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失重落入了湖中,不免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落水是楚晏指使人做的?”
阮盛夏却未曾正面回答,只是轻巧地道了一句,“我从来不参与商界上的事情,不敢在这种事情上随意轻言,但是你如果什么时候身体恢复的话,最好还是先见爷爷一面为好。”
虽然她回答得模棱两可,然而叶姿此时心中已然有了定数,只感激地朝着她笑了笑,一边点了点头,“一定,等我出院以后,定会最先上门拜访的。”
阮盛夏微微颔首,随即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我院里还有事情,先离开了。”
“阮小姐,”叶姿突然从身后叫住了她,“既然你和绍宸是那么多年的好友,一定也知道最近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
听闻这句话,阮盛夏纤细的背影微微一怔,随即回转过头来看她,一双漂亮的眸子宛若湖水,却未曾因为这句话而掀起任何波澜。
“上次订婚礼,幸亏有阮小姐及时帮我解围,才堵住了悠悠众口,然而也就是那一天,我跟白绍宸的关系出现了一些偏差,想必阮小姐应该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叶姿想了想,终究还是将憋在心里的这些疑问统统对眼前这个不过见过几次面的人倒了个干净,“可是,凭我对白绍宸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会被那种视频蒙蔽的人,近些天的行径,与其说是嫌弃,不如说是在躲避我,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刻意不想让我知道一样。我很想知道,他近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阮小姐,如果你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叶姿诚恳的眼神,纵是一向冷面冷情的阮盛夏,此刻也禁不住微微拧了拧眉心,有些动容。
她与白绍宸之间的交情虽然算得上不错,然而却也是因为这样的了解,才更加知道白绍宸是个心思多么深沉的人。只要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那么别人就很难再窥探得到。叶姿如今能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已然实属难得,更别提是她。
但,如果那天她没有看错,他们的订婚礼上出现过一个人影,虽然生着与叶姿差不多的容貌,然而手臂却有一侧是空空荡荡的,竟是一个残疾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子与叶姿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然而今天听叶姿这样一问,她才隐隐有些猜测,或许白绍宸的不对劲正是跟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子有关。
虽然她心中已然有了隐隐的答案,但对上面前叶姿的眼神,阮盛夏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将自己心中还未证实的猜测说出,“抱歉,我有段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
叶姿刚才还藏匿着几分希望的眼神瞬间熄灭了一些,转而垂下头来,“这样……”
阮盛夏本不欲再管这些事情,转身欲走,却见得她垂着脑袋在病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终究还是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相信他一定能够自己处理好眼下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也希望你能够冷静处理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让我爷爷失望。”
这个人啊……即使是在安慰别人,也要冷冰冰地加上一句来掩饰。叶姿哪里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听到此只对着面前的阮盛夏仰起脸来,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虽然还是只得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但她此刻心中依然微微安定了下来,只轻快地回答道,“一定。”
阮盛夏睨着她毫无保留的微笑片刻,没有再说话,只是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今天的的确确是多言了一些,且当做是多交了一个……朋友?
第二日,办理好出院手续后的叶姿果然如约拜访了阮宅。
阮盛夏此时不在家中,只余下阮鹤斋一人,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一般,见到她出现在门外,只笑呵呵地招呼她过来喝茶。叶姿也没有马上询问,只是一一照做。
拉了几句家常以后,阮鹤斋才提到了正题,“听说近日跟楚氏集团的合作事项是你负责的?”
“是。”叶姿点头。
阮鹤斋点了点头,继续发问,“还听说这项目的负责人是楚晏?”
“对,他还提出让我们退出这次多方合作的想法,虽然被我暂时压下了,不过这样的话,这次的合作能不能拉拢得来楚氏集团还是一个未知数。”想到那个穷尽变态的人,叶姿又是一阵叹气,知道眼前的老人虽然是在发问,但其实对一切情况都已然了然于心了,于是老实交代,“眼下这情况,有些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