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清梧沉默,这个回答,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喜的地方。
“陆天尧,你很奇怪。”
她看着他,道出这个观点,然后起身拿着东西上了楼。
奇怪,是很奇怪,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陆天尧倚靠着沙发闭上了眼,明明恨之入骨的一个人,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放弃原来所有的打算,还要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派人保护她,是他失算了。
一举中标。
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在这条路上,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
“叮铃铃……”
手机响起,最原始简单的和弦音,在这空寂的客厅内盘旋,久久不停。
最终,陆天尧看了一眼显示,无奈接起,“楚歌,你是不是没事干?”
远在医院的楚姓某人听着这话,莫名打了一个寒噤。
他赔笑,“天尧,我是想告诉你,老夫人让我立刻回老宅,一刻都不能耽误。”
陆天尧的眼神瞬间冷如寒冰,他低声说:“你父亲呢?”
“老夫人说……她比较信任我的能力。”楚歌很郁闷,老夫人,你就算想找个借口把我叫回去,也不用无形之间就把我那个医学教授老子贬的一无是处吧?
“呵……”陆天尧手指敲着桌面,“回去吧。如果出了什么事,至少还有一个可以通风报信的人。”
楚歌在那头笑,“万一连我也不幸挂了呢?”
“放心,我会找人给你陪葬的。”
楚歌把玩着钢笔,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它在指间旋转,他眼珠一转,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陆天尧提了提裤子,语调陡然低沉:“如果我那天没有听信你的谗言,不让这个孩子留下来,我相信更不错。”
楚歌叹息,“你别嘴硬了。你该恨的人根本不是她,又何必牵连无辜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该把她老子就地解决了?”陆天尧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是不是谁都劝不了你?”楚歌沉默良久,说出这句话。
陆天尧目光一闪,淡淡应了一声:“是。”
“谁都劝不了。”
楚歌张嘴想说什么,他又说:“东清梧也不行。”
陆天尧一向如此,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哪怕他早已料知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
“你说,叔叔跟阿姨如果知道你现在是这副样子,他们会怎么样?”
这是楚歌自陆天尧父母逝世后,第三次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前两次的后果实在太让人刻骨铭心。
第一次,楚歌八岁,陆天尧八岁。那时他的父母去世三个月,小楚歌问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爸爸妈妈呀?然后,小天尧二话不说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头,小楚歌被打出一脸的血。
第二次,楚歌十四岁,陆天尧十四岁。那时,他已经明显有了超出年龄的稳重以及成熟,不可避免的和同龄人有了代沟。楚歌问他: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都比较稳重?陆天尧忍着愤怒问他:为什么这么问?楚歌很天真的回答:因为隔壁的李大头也特别稳重,他也没有爸爸妈妈,而且他二百五十斤,一定特别特别重。
无厘头的问答,最后陆天尧照着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就是一拳头,楚歌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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