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梅克伦堡公国背后撑腰的是瑞典人,列瓦尔德不主张进攻梅克伦堡公国便是害怕侵占了梅克伦堡公国又惹上瑞典。瑞典人大军压境,我们下方又有萨克森人牵制住我们的兵力,导致我们不得不把我们的战果给吐出来。但瑞典人现在却在尼德兰给拖住了脚步。攻克了梅克伦堡公国,造成即成的事实,这对我们接下来彻底合法地占领这块地盘有很大的好处。
在列瓦尔德率兵北上的时间,我则指挥第五斯巴达军团,派人让尤金以及他指挥的小胡子渣渣团过来汇合我,与此同时,我还让列瓦尔德给利奥波德那群普鲁士骑兵们下达了尽快赶来跟我汇合的命令。
以第五斯巴达军团的九千多人配合小胡子渣渣团的四千多人,哪怕加上普鲁士骑兵也不过一万六千人,想要攻克被几乎相同数目守军守住的德累斯顿,除非是付出惨重的代价,否则很难攻克那座萨克森公爵的老巢。但我从没想过要进攻萨克森,我要把第五斯巴达军团派到容克的根据地去跟那些地头蛇们打游击!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女友的前男友上场了,但在听说我要把容克们列为第一针对的目标,这货就皱着一张脸。
等到军议结束,其他人都走了,汉斯都还没有离开,而是依然留在原来的座位上。
“你有话要说?”对于菲列特利亚的前男友,我有点不自在。
汉斯过了好几秒才像是反应迟钝地抬起头,他回答道:“我原以为你会把列瓦尔德留在柏林。”
我明白汉斯的意思,我说道:“你是想说列瓦尔德是一个亲善容克却又忠诚王国的王党宫廷贵族,把他留在柏林比我更能向容克们释放一个友善信号,好让我们完成后面的收尾工作,对吗?”
“是的。”
抬了抬眉梢,我问道:“你是想说我在破坏腓特烈的计划?”
“不是。”
汉斯的回答颇让我意外。
“要不是没有看到过你那天在纽伦堡军帐里的表现,我肯定会这么认为,但现在,我只能说我不清楚你在干什么。”汉斯移开了看向我的视线,“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从奥托到你,甚至是腓特烈都要针对被打上了容克标签的阶级!他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阴谋谋害国王,这还不够?”在这还没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世界了,容克们的行为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但他们从一开始就在被迫自卫!他们只是在捍卫自己的利益,自己宝贵的财富,就跟你们罗马人捍卫你们的君士坦丁堡和所谓罗马人的骄傲那样。这也有错?如果不是所谓的改革,我们根本就不用走到今天!要知道,在那个奥托开始所谓的改革之前,所有的容克都像宫廷贵族那样尊敬热爱我们的国王!”汉斯的情绪很激动,越说越大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她,宁愿选择那些泥腿子,也不愿选择我们这些曾经为普鲁士王国付出过血汗的功臣!要知道,今天的普鲁士如果没有我们容克的拼搏,根本不可能扩大如此地步!”
普鲁士的改革,便是去农奴化,说真的,有时候我也觉得奥托的改革很心急,仿佛普鲁士没了农奴就会国力暴增一样。不过现在的汉斯怒意似乎有些更倾向于我抢了菲列特利亚这事上。简单地说,他不服气。
“汉斯,关于这个在德意志土地上延续了无数代的分封制度,你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容克为王国拼命,王国拿出一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归我们管辖,这有什么不对?一千多年都下来了,怎么到了今天就不行了!”
“传统并不意味着就是最好的,你看,四百年前的战争是一群骑士带着一群农兵打仗,规模从小到二三十人到大至过千论万,作战的装备也是刀剑盔甲。现在呢?一次作战的规模的战略单位便是过万人,主宰了战场上千人的刀剑逐渐让位给火枪,而骑士厚重的盔甲在火枪面前被淘汰抛弃,你口中的觉得没有什么错误的分封制度,就像过去的骑士铠甲一样,对一个时代而言是适用的,但在另一个时代,就成为了累赘,再继续穿在身上那是错误的。”
“是么,我倒要听听,我们就怎么成了被淘汰的骑士铠了!”汉斯用着那种你不说出来,你就是骗人的眼神瞪着我。
我有点头痛,倒不是头痛不知道怎么解释,而是该怎么用简单的语言让汉斯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