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达纶下达如此血腥的命令,饶是田伯光这样的老军人,也觉得这太严重了点,他张了几次嘴,最后都没有出声,待军官们都走完后,田伯光终于出声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下这些命令,你可知道随着你的命令下达,会是什么后果?”
“知道,人头滚滚,会有许多人死去!”王达纶抬头对视着田伯光,他眼中的寒光,让田伯光这样的人都不敢对视。
“我想明白了,要想快速的平定叛乱,只能采取这种以暴制暴的手段,只有让人害怕,让人恐惧,他们才会乖乖的投降!”王达纶沉声说道。
田伯光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起先你不是打算招抚这些人么,怎么一下子改变主意了,你不会是听到仙克瑾遇刺,心态大乱了吧?”
“不!我现在很清醒,做出这些命令,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王达纶摇头,接着说道:“起先仙克瑾没有出事,按我们的原计划,这个是能达到目的的,根本不用这么劳师动众!”
“但是现在,情况却发生改变!仙克瑾一去,山西没有真正能主事的人,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如果还继续招抚,好些人不会搭理,而且说不定在这乱局之下,会跳出更多的心怀不轨的人!”
“所以你就想快刀斩乱麻,通过这些手段来威慑那些想坐观大局变化,或者心怀不轨的人!”田伯光现在才真正明白了王达纶的意思,果然是一个很果断的计划。
“是的!先不说我的老窝就在山西,如果山西乱了,我的基业会受到波及。就说冲着仙克瑾待我还算不错的份上,他的未了心愿我要帮着他完成!如果他最后没有撑得下去,那就让这些人为他陪葬吧!”王达纶淡淡的说道。
田伯光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对着王达纶竖了个大拇指道:“打仗你不如我,大势你比我看得清楚!厉害,以后你绝对是个人物!”
“你说错了,我现在就是个人物,因为我决定着许多人的生死!”王达纶反驳道。
作为王达纶这句话的注释,第二天,整个河曲城里的人全都离开了家,他们被要求到渡口看行刑。国人很爱看热闹,古今皆然,而且还是强命要求的,所以河曲城万人空巷,十里八乡的人都到了渡口上。
只见渡口边已经排满了士兵,他们拿着武器,相隔两丈的把人群给隔离开,只见中间的场上已经站满了一排排的刽子手,而今天要被行刑的人则是被反绑着双手,被身边的警卫倒提着,好些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都哭出声来。
随着两声炮响,只见王达纶站在了现搭好的台子上,然后很严肃的开口道:“诸位乡亲,今天请大家过来,就一件事情,让大家见证一下平时祸害乡里的坏人们的下场!”
随着王达纶的话,下面还乱糟糟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听着王达纶到底说什么。
王达纶手指着被反绑着的人,大声的说道:“这些人,有些原本就是些马贼、强盗,还有更多的,则是和你们一样的庄稼汉,以前也是老老实实纳粮,辛辛苦苦的在地里刨食!”
“但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因为他们做了坏事,惹得老天爷不高兴了,所以委托我来惩罚他们!这些人手里都有血债,都有人命,下面的乡亲们可能也有受过他们毒害的人,有没有?”
“有!”随着王达纶的话音,人群中挤出几个人,他们指着被反绑的犯人,开始控诉起他们的罪状。
“这个人抢过我家,糟蹋过我家的闺女,害我闺女上吊!”
“这个人把我家抢了,而且还点了我家的房子,把我儿子抓去当壮丁了,我要不是躲起来,也被他们杀了!”
“他们把我姐夫家全家都杀了,就为了得到我姐夫家的一尊金佛!”
随着有人开始控诉,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开始加入进来,指着被反绑的人愤怒的骂道,随着一桩桩血债的被揭发,民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开始冲上前去踢打,有人开始用石头招呼。
王达纶见情况有失控的趋势,连忙举起枪,朝天放了一枪,枪声响起,激动的民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王达纶。
王达纶大声的说道:“下面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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