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这样想着,她已经推开了那扇房门走了进去,霎时,惊诧不已。
房间里,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红。
与她的房间的暖色截然不同的格调,这让东清梧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分裂一般。
黑色的墙纸,黑色的大床,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地毯,听不到清风吹拂树叶的声音,闻不到花园里盛开的紫薇花和三色堇的芬芳气息,东清梧只愕然的看着脚下,就像血流成河一样的杀戮错觉,这让她打消了继续“参观”的念头,转过身就想要离开。
“啊……”
尖叫一声,东清梧蒙着双眼,胸腔里那颗心脏几乎快要停止一般,平静几秒,她小心翼翼的从指缝里看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依旧不愿直视。
在房门左侧的大片黑色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野狼赤红着双眼,满身血迹的昂首站立在同类的尸体当中,它尖锐的獠牙上还带有点点肉丝和血色,想来是与同类在厮杀斗争中从它们身上生生扯下的。
那股傲视群雄,唯吾独尊的霸气,让东清梧移不开目光。
自相残杀?东清梧放下遮挡着视野的小手,愣愣的看着油画上眼冒红光的野狼,她完全不明白这幅油画存在的意义,血腥、暴力、残忍,这不是所被推广的。
她缓缓走近,看向油画的右下角,“龙司钰绘。”
龙司钰,油画大师吗?
这个听起来古韵十足的名字有一些耳熟,只是已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咔……”轻轻的将房门从身后带上,东清梧敛了下心神,有些心虚的头也不回跑下了楼,她决定,刚才的一切她都当没看见。
因为龙园不太好找出租车,耽搁了些时间,所以东清梧很应该的,迟到了。
当她紧赶慢赶赶到了金利大厦的门口时,却发现,笙离少爷人还没来。
东清梧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声嘀咕:“只听说过男人等女人的,还没见过要女人等男人的。”
少爷就是少爷,少爷脾气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算了,等一等就等一等吧。”怎么说也是恩人啊。
她走到金利大厦门前的标志物下站着,好让笙离一来到就能够看到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就在东清梧第二十九次抬手看手表时,笙离少爷出现了。
事实上,当笙离少爷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要以为笙离少爷还是骑着他的那辆限量版哈雷摩托车出场的,如果真的是那样,东清梧会认不出他来吗?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一辆闪闪拉风的白色捷豹停在了东清梧的面前,东清梧看着车窗玻璃上自己的身影,眨了眨眼睛,然后十分淡定的……向右移动脚步。
她以为,是自己站的地方碍着捷豹主人的事了,可就在她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张望着等笙离少爷时,那辆白色捷豹又慢悠悠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东清梧尴尬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很傻的冲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的车窗玻璃里点了下头,又站回了一开始的地方。
当白色捷豹再一次的倒回来时,东清梧幻觉的看到有一只金钱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饶是她在迟钝也觉得不对劲了,她盯着这辆跑车看,然后敲了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