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荀达,急忙道:“快拿来我看。”
荀达急忙把书信递上。姬丹一看,书信是封好的,上面书“燕太子丹亲启”六字。虽然荀达是姬丹的近臣,但是没有姬丹的命令,荀达也不敢胡乱拆看姬丹的书信。
姬丹朝桑儿施了个眼色,桑儿便退了出去。姬丹拆开仔细阅读,看完后沉吟不语,半晌,又把书信递给了荀达。荀达接过一看,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
臣于蓟城惊见太子于辽东招募库民之告示,如今已由相国报知大王。臣以为此事后患无穷,大王虽未见责,但父子之隙已成矣!
辽东远在千里之外,而辽东之事奸党了如指掌,臣对此忧心如焚。
太子处于外,奸党日夜构恶于王前,总有不白之冤临身。为今之计,当以其谋未定之时,先收辽东、右北平、渔阳等郡之兵,厉兵秣马。一旦京城局势有变,即以此为资,出奇兵西向争锋。而臣于蓟城深结心腹大臣之心,以为内应,如此则天下可期也!
臣伏受太子知遇之恩,日夜思报效!望太子勿失良机,自误大业!
”
“太子,辽东有奸党!”
“哦?何以见得?”
“我在辽东郡的告示,怎么会传到蓟城?而且速度如此之快!”荀达语气肯定地道:“如果没有奸党在辽东收集情报,怎么会对发生在辽东的事情了如指掌?”
姬丹想了想,道:“荀达言之有理!不过看鞠武书信的意思,父王并没有怪罪之意。我扪心自问,也并没有做对不起父王,对不起燕国之事啊?”
“唉,就怕奸党挑拨离间,造谣生事!太子,此事不得不防啊!”荀达拉长了语气道。
“我也担忧这一点。鞠武的意思叫我收了辽西、渔阳、右北平的兵马?”姬丹皱着眉头,道:“但是父王封我这个镇边大将军,只让我领辽东之兵。只有在与东胡并处于战时状态,才能节制辽西郡的兵马,更别渔阳等郡了。如果我现在突然前去收取辽西郡的兵马,这不等于直接谋反嘛!”
荀达沉思许久,突然眼睛一亮,道:“若想壮大实力,又不违抗大王的旨意,倒是有一办法,那就是把眼光朝外看。”
“怎么?”姬丹凑上去,问道。
“只有向东胡或者朝鲜下手。东胡兵精马壮,我们吃了也消化不了,那就只有向朝鲜下手了。朝鲜军队战斗力向来不强,”接着,荀达语气缓慢下来,带着迟疑道:“不过,以我一郡之力想要吞并朝鲜,却有些吃力。”
姬丹沉默许久,道:“嗯,要是伤亡太大,那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朝鲜与东胡一联手,我辽东腹背受敌,反而不妙!”
“唉,要是鞠武在身边就好了!”姬丹心中想着,突然灵光一闪,道:“鞠武没有在信中明言如何收取辽西三郡,但既然提出来了,想必是有妥善之计。我们再想想。”
这话提醒了荀达,荀达一拍大腿,道:“有了!大王曾言:如有胡兵犯境,辽东、辽西两郡兵马皆由太子节制。臣有一计,可以收了辽西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