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撞圣上,保持一贯的态度便成。”
万仞雨点头答应,道:“你去出生入死,我和过庭则闲得发慌,似乎没有道理。”
龙鹰哂道:“你怎会闷得发慌,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今天干过甚么事?”
万仞雨没好气道:“又来了!我刚和芳华到棋园观战,不用下场下棋,心情好多了。梦蝶夫人的心情也出奇地好,输得最多者仍未过二十子。哈!那班低手还以为自己棋艺大进。真不明白,为何有人下棋,可以比其他人高出这么多?”
龙鹰道:“因为棋盘的天地是无限的,关键处在于能否看破全局,从而筹谋用计,每一步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诱对方入局。我们现在正和法明对弈,你和过庭绝不是投闲置散,而是最精妙的两着棋,虽似下在无关痛痒的地方,却对全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万仞雨沉吟片刻,吁一口气道:“我给你说服了。”
接着道:“我想去找公子,现在碰着你,不如一道去。”
龙鹰欣然答应,心忖上官婉儿的府第就在风过庭居处附近,非常方便。
两人回到马背,沿河奔驰,一盏热茶的工夫来到风过庭的大宅。
开门的是个家仆壮丁,忙使人为他们安置马儿,领他们穿过主堂,往后园走去。
出乎首次到访的龙鹰所料,风流潇洒、武双全的御前剑手风过庭,其家居几可以“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基的台椅等家具外,没有任何装饰,颇有刻苦自励的味儿。
风过庭正在位于前宅间的大花园弄鹰为乐,见两人来访,非常欢喜,与他们到小桥上倚栏说话。
龙鹰笑道:“我忽然又有个新主意,但是否行得通,还要大家好好斟酌。”
两人忙问详情。
龙鹰道:“此招叫法明弄甚么鬼把戏,我们就弄甚么鬼把戏。哈!小弟真蠢,竟没想过此着。”
两人听得精神大振,洗耳恭聆。
龙鹰坐在厅堂,欣赏古色古香、充满书卷气的布置。喝了两口俏婢奉上的香茗,大才女一身便服,不施脂粉的出来了。
上官婉儿俏脸微红的在他旁坐下,横他一眼道:“哪有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的胸脯的?太色迷迷了。”
龙鹰嘻皮笑脸道:“因为只能眼看,没时间动手,明天我要到长安去,故今次是顺道来向上官大家道别。”
上官婉儿秀眉轻蹙,眼神幽怨的道:“你以为人家会让你说几句话便可不顾而去吗?”
龙鹰颇有送虎入羊口的感觉,不过并不是真的心慌,皆因能与她欢好,肯定是所有正常男人的梦想。探手将她连人带椅拉贴身旁,手从她胁下穿过去,按着她香背,吻上她丰润湿暖的红唇。
才女没有保留的反应着。
唇分,龙鹰爱怜的道:“我的手可以放肆了吗?”
上官婉儿娇羞的道:“待说毕正事,你爱对人家干甚么都可以。龙大哥呵!你到塞外后,婉儿才深切地体会到思念之苦,竟能令人家梦萦魂牵、肝肠欲断。”
这是大美人首次向他清楚表态,说出情话,龙鹰心中一阵感动。
上官婉儿瞅他情深的一眼,垂下螓首,以蚊蚋的声音轻轻道:“龙大哥有想婉儿吗?”
龙鹰暗叫惭愧,在北疆期间,他最挂念的是三位娇妻,对美修娜芙,则是不敢去想,因为思念的确很折磨人。也会想小魔女、端木菱和花间女,却几乎没想过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但当然不会对上官婉儿说实话。道:“这就是你要说的正事吗?”
上官婉儿踩足道:“你仍未答婉儿。”
龙鹰吻她一口,背着良心道:“当然想你,且想得要命。”
上官婉儿回嗔作喜,道:“算你哩!今次婉儿到房州去,是奉圣上之命,要庐陵王安分守己,勿要招惹外人,致生事端。言外之意,是要庐陵王死了回朝之心,圣上手谕的措辞用字,是前所未见的严厉。”
龙鹰暗叹一口气,道:“李显如何应对?”
上官婉儿苦笑道:“婉儿根见不着他。”
龙鹰失声道:“他到哪里去了?”
上官婉儿道:“他敢到哪里去呢?见婉儿的是他的韦妃,因为庐陵王还以为圣上要赐他一死,吓得不敢出来接旨。”
龙鹰心忖,不论武承嗣或李显都是这么烂,完全不是帝王的料子,分别在后者是李唐宗室,且没有恶行,故能被不得不支持李唐的人接受。难怪万仞雨说起李显,是那么的没神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