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是对龙先生却非常注意,不但随老夫到八方馆观战,且主动助龙先生一臂之力,使老夫大惑不解,龙先生有以教我。”
龙鹰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告诉他自己的魔种给她探测到吗?只好道:“仙心难测,恐怕国老须亲自问她,看她肯否开仙口。”
狄仁杰哑然笑道:“好一句仙心难测,推得一乾二净。老夫曾问过太平公主有关你的出身来历,公主着老夫问圣上,那即是教老夫不要问。只是我这人一向好奇心重,凡事都想弄个清楚明白,只好直接来问龙小兄。勿怪老夫交浅言深,对小兄老夫只有好感绝无恶意。今早之事,更证实小兄乃我辈中人。”
龙鹰一头雾水道:“今早的什么事?”
狄仁杰微笑道:“昨晚公主漏夜来找老夫,告知武承嗣欲诬陷庐陵王之事,老夫知事态严重,连忙联系够资格说话的人,准备早朝时先发制人,岂知今早公主遣人知会老夫,说事情已解决,着我们静观其变,果然武承嗣整个早朝不吭一声。朝会后老夫找公主说话,迫得她紧才说得你出手,于早朝前闯魏王府硬迫武承嗣撤销此事。”
接着凝神看他,一字一字的道:“小兄凭什么令他屈服?”
龙鹰回敬他锐利如刃的眼神,道:“恐吓!”
狄仁杰神情不动,道:“只是恐吓?”
龙鹰忍不住嘴角逸出笑意,道:“还有勒索!”
两人再对望小片刻,同时笑得前仰后合,呛出泪水。
狄仁杰喘着气道:“小兄确是妙不可言。唉!你怎会和来俊臣混在一起的?”
龙鹰苦笑道:“此事一言难尽。”
狄仁杰狠盯他片刻,摇头叹道:“恐怕须大刑伺候,小兄或肯多透露一句半句。”
龙鹰乘机问道:“来俊臣那家伙是不是死定了。”
狄仁杰道:“小兄为何关心他呢?你知否多少人在他的屈打成招下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今次翻案事关重大,不容有失,只要证明此起最大的案是冤案,即使圣上亦没法压下其他千千百百的案子也是冤案的可能性,届时死者可得安葬,革职者可复原职,流徙者可返居地。老夫是义不容辞,定要为受冤者讨回公道。”
龙鹰心生敬意,道:“应该如此。”
狄仁杰回到原先的话题,道:“历代均有举荐贤士之举,今天圣上更定之为常规,由此入仕者不计其数。可是像小兄般以隐世高士入朝而被圣上待以国宾之礼,却教人摸不着头脑。究竟小兄由何人举荐?”
龙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正是圣上自己,国老勿要告诉任何人,不信的可去问圣上。”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狂笑,今次笑得更厉害。
狄仁杰叹道:“小兄确是妙人,如果不是见你一脸正气,以后老夫会睡不安寝。来!让老夫送小兄出府。”
龙鹰忙道:“怎敢劳烦国老,小子认得路。”
狄仁杰道:“你须走另一条出府之路。”
龙鹰大奇道:“为何不循原路?”
狄仁杰苦笑道:“因为只有走那条路,老夫的刁蛮女方可伏击你,小兄放心,她用的只是竹剑,劈中脖子都不会有事。”
狄仁杰领龙鹰来到南园,故意提高声音道:“穿过圆洞门,转左是往外街的门。”
龙鹰忙道:“国老请回,小子想顺道欣赏园内景色。”
狄仁杰眨眨眼,径自回去。
龙鹰心忖他说自己是妙人,事实上他们父女更妙,朝圆洞门看一眼,心中好笑,小魔女倒懂找地方,谁想得到国老府内有埋伏,一般庸手肯定中招,那她可四处张扬。他自己嘛,忽然顽皮心起,装作漫不经心地往洞门走去,到了心有所觉身有所感的位置,退回去,一拍额头自言自语道:“真没有记性,漏了顶帽子。”
躲在洞门后的小魔女立即呼吸加速,显示她既怨愤又紧张。
他的童年岁月,面对的是比他年长很多的杜傲诸徒,在杜傲的维护下,没人欺负他,但若要找人玩耍,则想也不用想,一切玩意只好在脑袋内进行。现在有了年纪比他小的俏人雅,虽然这清秀纤弱的美女歌舞不该差到哪里去,但陪自己玩耍肯定是强她所难。只有小魔女是天生的玩耍狂,你想不陪她玩亦不行,四处撩事斗非,玩得花样百出,恰好填补他童年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