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哈!告诉我,在逻些城和众龙驿间,最强大是哪一座战堡?”
连熟悉他的万仞雨和风过庭,对他突如其来,岔远了的一句话,仍感摸不着头脑,遑论其他人。
一直没有作声的林壮,冲口而出道:“该是横断山脉之西,唐古拉山脉之南,位于雅鲁藏布江之北的波窝战堡,十天快马可抵西面的逻些城,是钦没的重兵所在,军力逾万。”
龙鹰拍腿道:“小弟终看到胜利的曙光,鬼才有闲情和钦没拉拉扯扯,老子要一刀捅入他的心窝。哈!爽透了!”
见众人呆瞪着他,听他自说自话,尴尬道:“请恕小弟一时兴奋,因猜到钦没那混蛋的手段。大家请设想以下的情况,钦没摆出大举来犯的高姿态,正是要逼我们不得不攻打多玛战堡,使回到高原来的联军孤立无援,进退两难。可是多玛战堡在有备之下,随时可令我们久攻不下,那时联军杀至,我们势陷被夹攻的劣境,最佳的情况亦只能是相持不下之局,就在此时,敌方忽来一万至一万五千之数的精锐生力军,突然发动偷袭,我们可以捱多久?”
万仞雨道:“这支敌军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怎可能瞒过我们?”
横空牧野鼓掌道:“精采!精采!真精采!这支军正是由波窝潜来的敌人精锐战士,渡过怒江、澜沧江,避开众龙驿,采偏西的路线,过沱沱河,循龙兄到札陵湖和鄂陵湖的旧路,远程奔袭正泥足深陷的我们。如此确可避人耳目,千里不觉。”
龙鹰道:“只要给我二千人,我不但可杀得这支万人精锐战士一个不留,还可乘势夺取波窝战堡,动摇钦没的根基,那时只凭政治手段,便可令逻些城重入王子之手。”
横空牧野皱眉道:“二千人不嫌太薄弱吗?”
龙鹰胸有成竹道:“更重要的是,王子必须守稳现时的地盘,以庞大的兵力,突击的战术,务要对方补给困难,更欺突厥人不惯高原乍寒乍热的气候,水土不服,一旦多玛战堡养不下这么多人,出现缺粮的情况,兼之冬天是两个月后的事,我包保军上魁信要仓皇撤走,不敢多留一天。这叫四两拨千斤,何用与他们硬拼?”
田木金方大喜道:“联军中大半是突厥人,余下的兵力,即使加上多玛战堡的兵员,仍没能力向我们任何一个战堡发动攻击。”
龙鹰道:“给我的二千战士,必须是最精锐的战士。每次作战,我都是用智不用勇,钦没再没有周旋下去的本钱,所以孤注一掷,抽空波窝的兵力施展千里奔袭的奇兵之计,不要说二千人,一千人便可攻破波窝。何况我会令敌人不察,直至我们登上墙头,方晓得我们的存在,人多了反易被敌人察觉。”
横空牧野眼射奇光,沉声道:“兄弟!我终于掌握到你所说的胜利曙光。当波窝落入我手上,扼紧逻些城东面的咽喉,突厥人又慌惶退兵,将会有更多的战堡归附我。”
龙鹰笑道:“不是有更多的战堡,而是所有战堡,包括首都在内。”
风过庭苦笑道:“这小子总爱瞒着一些事。当日这小子从桌下提起尽忠的人头,在下因过度高兴,忘了揍他一顿,但确应狠揍他一顿的。”
帐内爆起哄笑。
龙鹰遂把钦没指使花鲁,与大江联合作从事人口贩卖的事详细道出。
横空牧野道:“竟有此事,岱仁巴农囊札和开桂多囊还是背后的指使者,真令人无法想象。”
龙鹰道:“若我所料无误,整件事是大江联宽玉想出来的阴谋,故先有你老哥在大江遇袭一事,又有贵王遇刺身亡。行刺贵王的说不定是秘族的死士,只有他们方有此潜踪匿迹的耐性和本领。”
脑海里不由泛起万俟京的面容,此人极可能是秘族第一高手,只有他方有此能耐。却没有说出来。
万仞雨道:“真不明白秘人为何如此为突厥人出力?”
横空牧野双目喷出仇恨,道:“这笔账迟早和突厥人算,现在先扳倒为虎作伥的钦没、岱仁巴农囊札和开桂多囊。”
又沉吟道:“不!攻陷波窝后,我会发表声讨钦没的檄文。所有罪责,包括勾结大江联进行人口贩卖、背弃盟誓、刺杀先主、与支清丽私通、挟持幼主诸般天地不容的恶行,全归诸他身上。这是政治手段,他有没有做过并不重要,选择信他或不信他,都是从利益出发。当王族大官嗅到钦没败亡在即的气味,会全投到我这一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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