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如果不是你冠着陆家的姓氏,你能那么容易就坐上检察官这个位子?龙天尧,做人要讲良心。”老夫人怒声说。
陆天尧扬了下眉,“良心?我没有这种东西。陆家人,更不会有这种东西。”
说完,暗含讽刺的瞥了一眼被憋得说不出话的老夫人,他将墨镜重新戴上,左手插进西裤口袋,走出这放映室。
还没来得及下楼,就看到一身复古装扮的陆优涵蹦蹦跳跳地上了楼,她一抬头看到陆天尧,脸上立刻变得欣喜,一步两台阶地跨上来,抱住他的手臂就喊:“天尧哥哥,你今天怎么会来?”
“不要叫我哥哥,我没有妹妹。”陆天尧扒下她的手,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陆优涵撅起小嘴,不满的冷哼。
***
放映室里静悄悄的,紫砂壶里的毛尖已经冷却,老夫人盯着陆天尧的那杯茶,眼底的怒火能将玻璃杯融化。
“出来!”
随着她的一声低喝,荧幕旁的一扇门被推开,一身火红短裙的金姝允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咬着下唇走到老夫人面前,局促不安。
那扇门是与墙面无缝契合的,不去动手敲打触碰是根本不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件暗间,陆天尧的车来到陆宅门前时,老夫人就已经从监视器里看到,随后就让她躲进了暗间。
两个人的所有对话她听的是一清二楚,虽然被老夫人培养了那么多年,可有些事她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例如老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陆天尧,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疑惑困惑她很久,却都无从得知,今日再次被提及,答案依然无处捕捉,金姝允觉得自己的心理学很失败,可以说是百无一用。
“你都听见了?”老夫人冷冰冰的说着,头也不抬。
金姝允点点头,想到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又说:“大概听到了。”
“从一开始就露出马脚,被玩弄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殊允,我真是对你寄托了太多太多,而你也让我失望了太多太多。”老夫人可惜的摇摇头,“枉我还处处为你着想。”
“奶奶,我真的玩不过他,我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了。”金姝允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如果那一枪陆天尧没有移开枪口的话,她必死无疑。
她问他为什么不杀了她。
犹记得陆天尧是这样说的,“杀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般易如反掌,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屑。”
多可笑,最爱的人说连杀她都不屑。
“你还不如死在他手里,没有用的东西。”老夫人站起身白了她一眼,满脸的厌恶。
这语气和动作让金姝允的脸色变得难看,老夫人说话难听不留情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该习惯了的。
老夫人将紫砂壶里的茶叶倒进垃圾桶,“龙园是他出资购买,工作是他自己找的,殊允,这么重要的两条消息你竟然都没告诉我。是不是翅膀硬了,想要离开我老婆子了?”
“……奶奶,我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件事的。”金姝允听出老夫人语气里的狠恶,慌忙的解释着,“我跟着他从国外回来,龙园就已经有了,而且他的工作也是早就安排好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您的,我的确是不知道的。”
“量你也不敢。”老夫人坐回藤椅,把紫砂壶放在桌上,“现在你什么用都没有了,想怎么办?”
“我……”金姝允打量着她的表情,“我想见见林硕,可以吗?”
林硕,金林硕,小她六岁的亲弟弟。自幼两人被老夫人收养,从此分隔两地,很久才能见一次面,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六年前,她真的,很想念弟弟。
老夫人闻言抬眼看她,“想见弟弟?可以。”
答应的这么干脆,绝对是有要求的。
出于对她的了解,金姝允没有插嘴,静等她的下文,果不其然,就听老夫人说。
“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完成了,就送你去见你弟弟。”
银白色宝马车驶进东家停车库,任兰清从副驾驶座走下来,然后打开后驾驶座的门,拎出两个包包,小心叮嘱着:“清梧,慢点儿啊。”
东清梧动作有些迟钝的从车内走下来,茫然的看着车库外面的景色,还不能反应自己已经从那个满眼白色的医院里回到了家中。
“你先带着东儿进去吧,我拿了行李。”
东繁海走下车见东清梧愣在原地,对任兰清这样说着,后者应了一声,扶着东清梧进了屋。
“清梧,你坐着吧,我给你倒杯开水暖暖手。”
任兰清把落地空调打开,温度调到二十八度,不过一会儿屋子里就暖和起来,她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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