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纶数了数人数,还是有三分之一的民夫选择了回家,他犯难了,回去了那么多人,谁来赶马车,谁来搬粮食,谁来做后勤,榆林那边是没粮的,粮车不跟上,这后勤不好保障啊。
正当王达纶犯难的时候,有流民说话了,他们大声问道:“王少爷,我们能不能跟着去?就按民夫的待遇,放心,我们赶车、做杂务样样都会。”
王达纶大喜,这真是瞌睡碰到枕头啊,有了他们本地人加入,地形、情况熟不说,有时候还能起大作用,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于是王达纶大声说道:“欢迎!有想加入的兄弟和我们兴县的兄弟一个待遇!不过只能是壮劳力,老人和妇孺我们不要!”
“知道!俺孤家寡人一个,我先报名!”一个壮汉大声说道。
“我也报名!我兄弟多,让他们回兴县,我跟你们去!我地形熟,还可以当向导,给大家带路!”有个棒小伙大声的说道。
“也算我一个!”
“我也算一个!”流民们纷纷报名。
“好!大家今天且饱餐一顿!明天我们就去犁庭扫穴,直捣黄龙!到平乱成功,我与大家痛饮一番!”王达纶意气风发的说道。
第二天,队伍分成了两拨,一拨是空了的马车,载着流民中的老弱病残,和流民大部向兴县而去。而团练们则是和留下的六百民夫,赶着大车向榆林府谷县急行。
一天后,王达纶嫌民夫们动作太慢,他分出五十个团丁保护车队的安全,在携带了五天的粮食的情况下,率领团丁主力向府谷急进。
在王达纶率人急进的时候,府谷县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街上到处都是尸首,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有些房间到现在还冒着袅袅的烟,更为这府谷县增添了几分凄凉。
街上已经看不见活人了,只能偶尔见到几只野狗在啃食路边尸首。越是靠近城中心繁华地带,尸首就更多,以前大户人家用来彰显自己身份的大门敞开着,好像在显示如今的落魄和不幸。
越往里走,就更见悲凉,只见地上杂乱着放着许多垃圾,有打碎的瓷器,被掀翻的桌子,和倒地的椅子。
当然,更多的是尸首,他们的姿态各异,有的还带着生前的惊恐,有的是满脸的痛苦,还有的则更惨,她们都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倒在这冰冷的地上。
如果说这偌大的县城哪里还有活人,可能也就是县衙了,但现在的县衙已经没了往日的威严和肃静,现在这里变成了乌烟瘴气之地。
为何如此说?因为府谷暴乱的人现下全集中在这里,他们把威严的县衙当成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大本营,他们在这里肆意的享受着,享受着抢来的女人和他们平时只敢在脑子里想想的美食和美酒。
在女人们惊恐的尖叫声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灌了口酒,大笑道:“哈哈哈!王老大,我杨奎到今天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是白过了!想不到我一个泥腿子有天也能在这县衙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也想不到!”坐上首一个穿锦衣的汉子答道,那锦衣穿身上,感觉相当的别扭。
“哈哈,我一个光棍终于也有享尽艳福的一天,这可是当官的和地主老财们才能享受的啊!美人们!你们说是不是?你杨大爷比你们那些老爷怎么样?”杨奎说着拼命的揉捻身边的女人,让女人们又发出阵阵惊叫。
“闭嘴!你们的身子我们谁没看过?还在我们面前装?再叫我就把你们的衣服全脱了,扔到街上去!”杨奎口中的王老大皱了皱眉头,呵斥那些惊叫的女人道。
“哈哈,老大,所以说这些女人都是些贱货!贱货!贱货们,你们还敢不敢像以前那样装清贵了?哈哈,现在你们就是被我们这些平素不被你们看一眼的泥腿子玩弄,哈哈哈!”杨奎狂笑道。
“杨奎,闭嘴!你真当这就是天堂了?可以天天肆意玩乐?我告诉你,让下面的弟兄们准备好,明天我们走人!”王老大对杨奎怒斥道。
“走?老大,我们走去哪里?”杨奎好奇的问道。
“进山!难道你这几天喝酒喝傻了?忘记了会有官兵来剿我们?”王老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老大,怕什么官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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