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根生捻着钥匙串胡思乱想之时,飞马轿车的左前声从里边打开,钻出一位正当年壮的海军上校,颇为恭敬地向他点头致意。
“叨扰了,我叫罗利空,孟加拉湾海战中沉没的‘蓬莱’号空舰舰长,这是我的证件……阁下就是威名显赫的夺桥英雄梁长官吧?”
摸不着头脑的梁根生暂且点头道:“正是,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好像之后被隔离审查了吧?”
罗利空低头道:“已经出结论了,现在我是‘蓬莱’号姊妹舰‘瀛洲’号的舰长。”
“这样啊……刚来的吗?”
问话的同时,梁生下意识地往车上瞥了一眼,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既没有公务交往更毫无人联系,还是手上损失过新型飞空母舰以至被审查的海军军官,深夜来访,究竟意欲何为?
“在这等了一子……准确来说,三小时又一刻钟。”
看起来是个不大会耍嘴皮的家——梁根生心想。
“怎么没敲门?我内人应在家的。”
“敲过了。好像没人在。”
罗利空没有理由撒谎。
不在?这么晚了还能去哪?
心里又嘀咕起来地梁根生找出钥匙开门。一边招呼对方进屋说话。
进了院门。果然黑灯瞎火地。瞥了眼车库。空地。
入屋开灯。叫了几声。无人回应。
“内人可能回娘家去了,抱歉让你久等了,你先坐,我去泡茶……”
“长官客气了,是我不请自来,叨扰在先此请罪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早就走了神的梁根生这才看清,不知何时,罗利空手上多了个花鸟雕的红漆礼盒,端端正正地捧到了茶几上。
“这是干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要有事,就干脆开口,要搞这一套早走人!”
眼看梁根生又是怒喝,又是指门,罗利空慌忙抱回礼盒,鸡啄米般地不住点头:“长官息怒,长官息怒是我自作聪明了,这东西,您就当没看见这就扔回车上去——”
梁根生见他手足无措,也当他是不谙此道,轻叹口气,摆手道:“算了完话再拿回去也不迟,坐吧。”
这边罗利空老实坐定,那边梁根生取来水壶一看,空的,心中暗骂起管家的老妈子来。一不做二不休,开了酒柜手取出一瓶时下极为难得的苏格兰原产威士忌,四指夹了两个杯往茶几摆上,回头又从冰箱里挖了一铁皮小桶的冰块倒酒,加冰方才托杯坐定。
“我不大会招呼人,自便。”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口烈酒入肚,罗利空壮起了胆气,落杯扶膝,端坐开口道:“不知长官对新型飞空母舰了解多少?”
梁根生摇杯耸肩:“不多不少,刚刚够。
”
“那么长官也应该清楚,蓬莱号的沉没,主要是出于不可控的意外因素,说白了就是运气不好。可是委员会的调查结果却归咎于飞空母舰自身的不适应性,也就是说根本不该把这种革命性的兵器作为海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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