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大无脑的家伙,能搞出什么名堂出来,还不是乖乖就范的听自己话,说东,不敢道西。
“好一个无辜!呵呵,冷国锡,为了女儿,为了自己,你可是真下血本,你准备了多少钱保你的无辜的女儿?”冷小西辛辣的讽刺,眸子轻轻闪着不屑与轻蔑,而自己却是一命如草介,她心里的悲愤、伤心,疾恨到了极点。
居然冷国锡要自己为冷云珠开脱,怎么可能?他们人人不念亲情,自己何故再念?如果念那就是贱必人生!
“对不起,冷国锡,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冷小西说完再次坚决的挂了电话,手机晃的一声扔到了身旁的座上,身子重重的扑通的一声倒在后座背上。
阖紧眸子,有一滴湿润轻轻从眼角溢出来,她相信这是最后一颗冷家的眼泪。
她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起来。
而此时的冷国锡却是一头的焦头烂额,如果晚上不处理好了这件事,明天必定媒体炸了天峰,自己将是颜面扫地,怎么办?
背着双手,他来来回回的在办公室徘徊,一脸的黑青,不争气的女儿,败坏门风啊!气得冷国锡的后槽牙直疼……
一脸狼狈的林明娟,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敢吭,眸子低垂,轻闪着害怕,浑身上下透着担心、恐慌,双手紧张的交搓在一起。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脸青黑的市委书记李书记一进门,锐利的目光就定格在正在屋中回来徘徊的冷国锡身上。
冷冷哼了一声,“冷国锡,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关健的时候不能给我掉链子啊,如果人家拿这件事翻出来,我还怎么……”唉的一声,李书记气得一甩袖了子,不再说话。
停下步子的冷国锡忧虑满眼,赶紧勤快的倒一杯茶,毕恭毕敬的递到李书记的面前,指着一边的沙发道,“书记,坐,喝口水,我的事小,千万别气着您,否则我就罪过大了。”
李书记的黑眸扫过头发凌乱,一脸红肿,妆容稀里哗的林明娟时,眉头皱得更浓了,脸也更黑了!
眼尖懂眼色的冷国锡赶紧冲着林明娟一递眼色,“明娟,你赶紧回家做饭,我一会儿回去!”声音十分的温和,一点也不像有外遇的样子,对老婆十分的贴心。
林明娟起屁股赶紧闪了。
见人一走,李书记立刻指着冷国锡的鼻子,砰的站起身子,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微黄的茶渍叭的一下子溢了出来,
“冷国锡,你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试问你自己的心,你没有责任吗?啊?天天后院着火?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李书记的声音尽量保持压低,怒火却一点不漏的发泄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在外花事不断,家中也是乱七八糟?你这副市长还能当得安心吗?”
垂立恭敬的冷国锡大气也不敢说,小心翼翼的站在书记身边,全身全意的接受训斥。
“不明白家和万事兴吗?再者,你都多大岁数了,悠着点!”李书记,那一双精练有神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该断就断了吧,这段时间要好好反思一下。”
“记住,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无家怎么可能安天下?”李书记说罢,拉开门,气呼呼的离开了,这件事情李书记知道是早晚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知道?
其实冷国锡对这件事,还是想压一压,等明天报纸出来再说,如果报纸不出来,那么这件事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躲过去了。
可是这次媒体好似安静得狠,没有什么动静,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国锡现在也有一点发懵起来,他头一次弄不清自己到底被这些破事整得焦头烂额,要是以前早有人找自己报告了?今天却是媒体们一反常态的安静?
忧愤之中,他不由的相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已,命中的家人梅同春,温婉贤惠,从不争风吃醋,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冷国锡第一次自问自责。
当年自己空有一身才华,如何才施展,难道一生只混迹于一个小小的科长,他不甘心,所以面对林明娟的再三追求,他不得不逼死了梅同春……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闪进门的却是一脸惊恐的林明娟,她喃喃着干燥的唇,“冷国锡,云珠怎么样?都推到珍妮身上吧,不然云珠的一辈子就完了。”
“她已经完了,做了这样的丑事,国内是呆不下去了,你回去赶紧收拾,我再想一想办法!”说罢抽出抽屉中的一盒烟,他随便的点了燃了一支,握着烟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
“这一次恐怕真是在劫难逃了,冷云珠确实完了!周家的关系也就到头了,甭说是嫁给周家,就是联系可能都不会了。”一口烟吐出来,他喃喃着自语。
林明娟惊恐的眸光瞠到最大,像死了鱼眼珠子一样的暗白无彩,她的身子一软,扑通的一声,瘫坐沙发上,目光越来越暗,全身像抽了元神一样的酸软无力。
“可是连保也保不出来,怎么办,除非是冷小西这个受害人改了口供!”林明娟提出这个唯一的希望。
“可是冷小西的话却是堵死了,”冷国锡不得不阴沉着一张脸想着另外的办法,他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来得及,如果报社现在已经开始印刷明天的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