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腕的紧力,宋恩灿只能停下脚步。
顺着北堂墨的手一直向上打量,宋恩灿看着他,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心里很是委屈。
他的眸色冷漠复杂,根本就看不透,也不懂他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思。
她讨厌他浑身的冷意,讨厌他千年不变的强势,更讨厌他始终摆出一副把什么都看得很透的自信。
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能够看穿一切,他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她,他是相信她的呢?
她想要的,也仅仅只是在她被孤立的时候,能有一个坚信不疑的声音支持而已。
可是,他没有。
她黯然地垂下双眼,或许,是她贪婪了,她凭什么要求他相信她呢?
宋恩灿轻轻一笑,再次抬起脸的时候,看不出她有任何的阴郁。
“你不用跟我凶,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好,如果实在不行,我会把从你那儿拿的钱都还给你,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小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宋恩灿!”北堂墨阴狠地瞪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那话里的潜台词,是想和他离婚吗?
竟然还想和他断得一干二净?
是因为猜到了陆立轩对她的感情,所以她就一心想脱离这个家了吗?
眼见北堂墨身上的冷气流越来越阴冷压抑,骇人的气魄直接压住她,而宋恩灿却是倔强地迎头而上,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宋恩灿揪紧了拳头,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哪怕是面对质疑,她都不需要心虚。
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着她,她也相信,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宋恩灿的目光清澈而坚持,看着北堂墨,启唇:“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我身上有胎记,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第一个男人。”
说着,她就跑到卧室去,重重地关上房门。
宋恩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是,仅仅只是敏感地认为北堂墨对她有那么一丝不信任,她就很不爽,气得想挠人。
北堂墨回眸瞪着那扇门,汹涌的气魄被它阻拦,没法让里面那个女人心生害怕。
他恨不得将它拆了!
可恶!
北堂墨的黑眸凌厉搜刮,他现在更不放心的,是陆立轩。
压下心头的怒火,北堂墨走去敲了敲次卧的门,然后说:“我出去一下,你先睡,不要跑出去。”
他等了会儿,没有回答的声音,也只能先离开。
直到听见有关门的声音,宋恩灿才赶紧开门出来,找了一遍,发现北堂墨果然是离开了。
他这么晚跑出去干嘛?
是嫌她烦吗?
可恶!
睡就睡,谁怕谁!
……
此时,陆立轩正在酒吧喝酒,他只有靠酒精来麻醉自己,才能稍微好过一点儿。
美好的东西都太容易破碎,而那份美好在他手里,就更容易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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