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没有信仰,现在很多问题都是因为没有信仰,其实不然。
难道那些天主教徒就真的尊重上帝的意志?不干缺德事?真正的罪恶,往往是用虔诚作为掩饰。
国人缺乏的是公共道德精神,而不是信仰。
大家都被过去五千年中那些彼此起伏的宗教骗了几千年,已经厌倦了那玩意。
“上帝保佑您,好心的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教皇所在的地点,只要您能保证我的安全……”受伤的教徒很倒是识时务,看着潘红升黑着脸看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我相信您不会言而无信,教皇就是……”
“什么!”潘红升听到那个名字,身子一颤冷汗溜下来:“你不要信口胡说。”
“没错,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证!不是他的话为什么我们摩西教可以有这样宽松的环境发展壮大?是他给了我们安全区域,这里警察都不会来,这些年间摩西教在法国拥有了这么多教徒,没有靠山怎么可能做到?”受伤的教徒严重浮现出绝望:“我跟这些人不一样,我是没有办法才加入摩西教,因为我是来自希腊的非法移民,没有工作和经济来源,只能靠乞讨为生……我加入主要是为了吃口饭……”
听到这些话,潘红升立刻笑了。
这才是实话,人的行为其实很少完全脱离目的性,如果真有那种行为都是为了理想的,那真是万中无一。
这个家伙的一只手被切断,一只眼睛也有些问题,但头脑还算清楚。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告诉潘红升自己交托德,有点英国血统但却是希腊籍贯,几年前就因为金融危机逃进了法国。
由于法国和希腊都属于欧盟国家,所以他们只能接待这些难民,但用的都是最低标准。
作为一个非法移民,甚至连这些最低的待遇都享受不到。
所以托德迷迷糊糊,为了一顿晚餐就加入了摩西教。
由于精通希腊文和法语,他被任命为文书,平日里接触一些简单的教务管理。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其中的一份文件所用的纸张,居然带着国会的标志。
要知道法国这些行政机关的用品管理十分严格,若非本系统的人根本无法接触到那些东西。
国会用于起草文件法令的纸张,都是用象征权力的暗金色欧罗巴纸,这个细节那些同为非法移民的教徒当然不知道,但是有一定文化层次的托德立刻意识到这一层关系。
把托德安顿好之后,潘红升直接坐上一辆计程车。
“下午好,去哪里先生?”出租车司机是个黑人,长得颇为憨厚。
“国会。”潘红升一脸平静的说道,同时一张大钞递了过去。
“国会?”黑人小伙愣了一下,确认一遍。
“没错,就是国会,不用找钱了。”
潘红升把一根牙签叼在嘴里,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
法国的国会大楼,没有想象的华丽。
甚至都不如国内一些乡镇政府大楼来的有面子有气场,在那些高入云端的酒店商业大楼环绕下,显得那样袖珍。
他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搞错地方了,这次轮到司机反复确认了:“没错先生,这里确确实实就是法国的国会!”
看来潘红升还是习惯了国内的那种意识形态,面对着仅有六层楼高的国会大厦,他耸耸肩松开衬衫上的扣子。
“请问您有预约吗?”门口的警卫倒是蛮森严,后面还有身穿防弹衣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守卫。
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权利机构,虽然不像是总统那样站在台前,但依然需要保证绝对安全。
潘红升亮出自己安国组的身份,警卫立刻给怀特议员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潘红升畅通无阻的出现在议员怀特的办公室里面,怀特是国会的副秘书长,对于这个意外的访客感到诧异:“潘先生!请问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个著名导演,来找国会议员?这听起来似乎不大合乎逻辑。
这两者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的样子。
“我来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潘红升没有坐下,而是四处打量,时而趴下来看看沙发底下,时而看看对方办公桌下面……
怀特被对方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请问……您是在做什么?”
突然潘红升停下来,他在办公桌底部找到一个小巧玲珑的装置,随手放在桌上。
怀特愣住了,但职业的敏感性让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手势: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