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岳肇听进去了,其间的含义明了却又深邃,简单却又蕴含万千;这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淋漓尽致的表达了无数抗争命运,勇往直前的大义精神;这是埋藏在无数人心目中的一句话,曾几何时,多少人的心灵深处如此呐喊过;曾几何时,有多少人为了这一句话而抛洒过青春;这句话属于每一个人,属于每一个不甘于低贱平凡命运的斗士。
它如雷震,如强风,如大山般无法言喻;对于岳肇来说,这简单的一句话,准确的将埋藏在其内心深处的那股不甘平庸力量给唤醒了;他不在沉睡,不在迷茫;从此刻起,他的命运注定远离平凡,注定不在安逸;无数的坎坷,磨难,痛苦将如狂风骤雨般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可是,岳肇不会害怕,不会胆怯,更不会低头;这是他父亲从小教育他的,作为一个男子汉,想要成为大丈夫,只有勇往无前!
岳林的这句话让岳肇不禁陷入了沉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它代表了不甘平庸,他代表了底层阶级的伟大愿景,它代表了每一个大丈夫的雄心壮志;它所要表现的又岂是这些,又怎么会只有这些?不过,最重要的是,岳肇因为知道了这句话,他将不再迷茫;他前进的方向不再模糊;他或许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但是他一定知道他未来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随着院门的打开,一张慈爱又亲切的面孔出现在了岳肇眼中;她穿着粗布麻衣,盘着头发,腰间还围了条围裙;从她脸部的轮廓,五官的线条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虽然岁月已逝,珠黄叶落,却任然很耐看,这就是岳肇的母亲,罗晓琳;她的面容很亲切,笑的也十分得体;不像其他村妇般大手大脚,也没有其他村妇般的高嗓门;布满老茧的手掌,满是褶皱的手背,岁月留在她脸上的褐斑,这都是这个妇女为这对父子辛劳而留下的痕迹;每当岳肇静下心来的时候,他就不禁害怕,害怕娘亲会离他而去,害怕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下来,停在这一年,这一月的这一天;他多么希望父母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着。
然而,他的希望,他的愿景是无力的,是渺小的;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安静地时候想着他娘亲的泛老的面容而感伤;或许,当他学会了仙术,这情况就会得到改变;但是,就目前来看,他只能徒增伤感。
罗晓琳笑着走了过来,她把手上提的篮子放在了木头桌子上,跟岳肇说道:“肇儿,娘亲给你准备了点干粮和路上要用到的物件,你后天就要进城去了,这一路上要走的时间不短;家里也不富裕,不能给你备一匹马,靠你的两条腿,怕是要走上好几天呢。”
岳肇的心里很踏实,却又有点伤感;踏实的是看到他娘亲给他的关心,伤感的是后天就要离家远行,若是考上了,便是好几年不能看到他的爹娘;好几年背井离乡,这不免让岳肇内心发憷。
“娘,肇儿这一路上要带着换洗衣物,还要带一些书籍,包袱里怕是装不下这么多了;还是娘亲留着,放在家里吃吧。”岳肇笑着说道。
“装不下就再装一个包袱,这一路上情况难以预测,要是哪天没赶上投店就天黑了,还不得吃些干粮,多装些总没错,听话,带上。”罗晓琳一边唠叨着一边嘱托道。
孩子将要出远门,心里最挂记的就是娘亲了;罗晓琳生怕给岳肇少准备了什么,让他在路上不顺利;这几天罗晓琳一直想的就是这些,别的什么事压根进不了她的的脑袋。
岳林则是在一旁喝着茶,时不时的搭句话道:“真是妇道人家妇人心,你让肇儿带上这么多东西,他一路上没有被饿死,就该被累死了;男儿出门当轻装简从,带的越多,累赘就越多;最重要是要备足银两,需要的时候可以就地置买;咱们家虽然贫寒,但是这二十来年,咱们家一直拮据的生活,为的就是存够钱财,让肇儿这一路上可以走的顺堂;你这些东西啊,该好好地缩减缩减。”
罗晓琳叹了口气,对着岳林念叨着:“好啦好啦,就你说的是理;天都快黑了,饭还没做呢,我得赶快去做饭了;你们爷儿俩也别坐在这院子里,今天的天气也怪,都春天了,还能刮出这么冷的风;再不进去,该着凉了;特别是肇儿,你后天就要走上赶考的路了,要是在这个时间点感冒了,可就不好了;快,快进去。”
罗晓琳笑着,提着篮子就朝厨房走去;岳林则是起身朝岳肇说道:“你娘说的对,准备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这次文武试,你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快进去吧。”
“好的,爹,咱俩一起进去吧,肇儿还有很多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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