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怕痛,怕威胁……
他也不知道……我没那么坚强,面对司蓉,面对杀手,面对久然,面对一次次的威胁……我怕的,几乎觉得人生快要没有希望!
可是,我必须面对,必须坚强,必须学会---------因为,我觉得,我是御晟深的女人,所以,我必须做到。
或许,她做了。
她做不了御晟深心里那个人……真的……做不了。
夜晚,很深,唐火火失眠了。
御小然躺在大床的一角睡,她趴在客房的长沙发上浅眠,没睡,只是闭着眼,她脑袋很乱,无法入睡,在想很多,又整不出思绪。
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感觉自己被抱起,身上覆了一层毛毯,将她抱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对不起。”
她感觉他在背后抱住自己,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言语,“是我的错。”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自己在装睡,却感觉御晟深抱着她的双手微微的缩紧,一遍遍轻吻着她的脖颈……
御晟深很少道歉,几乎是没有,火火极力在克制对他靠近的反应,却还是没隐藏住,身体那轻轻微震,缩成了一团,胸口很痛——因为今天司蓉的事,也因为久然。
“我不懂”,趴在枕头上,睁开了双眸,唐火火望向前方,低低回问,“你为什么道歉,司蓉的事,一切和你无关,你又错在了哪儿?”
“我不该放任。”
他低言,将头颅靠在她的颈外,低语微叹,“从缅甸,到百慕大,到此次模拟战,一切,都是我的放任。”
放任……火火知道,他说的是,他一次次对自己试炼磨练与成长,还有那些她以为自己根本不能驾驭,却被他一次次逼至潜力激发的绝境!就连此次司蓉与自己的叨扰,和比试的挑战,他都在放任。
他有能力阻止,完全拥有,也有资格阻挡,毋庸置疑。可是,他没有。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成长,更快成长!
那么,他在道歉,因为放任,又是为了什么?
“母亲也好,久然也罢”,御晟深继续,依然窝在她脖颈里低语淡淡,“人生总有无法承受之重痛,我无法承受的,便是失去。我强迫你变强,强迫你参与任务,只是,为了让你分担,分担我的痛苦,与脆弱。一切,不在于你,只源于我,不够强。”
脆弱,不够强-----------这一言,足够让唐火火震撼!
强大到可以说无所不能,众人信仰,从没担忧和失败的御晟深,哪里会不够强,又哪里会有脆弱可言?
可是,他竟然也会有脆弱痛苦,难以承受的时刻!一切,不过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才会担忧失去!因为失去过,才会怀疑自己!因为怀疑,才会武装的强不可欺。
这虽不是平时的御晟深,但唐火火第一次感觉,这是她第一次看清并认识了御晟深,因为她从想过,御晟深可以因为她,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她几乎可以理解的人!
她发怔,望前方,久久不言,想着自己一次次想证明自己更强,和他一次次欣慰目光与培养,又想到他一次次对自己的信任与帮助……忽然,心就静了。
人都有弱点,再强大的人,也一样,只要他具有情感,但是现在,他把她,变成了她的弱点。
那么,该将她,看的有多重?
火火多言,低头沉默,片刻,才握住他的手,低道,“天不早了,睡吧。”
“嗯。”他应,一如往常的沉稳,平静,温热的气息轻轻扫她的脖颈-----------他还是把她抱的很紧。
御小然窝在她的怀里,她窝在御晟深的怀里……这一夜,她以为仍旧失眠难言,却不想,换来的是好梦深眠!
翌日,唐火火就得来了御晟深要飞美国的消息提示,这一去,就是一整周!
很明显,这一次,是Y组织的任务,因为是兰斯打来的电话,所以非常紧急。
唐火火醒时,御晟深正在做早餐,身着浅色的家居服,做着她最喜欢吃的菜式,面容平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道,“有事,要去纽约,待会儿出发,有事,和我联系。”
今天的菜式非常丰富,也非常特别,全是火火爱吃的。
她喝了口豆浆,也是最新亲自调制的,很是美味。
却没有多余动作,只是点了点头,没应声,因为不知该说什么……尽管,他们已经过昨夜的道歉与深谈。可她仍是心有微忌,对司蓉,也对回忆中的久然……
“我会尽快回来。”御晟深接,看她一眼,“这几天,好好吃饭,方芯留在别墅陪你养伤。”
“哦,好。”她只能应。
“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御晟深问,“回时,给你带回来。”
唐火火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眼间似乎流露一股失望,却仍平静,也坐下,陪她用着早餐,又道,“好好准备,开学典礼那天,我会赶回陪你。”
“哦,不用了”,唐火火很平淡,抬头慢慢道,“开学典礼很多人,你的身份,不能随便曝光,也不好随意参加的,任务重要,你忙吧,简薇会陪我。”
简短的两句话,平平淡淡。
像是在陈述最简单的话,却也在最冷静的陈述一种拒绝。
御晟深身子微顿,手微停,停了半晌,才看她,不说话,拿筷陪她吃饭。
她吃的很慢,他也是,期间不怎么动筷,却总是夹她喜欢的菜给她。
七点四十,吃到八点半,唐火火看了眼时间,觉得吃了够长了,才终于放下筷,懒散的收拾了桌子,准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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