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因为领口处开的较大,而静依又是侧躺着,所以静依右侧的一抹精致如玉的锁骨便露了出来。
元熙想起这是静依自己画了图,交给自己的灵香阁做的。她说穿着这样的衣服睡觉最为舒适,还取了个名字叫睡衣!而且是还做了一年四季的。他当时看到这第一件成品时,还暗自腹诽了好久。想到再过几个月依依便要及笈了,想来,这种睡衣,以后就用不着了吧。
元熙想到似乎夏天的那种睡衣还不错,他只见过一次,不过,却是还没有见静依亲自穿上过。心里有些痒痒的,真的很期待呢。那个时候,静依就及笈了呢,依依穿上那样的衣服,应该是更加地诱人吧!
元熙这样想着,脸上便不由得露出了较为色色的表情。静依感觉到了有人在自己的旁边,便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入目的,便是元熙这脸有些猥琐的表情!
“你在干嘛?干嘛做出这样恶心的表情来?”静依有些不满道。
“呃?”元熙被静依突然醒过来给吓了一跳!赶忙整理了一下思绪,想到自己不过是想一些和自己的妻子恩爱的场景,怎么就恶心了?这叫夫妻间的情趣!当然,自己心里这样想想是可以的,绝对不可以说出来,否则,后果是会很严重的。
元熙清了清嗓子,“那个,咱们该走了。来,我扶你起来吧。”
静依也不推托,她二人之间的相处自来是如此。总是随意地很,可是在海棠等人看来虽是有些震惊,可是看到二人的相处模式却是又很自然。仿佛若是王爷对王妃不这样的殷勤就有些对不起平王妃似的。
静依梳洗完毕,外面的天色仍是暗沉沉的。“太阳快要出来了。怕是要来不及了。来人,将王妃的大麾拿来。”
元熙接过海棠递过来的大麾,静依却是嘟囔道:“现在都是二月底了吧?还用得着穿这个?”
“早上外面的天气还是凉的很呢!再说了,我抱你过去,否则,咱们怕是赶不上看日出了。”
说完,元熙将大麾给她拢好,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屋子,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司画感叹道:“王爷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看来,司航大人,怕也不是王爷的对手了。”
苏醒笑道:“好了,别再感叹了。咱们也过去吧。”
二人拿了东西,又扔了一张桌子到了院门处,便施展了轻功,跟着元熙的方向而去。
而紧跟着便是初一手里拎了一个桌腿儿,飞奔过去,几个起落后,便到了二人的前面。
到了山峰处,三人站地远远地看着正坐在那里等着看日出的两位主子。
司画看着前面坐在软垫子上的二位主子,还有旁边燃了篝火,道:“原来王爷早就安排好了。”
“那是自然!王爷是谁呀?断不会让王妃受一丁点儿的委屈的。”
司画瞥了一眼正为王爷而得意的初一道:“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只是怎么不见你做事,净听见你说话了!”
初一听了,急道:“司画,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司画却是撇了嘴,不理他。
初一想着再问个清楚,可是看到不远处两位主子难得这样平静地一起看个日出,怕打扰了两位主子的好心情,便强自忍下了心中的不满,等回了王府,再找她细问!
元熙盘膝而坐,静依则是半趴在了元熙的怀里,神情有些懒散地看向了天际。
元熙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因为时间太紧了,怕误了静依看日出的好心情,元熙只是将她的头发理顺了,又只系了一条发带,便将她带了出来。现在看到静依的这般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元熙,快看!”
只见东方的片片云霞,都被染成了大红色,像极了那大红的锦锻,云霞一片一片的,又像是大红色的海棠花,在绚丽地绽开,无比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先是出现了一条淡金色的裂缝,像是要将这大红色的云霞给撕开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淡金色的裂缝越来越宽,越来越长。那原本红色的云霞,颜色也是渐渐地淡了下来,有的离那裂缝近的地方,竟是出现了极为魅惑的紫色!
“太阳要出来了!”静依一手抓着元熙的胳膊,一边兴奋的叫着。
元熙看着如此兴奋的静依,眼中的宠溺一览无余!“嗯,太阳要出来了。你可千万不要眨眼睛,否则可就是要错过这眼前的美景了。”
静依不语,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天际处,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元熙的话。
元熙微笑不语,将她身上的大麾往一起收了收,虽是二月了,可是这里可是华阳山!是山顶!风可是凉的很哪!就像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那树下,岩石旁,都还有着厚厚的积雪和冰封。
天色渐渐地变为了淡蓝色,随着那裂缝的扩大,渐渐地露出了一角,然后是一小片,再是一个小半圆!
太阳出来了!火红的云霞尽散,东方泛出了金色的朝霞!天宇间像是变成了一个色彩瑰丽的世界!五彩缤纷!那片片云朵像极了各色的花瓣,似是在等着人们的采摘一般。
紧接着,金光喷射!一轮火红色的圆球冉冉升起,一时间,光茫万丈!金光四射,驱散了云雾。那略带了红色的金光,点点碎碎地照在了华阳山上,华阳山的一草一木,一峰一河,似乎都是醒了过来!有了勃勃生机!
重重叠叠的峰峦间,星星点点的闪烁着金光!仿佛是要告诉所有人,它们醒过来了!它们要在金色太阳的普照下,一起狂舞了!
静依眼睛睁的极大,太阳的光茫越来越盛,那起初的淡金色的光茫,已是转为了正金色!有些刺眼了!
静依看着眼前的美景,轻道:“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和太阳比起来,我们人类是多么的渺小!我们人类与整个自然界的所有的一切又都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怎么?这日出竟是让你生出了这许多的感慨!”
