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腥都没有。海棠,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海棠笑道:“那是因为殿下饿了。”说着,扭了头问道:“锅里还有,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您晚膳时,用的也不多。”
元熙看静依吃的香,知道这个时候若是有人陪着她吃定然是会吃的更多,便笑道:“也好,那就给我也来一碗吧。这样,再送几样儿小菜过来,让王妃就着吃。”
“是。”
果然,有了元熙陪着一起吃,静依的胃口大开,竟然是吃了两碗面。而元熙也用了一碗。元熙给她倒了茶,漱了口,“怎么样?可吃饱了?”
静依点点头,有些委屈道:“可是我不困了!怎么办?睡不着了?”
元熙一愣,若是她现在睡了,吃的这两碗面自然就会没事了。可是若是她不睡,怕是待会儿,又得吐了!
“这样吧,你到床上躺着,我抚琴给你听。”
“好呀!这个法子好!夜深人静,一曲妙音,倒是难得的享受。”
元熙笑笑,扶了她进去,司画也早已取了琴来。元熙就在一旁的榻上坐了,正好是与静依面对面。元熙摆摆手,众人退下,没一会儿,便听到了一曲沉静深远之曲开始在驿站内回荡。
静依先是侧卧了身体,看着元熙为她抚琴,心里想着,能得这样一个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相伴,自己是何其有幸?看着,听着,想着,很快静依便进入了梦乡。
元熙看着静依渐渐入睡,手上却不停,仍然是弹奏着一曲较为舒缓的曲子,直到,他确定依依睡熟了,才轻止了琴,然后慢慢下了软榻,看着一脸满足的依依,元熙的唇角微扬,这样的依依是最美的,最让他眷恋的,也是最让他有一种自豪感的!在他的心中,只要静依好,他便什么都好!
元熙的大手轻轻地将静依的一只胳膊送进了被子里,轻喃道:“依依,你若静好,我便安好。”
元熙看着静依美美的睡颜,里衣最上面的扣子是松开的,看到里面她那如玉般地锁骨,元熙的喉咙一紧,赶紧转移了视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若是依依没睡,也许他还可以轻一些,至少也能算是舒解一下自己的欲火。可是现在?
元熙转身出了寝室,贺道子说过,过了头三个月,和最后的两个月,其它时候适当的夫妻生活也是可以的。可是偏偏头三个月,依依没有什么孕吐反应,过了头三个月,反而倒是吐的厉害了!这个时候,依依好不容易睡着了,万一自己再弄醒了她,让她再不舒服了,那晚上的夜宵算是又白搭了!
元熙到了院子里,他只着了一身中衣,风已是极凉了,可是他却是静立在了那有些萧瑟的风中,面上虽有苦笑,可是眸子里,却是闪烁着幸福的光茫。
他飞身跃起,便在院子里练起了拳。周围的隐卫自然是知道主子出来了,也都将自己的身形隐匿的更加地完善,生怕主子因为欲求不满而把他们给拎出来练手消火!要知道他们对上主子,那就是纯粹的挨揍!
终于两日后,一行人顺利地到了封城。说来也是奇怪了,到了封城,静依的孕吐便好了许多,几乎是不怎么吐了,这让元熙大为高兴,只是有一样,静依一直是见不得荤腥,哪怕只是在饭桌上看到了肉食,也是不成!于是,宠妻如命的元熙便餐餐和静依一样,只吃素食,不沾荤腥。
海棠提议让两位主子分开用饭,可是元熙不肯,他坚持说依依是为了孕育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才会如此受罪,自己怎么能撇下她一人受苦,自己却只为了口福而单独用膳。这个回答让一众属下们很无语,可是却让静依很满意。
这日,元熙正在书房练字,便听到了初一来报:“王爷,王妃说今日有亲戚从京城来,王妃要带他去四方馆,她就不陪王爷用晚膳了。”
元熙皱皱眉,面露不悦,她现在的身子这般重了,怎么自己就去了四方馆了?也不知道叫上他陪着?嘴上却是说道:“既然如此,今晚就将晚膳摆在这儿吧,多派些人跟着王妃,小心伺候!”
初一听了连忙应下,轻吁了一口气,刚要退下。元熙又问:“来的是王妃的兄嫂,还是她的表姐呀?”
初一小心翼翼道:“都不是。是,是王妃的义兄!”
话落,房中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只有主子的怒吼声仍在房中回响:“好你个苏静依!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初一彻底崩溃了!
