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來到大帐中,不卑不亢,拱手行礼。
公孙瓒摆手让田丰坐下,问道:“田先生是王磊帐下长史,此番來拜见本官,就不怕本官一怒之下,将你砍了再把脑袋送还给王磊!”
田丰说道:“人已经來了,将军却还沒有下令,田丰有什么害怕呢?”
“哈,真是不怕死啊!”公孙瓒笑容隐去,表情骤然变得冷酷霸道,沉声喝道:“來人!”话音落下,一个士兵快速的跑进來。
公孙瓒大袖一拂,道:“拖下去,斩首!”
士兵走向田丰,却见田丰怒目而视,刚硬的说道:“不用动手,我自己会走!”一句话辩驳的话都沒有说,田丰径直往营帐外走去。
公孙瓒盯着田丰,眸子中有着一抹疑虑,这田丰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假装的啊!士兵带着田丰离开,即将走出营帐时,公孙瓒喝道:“且慢!”
士兵停下,田丰随之站在原地。
公孙瓒脸上又挂着笑容,道:“田丰,你真的不怕死!”
田丰转过身,昂首挺胸的面对着公孙瓒,说道:“作为主公的使节,來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被杀的情况,若是怕死,我就不会担任使节,公孙太守要杀就杀,忒多废话!”
公孙瓒抚掌大笑,道:“本官只是想考验一下田长史,看看王磊帐下的人胆量如何,田长史胆魄十足,令人佩服,坐!”
田丰借坡下驴,又回到坐席上。
公孙瓒攻伐冀州,是利益使然,但心中对王磊还是有愧疚。
情谊在,只是比不上权利而已。
公孙瓒深吸口气,缓缓道:“本官突然带着大军杀入冀州,打了王磊一个措手不及,还占据了中山国,王磊对某家恐怕是恨之入骨了吧!”
田丰心中一喜,离开之前,郭嘉曾说要对公孙瓒动之以情。
公孙瓒主动提及王磊,更应了郭嘉的判断。
田丰神情平静,不卑不亢的道:“公孙太守多虑了,对于交战一事,主公并沒有生气,只是说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沒想到会这么早就來了!”
“哦,为什么?”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田丰面上古井不波,继续道:“韩馥在世的时候,曾和公孙太守结盟,那是双方的利益趋势,才能结为盟友,一旦双方的利益不能达到平衡,关系就会破裂,正如袁绍请公孙太守一起瓜分冀州,公孙太守答应了下來,这就是袁绍给予的利益更大,而主公给予的更少!”
“诸侯论交,友谊归友谊,政事归政事,不能混为一谈!”
“战场无父子。虽然主公和公孙太守相交莫逆,是难得的知己,但上了战场,那就是敌人,不能再论交情,身处不同的立场,公孙太守有自己的处事手段和立场,主公作为冀州牧,也有不同的处事手段和立场,有不同和需求!”
田丰侃侃而谈,仿佛是公孙瓒的知己,在开导公孙瓒:“公孙太守为了谋求更大的利益,想拥有更强的实力,扩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主公早料到双方会交战,谈不上恨之入骨!”
公孙瓒听完后,心中蓦地松了一口气。
原來,王磊沒有责怪他。
一时间,公孙瓒心中的那一丝惭愧,反而更是加重,觉得王磊这个人值得深交,可惜,可惜双方的立场不同,是对立的敌人。
公孙瓒明白了王磊的想法,话锋一转,道:“田长史作为使节來拜见,肯定是奉了王磊的命令來的,说吧!有什么事情!”
田丰回答道:“主公派遣在下來,打算和公孙太守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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