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凛被二娘如此亲密的突袭吓了一跳,却没有留意附近也有个身影正往他的方向注视着。叶^子悠~悠
转回去找长孙凛的崔隐娘却不巧看到了两人相拥的一幕,她只觉得一阵黯然神伤,珠泪循腮簌簌而落,靠在葡萄树边,无助地问着自己,“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他没女人会死吗?”
日薄西山,归鸦噪晚,烟岚四起,夜的脚步近了。
带着一份创痛的心情,踌跚的脚步,蠕蠕而行,渐渐地,崔隐娘的影子消失在山峦之中,远山的黄昏染上了伤感的色彩。
女人的心最难测,尽管崔隐娘不讨厌自己的容貌,当长孙凛的笑容已渐渐覆盖住了内心曾驻的影子,她便总是在想自己的姿色够得上他的标准。两人虽然有媒妁之约,但他的风流却已不是新鲜事情。若是在从前,她的内心不曾为他喜为他悲,这个所谓的未婚夫的名声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堆堆无谓的石头。他的那些莺莺雀雀,成为了她抵制婚约的理由。
只是命运不为人所左右,当崔隐娘怀着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的期待,踏上前往并州退婚之路时,桃花沟边上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她的命运却在开始转变。
他和她的故事从不知不觉中开始。他眨眨眼的一个恶作剧,让她兜兜转转走了冤枉路,为了报复他这一个坏心的欺骗,她便留了下来,不想却是连心也被留了下来。刚开始,她便为他海阔天空的思想和知识所折服,只是内心的偏见让她对他总是有那么几分抗拒。两人的交往是在不断地打打闹闹,又不断地思想交流中进行的,如果说一见钟情带来的爱情是激情澎湃的,那思想之交所带来的就是那种心灵深处的默契,让她看他的眼神愈发迷茫。
他在公事上认真严肃的表情,对她作坏时玩世不恭的笑容,还有那日被挟持时他小小的提示让她突然感到一种默契,一切一切都如弹奏古筝的指法般敲动着她本已慌乱的心神。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每次见到他时,那眼角,那眉梢,都是一种微笑;而想到他和别的女子,她不再是从前的淡漠的无所谓,不曾有过的酸楚愈发浓烈。叶^子悠~悠
对自己容貌的不自信,和他在情场上的风流不羁,再加上两人总是处于若有似无的关系,心态上的落差让崔隐娘的内心更为脆弱。当亲眼看到他与另一个比自己更为美丽的女子亲密相拥时,那种残忍的真实感彻底击溃了她越发脆弱的心,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泪如雨下,让她仓皇逃脱。
爱情究竟是种什么东西,一定要让每个人为它伤心?
…………
长孙凛最初也没料到自己无意中伤了一个少女的心。回去的路上,玩耍了一天的三娘累了,窝在凛哥哥怀里睡着了,他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轻轻的在她红如苹果的脸颊亲了一下。在一旁的二娘看到这一幕,红唇撇了撇,仿佛不满他之前的有心无胆。
春花和尤猛慌慌张张的四处寻找小姐,长孙凛开始以为崔隐娘不过是一个人四处转转,后来四处找寻不见后,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哪里丢的人就该从哪里找起,他便将三娘交给了杨氏,自己又折路返回。
月色明,夜影黑。当长孙凛赶回葡萄园的时候,里面已经是黑黝黝的一片静谧。点亮一盏灯笼,他四处打转寻找。凝望群山衬着暗淡夜空的黑影,而一弯月亮正由西边升起。再往前探索,他经过了一列葡萄树,一丛柏树,树旁还躺着一排没有盖子盛满葡萄的大桶。
望着这能承装四五个人的巨桶,长孙凛正思索着这女人是不是不小心掉了进去,却听到上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他凝神四处张望,发现巨桶上方悬出来的山坡上,有一个纤细的身影。
长孙凛甚是惊喜,他飞快地几个跃步,转了一个大弯后来到了山坡上。只见崔隐娘一人楚楚可怜地站在山坡上,她那对剑眉早已回复成秀气的柳眉,云鬓也被抓出几缕贴浮在瘦纤的颊边,小嘴更是被自己的贝齿咬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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