元熙赶到四方馆的包厢时,静依正和岳正阳说着话,一见元熙来了,便道:“以为你忙着,所以便没有叫你。大哥这次倒是带了个好消息来,说是父皇已经下旨定了婚期。下个月就要成婚了。”
元熙一挑眉,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至少岳正阳这小子有了老婆,以后就得注意着点儿,没事儿就会少来打扰他和依依的生活了。“下个月?不知道义父和义母是否等得及呀?怎么不干脆订在这个月?”
岳正阳瞪了他一眼,“你少没事儿找事儿!我告诉你,我成婚,你们都得回京去。不然,我就逃婚!”
“逃婚?你倒是敢?本王这就修书一封,看岳王不得派上府中所有的隐卫将你给擒了回去?”元熙说完,还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摆明了就是挑衅!
岳正阳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当初明王,呃不是!那个李安逼宫的时候,要不是我和白飞将外面的城门守住了,成功地将李安手下的那队精兵给制住,你现在能有这般的得意?你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不过就是不回去参加你的婚礼,就是恩将仇报了?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这怎么能是小题大做?这天下如今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父王的义子!我是你王妃的义兄,你想赖帐不成?如今我成婚,你们两个谁也不到场,这不是摆明了打我们岳王府的脸吗?”
元熙嘴角微扬,“你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了说这个?”
“一半儿吧!”
“呃?一半儿?那另一半儿呢?”问话的,是静依。
“皇后被废,被贬为了白嫔,禁足于冷宫。白飞虽然已经极力压制,可是毕竟是护国公府的前任两位国公都在!这护国公府,有些不太安分了。”
元熙的眸子一冷,“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明王已殁,他们还想干什么?就因为当年的拥立之功,这天下就无人动得了他们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岳正阳摇头叹道:“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当年谋害丽妃一事的主谋既然已经查明了是皇后所为,为何不直接将她赐死呢?如今只是将囚于冷宫,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便宜?”元熙冷笑一声,“你太小看父皇心中对她的恨意了!日子虽然过的久了,但是父皇隐忍了她这么多年,岂会如此轻易地就让她死了?你以为为何要将她囚于冷宫,不准任何人探视?她现在已是手脚筋尽断,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父皇还派了几名宫人精心照料于她。身体上的疼痛,就是为了让她知道,父皇对她滔天的恨意!母妃天性仁善,主张饶她一命,却不知,父皇心中已是恨毒了她!哪里会轻易饶过她?如今就是让她这般好好儿地,却又是极为可怜地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比之取了她的性命,更是让她难受!”
静依叹了口气,“高高在上的皇后,一朝沦为阶下之囚。而且还日日被人责打辱骂,偏偏却是死不了!还有太医们的精心照料,世间最为恐怖的报复之法,怕也是不过如此了。”
岳正阳听了,也是默然了!
元熙看静依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许是知道此事让她有些感慨了,便转移话题道:“依依,岳正阳大婚,你打算送他什么做贺礼?”
静依一愣,“我没想过!”
元熙淡然一笑,“我命人准备了不少,回府后,你去挑挑吧。”
“你早知道了?”静依问道。
“嗯,父皇昨日派人来传旨了。让我们回去参加岳正阳的婚礼。说是我们不到,岳正阳就别想娶媳妇了!”
静依一怔,“父皇堂堂一国之君,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元熙有些凉凉道,“至于护国公府那边儿,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罢了。哼,他们所倚仗的,也不过就是那些黑暗势力罢了。”
话落,便唤了一声,“无伤。”
“是,主子。”
“吩咐下去,护国公府的那些隐秘势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另外,通知白飞,就说这是本王对护国公府的警告!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
岳正阳一撇嘴,“你还真是狠!我怎么能因为你在依依面前的儒雅,就忘了你的本性了?”
元熙一挑眉,那眸子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岳正阳垂了头,赶紧地借着喝茶,不再说话了。
回了王府,元熙服侍着静依换了衣服,看着她有些挺起的肚子,伸手摸了摸,再一看她有些绯红的脸色,下腹便是传来了一股灼热之感,声音有些暗哑道:“依依,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小熙熙很想你了。你都不想它的吗?”
静依的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你都是快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形!”
“再当爹,也得有肉吃呀!要不然,你哪里来的小宝宝?依依!”说着,便动手开始解静依身上的中衣了。
“别闹了!我都累了一天了。我要休息了。你不许来打扰我。”静依板了脸,扭头便上了床,也不理会他了。
元熙一脸苦逼悲催的表情,有些撒娇道:“依依,小熙熙好难受!”
这声音有些暗哑,偏偏还让元熙给说的像个撒娇的孩子!静依就是浑身一哆嗦,“好好说话!”
元熙一听,便哧溜一下,直接钻进了被窝,开始对静依上下其手,心里则是想着,无论如何今晚是再不能让她给就这么躲过去了。他都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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