。
她的心痛了,没有想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毒恶的女人,分明是正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撒盐割肉?
“我只是夺回了我的男人,而你也是得到应该有的下场,你这个舔不知耻的女人,就知道抢别人的老公,抢别人的老公,你才是得了报应,活该儿子被摔死,这一下你更不用想着进入叶家的大门了,叶枫是我的,不是你的,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你和叶枫才认识几天,你有本事去找你原来的男人,那个孩子就是你和奸夫的,你这个不要脸,水性扬花的女人,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用得着你这色来勾引有主的男人,你一个字就是全贱,贱到没有人来买,贱到金融危机的时候,也不多长一毛钱的通货膨胀!”玛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的嘴巴如同一支哮嘟嘟的机关枪,嘟了半天的不停。字字戳进了冷不西的心坎里,软肋上。
玛丽恨不得往冷小西心窝子上下刀子,一刀接一刀的这才叫痛快。
看着冷小西脸上一道道的白纱,玛丽的笑更冷了,呵呵的,肆无忌惮的回响在这间病房里。
门口传来叶枫焦急的咚咚的敲门声,“玛丽,你这个疯女人,赶紧开门!开门!”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必将遭报应!”冷小西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杀害儿子的凶手,泪花止不住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可怜的孩子,他还未来及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一眼,就这样的香消玉陨了,她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段姨你是不是收买了?”
“是又怎么样,明明我可是叶家的二少奶奶,是你,像一只骚狐狸只是一个出现就把叶枫给勾引走了,”玛丽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记住,冷小西,叶枫是我的男了,谁也抢不走,否则她的下场,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薄唇瓣字字如刀,句句如霜。
玛丽继续落井下石,啧啧出口,“你现在还跟我争的资格都没有了,你失去了儿子,失去了那一张勾人摄魄的妖精的脸,所以你的人生从此就废了,还想跟我争什么?一个残花败柳,几天后,当你解开了白纱的那一刻起,你就真的像一个地狱里狰狞的恶鬼,你看一看,叶枫还敢不敢要你,曾经的如花似玉,今天的恐怖狰狞,我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心甘情愿的娶一个如此丑陋不堪的女人,你还不自知吗?”
“我劝你改天晚上好好的照一照镜子,你恐怕也要被自己吓倒吧?所以说各自的男人物归原主,我们扯平了。”玛丽终于说得口干舌燥的停了下来。
冷不西气得指尖哆嗦着,心尖痛得一滴一滴的血从胸腔里喷涌而出,她想一想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真的是弱肉强食吗?
不争气的泪花再一次流了下来。
“而且,温秀宜已经把验血的报告递了上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那可是堆头发……忘了告诉你,并不是滴血验亲,是剪头验亲!”玛丽的眼睛阴险的得像一只恶魔一样的,吞噬的盯着冷小西那一个被白纱包着的头。
“如果,有一天我能活过来,我必将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血,把你尸体丢进动物园里喂鳄鱼吃,不,整个儿都让你喂了鳄鱼,让你死后被撕成碎片,连一具整尸也没有,让人永远也投不了胎,只能变成一只孤魂野鬼票飘荡在荒郊野外!”冷小西愤怒的青筋的突突的跳着额头上的白纱,一道鲜红的印迹浸透那一层白色的纱布,红白分明。
待叶枫踹开门的时候,玛丽微微含笑,“你的女人可真有趣,为什么要哭呢,应该高兴才对,”一扭一摇的玛丽闪出了门外。
顾不上抄理玛丽,叶枫迫不及待的冲到冷脸上的纱布浸满血,不由的心中一疼,按响了急叫铃,他哪里有时间管那个嚣张出去的疯女人。
玛丽得意泣洋的掏出手中昂贵的手机,心情舒畅,“天仙美女,我们能不能喝个红酒,庆祝一下初战告捷?”
“我现在没有时间,出了一点意外,我们必改天再聚!”说罢,另一端的女人悄悄的安了电话,眼角露同了一层淡淡的凶光。
几日后,在医院的在太平间里发现了已经死去的段姨与秋霞……
叶枫报案。
“小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叶枫自责的坐在床头,握着冷小西冰冷的小手,望着那一双呆滞的眸子,他的心一点点的被撞击着。
“他真的离开了我?”呆滞的眼睛更加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体一样。
“嗯,”
冷小西眼角的泪花再一次的落了下来,“他还那么小,走得时候有一件衣服吗?连一口吃的也没有,他是不是呆呆的绝望的望着天上?他是不是在责怪自己的父母没有保护好他?我……我来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
呜呜的哽咽声,再一次淹没了那一道一道的泪花。
叶枫的周围除了哭声,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西,我们还有机会,”叶枫僵硬的脸贴着冷小西那一掌心的冰凉,心里冰凉一片,他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刚刚出世、未来及看世界一眼的孩子报仇,不,是还他一个公道。
“没有机会了,我知道他是世界是独一无二的,是独一无二的,”冷小西浓重的鼻音淹没了她的话。
电话烦燥的响了起来,叶枫不得不松开冷小西的纤手,他开了门去接电话,“叶先生,我们提审了有嫌疑的玛丽小姐,经过排查她没有确切的作案时间,所以拘押24小时后,我们将对她进行释放。”
沉默之后,“我知道了,”叶枫沉重的挂了电话。
他怀疑玛丽,但不能确定段姨与秋霞姐,还有新出生的婴儿就是她杀的,这也是意料之中。
半山别墅里。
“少爷,”阿强一边劝着,一边急得在在客厅里转圈,“你怎么又不住院了?这病真的很危险,你说你不去国外治疗倒也罢了,怎么也天峰的医院都不住了,刘教授正等着呢?”
“我要知道她的消息!”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吐得很坚决。
“阿南啊,”阿强一着急,又换了朋友的口吻,“我是说,你不是给她自由了,你们之间也两不相欠了,你怎么又……你还有凌小姐……”
“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安好,不过我做了一个恶梦,她过得不好,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还有那个孩子你不是说是我的吗?所以我才答应去纽约做手术?”
“少爷,啊,我对不起你,我是骗了你,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我只想以这个方式劝你出国而已,我……”阿强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一次!”楚天南的心颤了下,原来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一经戳破,美丽不再。
楚天南来到那座楼下,又是一个寂静的夜空,不过不再是暮春,而是暮夏了,天气炎热干燥,却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草味飘荡在空气里。
咚咚敲响着巴黎花园的房子。
这一次是叶枫开的门,自从冷小西出院后,他就一直安分守已的陪着她,他担心如果她不在,她会寻了短见。
叶枫第一眼看到楚天南那双幽重的眼神后,大手一拉就要再阖上门的时候,阿强立刻把手搁在门缝里,“叶律师,让我们进去一眼。”
“请你们别再打扰她!”叶枫的声音的近似的咆怒了,他十分讨厌的盯了眼那一张帅到天峰出了名,却也是病怏怏出了名的楚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