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柔白色的印花布艺拖鞋柔软细致,兰花枝蔓,可此时脚下血色殷殷,滴红了那几缕拖鞋上的青翠幽兰。
大理石的地板上,一路一路,鲜明的血色脚印,清晰的刺痛在楚仁江的眼中。
楚仁江叹了口气,无奈的目光从血色的脚印处收了回来,“阿柔,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为什么就是不能释怀当年的事情?”
呵呵,何玉柔淡然一笑,音色婉转,却是冰冰凉,“正因这么多年,我才了解你,你是不是还心不甘,情不愿啊?”带着沉沉的质问与痛诉,还有一层淡淡的无奈。
似乎是被戳痛了心中最痛的地方,楚仁江那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的一缩,脸上的唳气也悄悄弥散不了,搁在沙发上的大拳,狠狠一收,眸中一片凄凉。
“过去的事……”楚仁江怒力的掀了掀唇,有一丝无力的摇头,“我……”
刚说一个我字,
脸色突变的何玉柔一下子打断了楚仁江接下来说的话,“我们只说眼前,过去与现在无关,阿南到底怎么样了?”她突然隐隐感觉到不止阿南出事这么简单?
“楚仁江,如果我知道楚氏出了问题,我绝不会……”她咬了咬,红着眼圈,却是坚定无比的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言未出,意已达,她何必撕破脸?转了语气,
“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何必喋喋不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阖目,何玉柔缓了缓心境,扭头望着厨房的方向,“齐妈,你们出来吧,帮我处理下伤口。”
又转头盯着齐妈,“叫阿海,备车,我马上要去医院!”她几乎是不喘气的一口气呵成的,这样的雷厉风行的何玉柔,瞬间把仆人们惊呆了。
脑袋里紧紧的绷着一根弦,虽然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最重要是儿子受伤住院了,还有楚氏……
平时,何玉柔的声音温柔得很,从来不对仆人发脾气,更不说是楚仁江了。
“阿柔,你的脚伤?”楚仁江的目光微垂还,浓蹙和盯着那一双血布殷殷的兰花布艺拖鞋,只是唉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再也没有说出来。
眸里一片暗寂。
临出门的时候,何玉柔突然转过身子,声音平淡,眸光却是寒凉,“楚董事长,如果楚氏出了任何问题,你要兜着,别忘了你哥生前的嘱托。”
何玉柔决决的离开了客厅,眸光烁烁,有一层淡淡而无味雾气,悄悄涌了上来。
步子快速的直奔家中的宝马,这是她最忠爱的车,这曾是婚后楚怀江随意给她买的一辆,只花二百万?基本都不入流的中档车车,可是她却珍爱如宝,甚如自己的生命,她一天都要亲自擦试好几遍。
她对丈夫那份深深的爱,一直到他悄无声息的离世,都未来得及说。
眶中盈盈着泪,她不知道下辈子在阴间,她与楚怀江能不能错绕过那朵无情的彼岸花,他们还能在黄泉路上相遇。
“快,阿海……”坐在后座的何玉柔有些迫不及待的盯着前面的路状,觉得车子太慢了。
“夫人,这已是最快了!”阿海为难的解释同,眸色微暗,在市区里,他已经开到了一百多迈了……已经违规驾驶了……
夜色微笼下,月色淡淡,有一丝乌云悄悄的掩过来。
再说医院里,先前逃走的小白,她跑下楼的时候,一下子慌不择路的撞到了从外面回来的阿强身上。
她一下子急哭了,“阿强哥……”抽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阿强急得眸光充血,双手一下子扣住她因抽泣而颤抖的瘦小肩膀,声嘶力竭的不停的摇晃着小白小小的身子,“到底怎么了?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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