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回,“或许吧,兄弟间,难免相像。”
苏秀慧也没说什么,只是依然照顾他,短短的几天,就发现,无论是听到的、看到的、还是尽力想去表达的艺术观点与看法,御天奕与御天业简直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那种相像和统一,令她感到诧异----因为一千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没有人能达到如此程度的契合与统一。
“这个,是你最喜欢的画?”有一天,她看到了一幅画,被御天奕小心翼翼的保管,那幅画她很熟悉,惊问,“你也喜欢他?”
“嗯,这位大师比较冷门,很少有人会喜欢,但是,却是我入画作门的指引,因为他,我才从事这份职业,踏上了寻求艺术终点的道路。”御天奕凝视着画,一脸感慨,“好在,在他去世之前,我曾受过指点,也算此生无憾。”
苏秀慧听着,忽然就那么一刻,起了疑心,她停了停,问,“你是不是,有他去世前所亲手使用和签名过的限量钢笔,我听说,全球不到十只,除了亲近的人,很少有人拿到!”
“这也是我此生无憾的另一事件之一。”御天奕坦然,似乎对此也有感叹,“只是可惜,那只笔,在几年前一次回国家宴后,不小心弄丢,打电话给大哥和二哥,怎么也找不到,已经变成了遗憾。”
苏秀慧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再也说不出声,也提不起声来,连握着茶杯的双手都在颤抖------那一天,她忘了是怎么和御天奕结束谈话的,只知道自己坐在卧室的地毯上,看着那只钢笔,想到多年前造就了她婚姻缘分的那一天,想到了很多次流出传言,望着这钢笔她就想到终生找到知音的那一天,更想到决定把自己交付给他时,他握着她的手,亲手用这只笔在一张信封上写出了爱那个字---------她是活在梦想中的人,活在精神交流的追求者,她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终生伴侣和懂得自己的灵魂,尽管后来他变的与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但只要看到这只笔,想到相遇时他们曾经那些契合的交谈,她总会一次次下决心认定她就是他的,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如此懂自己的人。
她起身,去翻找御天业的书房,果然,在书房的角落很破旧的储藏箱里,她找到了御家三兄弟儿时的一些东西----其中很多,是属于御天奕的,因为御天业和御天扬从不是乐于记载和书写的类型。
于是,在那些东西上,她发现了太多模仿和复述的痕迹。确切的来说,当初的御天业,只用一个别人的东西,机械的复诉,就夺走了她的心,拿去了她精神世界所寄托的全部。他让她爱上的,是一个幻影,一个属于别的男人的幻影。
她有些难接受,想打电话给御天业,却在这一天,又看到了在国外御天业流连花丛的花边新闻。
“都是报纸的夸张,记者的捏造。”御天业打来电话,声音游刃有余,“秀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相信一些无聊的东西,好好待在家,不要总打电话来,我工作很忙。”
“忙到……连骗我的借口都不需要了吗?”苏秀慧问。
御天业何等精明,自然知道她指什么,笑一声,便道,“当一个男人因为想接近你,想爱你,愿意为你去努力,去变成另一个人,去讨你欢心,你理解为欺骗,难道不理解为是我爱上你的一种表现吗?秀慧,我们已结婚这么多年,你爸妈也把你交给了我,不要无理取闹,这样,地下的他们会伤心,知道吗?”
“爱?”苏秀慧反问了一下,却沉默,因为她向来软弱,只问,“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保证回家。”
这一次,他给她许了诺言,其实他很擅长许诺言,却不擅长兑现,这一夜也一样,苏秀慧坐在客厅等到了凌晨两点,也没有他的踪迹和方向------------“还没睡?”客厅里,出现了收拾好行李的御天奕。
苏秀慧慌张,站起忙询,“怎么拿了行李,深更半夜的,怎么走这么急?明早走不行吗,这离机场距离远,我马上打电话叫司机……”
“不用了,大嫂,临时有画展相邀,我明天必须赶到现场,定了凌晨四点的飞机,其实对常常彻夜作画的我并不算晚。”他解释着,微笑拒绝,朝她道,“大嫂,早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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