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视的另一人。
庄闻道:“由于我们已答应娑葛,会于他四十岁寿辰前,将天石送到碎叶城,作为贺礼,无法毁诺下,只好拒绝独解支的提议。唉!我们是左右做人难,不论突骑施或回纥,都是开罪不起的。”
彩虹夫人接下去道:“独解支大为震怒,可是因着突骑施于其边界不住屯兵,蠢蠢欲动,压制得回纥铁勒诸部动弹不得,未敢轻举妄动,索性公开此事,还明言谁能将天石交到他手上,赏以五千金。不过在这一带,敢开罪娑葛的人屈指可数,据我们的消息,只有薛延陀的贼王边遨,既想得五千金的赏赠,又希望藉此事与回纥王修好,借助独解支的支持复国,已决定不顾一切,务要夺得天石。我们正因此不得不冒险穿过大沙海,期能避人耳目,抵达龟兹,再派人知会娑葛,请他派兵来护送我们。怎知尚未遇上薛延陀马贼。却先碰上突厥人。现在我们更没有把握。”
风漠道:“突厥人怎可能如此厉害,说来便来,视大沙海如无物?”
言下之意,便是龙鹰你如何能孤身一人,从突厥人手上将天石抢回来,且没损半根汗毛?
龙鹰可以说甚么呢?含糊其辞道:“正因是大沙海,故未能劳师动众的来抢东西。来的只是十多个精通沙漠之道的高手。先被我以箭射伤了几个。他们连如何生离沙漠也成问题,只好弃下天石仓皇撤走。”
庄闻道:“骆驼王说过可绝对信任三位兄弟,便是可以信任。刚才我留心观察,当提到回纥王的五千金赏赐时。三位仍是毫不在意,不现丝毫贪念神色,便知三位兄弟一诺万金,不把其他事放在心上。”
风过庭向他竖起拇指,赞道:“庄闻大人的观人之术,的确了得。”
庄闻连忙谦让。
风漠忧心忡忡的道:“我们循此快捷方式到龟兹去之事,已泄露风声,未来的道路更艰难,最怕是边遨的一关。”
龙鹰道:“放心吧!我们依旧晚晚倒头大睡。不用防守。在这茫茫沙海,愈大批的敌人,愈要据水源之地作拦截,如此形势下,变得敌明我暗。我们可在任何一刻出现。而他们则沦入被动下风,只余待宰的分儿。”
万仞雨点头道:“说得好!”
风漠苦笑道:“可是边遨只要守稳绿洲,不予我们踏足的机会,最后投降的该是我们。”
风过庭笑道:“换过另一方面看,是只有我能攻敌,而敌不能攻我,只要我们抵达绿洲时,仍有十天以上的食粮和清水,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接着向彩虹夫人漫不经意的道:“夫人怕不能晚晚洗澡哩!”
彩虹夫人向他抛个媚眼,却是毫无愧色,娇笑道:“比起渴死沙漠,少洗几晚澡,彩虹仍可忍受。”
庄闻怕彩虹难堪,岔开话题道:“勿怪本人冒昧唐突,以三位的武功才智,怎可能是藉藉无名的人?”
龙鹰道:“我们沙漠三英,活动范围在大沙海之西,又或高原之上,今次往于阗去,是因那里玩意多,只要有金子,要甚么有甚么,又可顺道到龟兹去大做生意,庄闻大人未听过我们,是应该的。”
庄闻说出心中疑惑,道:“可是骆驼王却清楚三位底细,还指出今次成败,全看三位,我追问时则欲言又止。证诸眼前事实,骆驼王的话一一应验,只就三位全不把边遨放在眼内,已知三位非是寻常之辈。”
万仞雨笑道:“我们确非一般流浪商旅,出道以来,不论对方如何人多势众,从未吃过亏,信心便是如此累积的。庄闻大人放心,保证边遨要吃不完兜着走。哈!”
每句话都说得铿锵有力,透露出强大的自信。
庄闻知再逼问下去,不会得到答案,反破坏双方良好关系,只好就此打住。
龙鹰目光灼灼打量彩虹夫人撩人的身段,微笑道:“运石之事,得庄闻大人和风漠将军负责便成,何用令夫人受跋涉沙海之苦呢?”
万仞雨和风过庭露出注意神色,因他们亦有同样的疑惑。
彩虹夫人好像很喜欢被龙鹰行注目礼的神态模样,瞇起大眼睛,横他一眼,道:“狄壮士若想知道,可留下不走,让彩虹亲口向你道出事情始末。”
三人哪想到她如此开放大胆,在众人前公然挽留龙鹰,共度**?
庄闻和风漠却丝毫不以为意,只当是平常不过的事。
龙鹰也心中大动,能在大沙海的腹地来个一夜风流,确是动人韵事。但也知不该把关系弄得复杂,苦笑道:“不要看我现在龙精虎猛,事实上受了内伤,必须排除万念的调息静养。哈!有机会再听夫人的香帐故事。”
说毕与众人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