“元熙,这样美丽壮观的日出,就像是我们的人生。我们再如何的光华万丈,也终有老去的一天,就像是这太阳,出来的再为壮观,也是要落下山去,交由月亮来替换。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依依,听起来,你的心情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元熙眯了眼道。
“不!我的心情很好!”静依说完,转头看向元熙,“我们的人生就像是这轮红日,我们的现在就像是这刚刚升起来的太阳!元熙,人都有老去,甚至是死去的一天。我们就是应该趁着我们还年轻,努力地去争取我们想要的一切!不要等我们白了头,或者是在死前,才后悔自己没有去努力过,拼搏过,奋斗过。这样抱憾终生的人生,我不要!”
“说的好!这样的人生,我也不要!”
“嗯。我们虽然有这样的身分所拘束着,但只要是我们努力,仍是可以活的肆意洒脱!潇洒快乐!元熙,我们一起!”
元熙柔情似水地看着眼前因为这一席话而有些激动,有些雀跃的静依,轻轻颌首,“好!我们一起!”
二人四目相对,那金色的阳光照在了二人的头上、发梢、身上、周围!二人似是同时感觉到了那暖暖地感觉自身上的各处传来!身形未动!只想着静静地感受着这平静而温暖的阳光。
不远处的几人却是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两位主子如同是被沐浴上了一层金光,恍若是要化羽成仙一般!让人心中顿生膜拜之感!不敢有半分的不敬!哪怕只是稍稍地多想一些二人的音容笑貌便是亵渎了二人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胶着在一起的视线才慢慢移开。静依却是主动地倚在了元熙的怀里,不再愿意动弹一般,“元熙,有你陪着真好!”
“依依,这应该是我想说的话。有你在身旁,我的人生才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依依,谢谢你。能有你陪在我身边,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二人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司画和苏醒二人这才将早先备好的点心呈上。而另一边,元熙身边的随从,已是不远处起了炉灶,开始烧火做饭了!
在这山顶上用早膳?不得不说我们的元熙还是很有浪漫细胞的!
而静依看到了元熙备好的这一切,心里的感动再度是涌的满满的,似乎是要从心里溢出来了一般!
“山顶上天气凉,风也较大。咱们在这里用些热些的汤食,用完了,咱们就下山回华阳寺。可好?”
静依点了点头,处百十分地满意!
元熙先给静依简单的又重新束了发,二人才开始用了早膳。这一番折腾下来,约莫就过了小半个时辰了。
二人也不急,慢慢地手拉着手下山向着华阳寺的后山走去。
二人刚踏进华阳寺,便看到好多的僧人,以及来上香的信徒们往一方向涌去。
“发生何事了?去问问!”元熙吩咐道。
很快,初一便回来复命了,“回王爷,他们说昨日被关进了佛堂的王家小姐,今天一早,似乎是出了些状况。”
“什么状况?”元熙问道。
“回王爷,听说是王小姐所住的那个院子里的水缸里的水,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血红色!众人听到了,都跑去看热闹了。”
“血红色?”元熙一挑眉,看向静依,“你做的?”
静依却是极为无辜道:“你看到了?既已是不祥之人了,那就让她不祥的更彻底一些吧。”
元熙轻笑,“那咱们是去看热闹,还是回院子?”
“那种热闹有什么好瞧的?我不去还好,若是我去了,只怕那王蔷又会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安以我的头上。”
“那倒也是。也罢,咱们回去下棋!”
而佛堂这边,却是极为热闹!
慧清大师问道:“你二人昨日看守佛堂,可有什么异象?”
不待两位僧人回话,那王蔷便有些发了疯般叫嚷道,“昨日平王妃来过!只有她来过!是她,一定是她!她才是那不祥之人!她才是!就算她不是,这里的一切也一定都是她搞的鬼!”
那两位僧人的眼中露出了疑惑道:“王施主这是何意?昨日我们师兄弟二人一直是在此守夜,并未离开半步,何时见到平王妃来了这里?”
王蔷顿时就懵了!怎么可能?昨晚上平王妃明明来过这里,而且还同他们说了话,自己可是亲耳听到的!“你们的记性怎的如此不好?昨晚上她明明就来过了。走时还与你们说话了,不过才一夜,你们怎么竟是忘记了?”
岳王妃见她竟是又扯到了平王妃身上,心中气闷,喝道:“够了!蔷儿,你怎么竟是如此地不知悔改?难不成还要攀污平王妃?难道这两位师父会打诳语不成?”
“姨母,我没有说谎,您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说谎。对了,她走时和两位师父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她说我的情绪似是有些不太好,让他们给我诵经说法!你们两个真的都忘记了吗?”
两人眼中闪过浓浓地疑惑,“施主,昨晚,我们的确是在院中诵经了。可是我们这是在做晚课。与施主的情绪稳不稳定并无关系呀!再说了,我们平时也都是在自己的禅房里做晚课,昨晚因为要在这里守着佛堂,所以才会选择了在院中做晚课,这些整个华阳寺的上下都是知道的呀!”
而一旁看热闹的一位夫人也是轻道:“这位师父说的不错!这寺里的确是有做晚课的规矩。可是怎么到了王小姐这里,却是成了是平王妃吩咐的了?难不成,平王妃还管着这华阳寺的事务不成?”
“就是!就是想着将平王妃牵扯进来,也得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呀!再说了,昨晚上,我可是瞧见平王和平王妃一起到了后山的院子,平王亲自将平王妃送到了院门口才离去的。”一位夫人出声道。
“阿弥陀佛!”慧清大师道:“昨日平王与平王妃的确是自老纳这里走的。晚膳也是与老纳一同用的。当时老纳还派了两名弟子掌了灯,将平王妃送到了住处,才回来的。”
“不!你们的确是将她送到了院门口,可是她不会再到佛堂来吗?”王蔷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如同是那市井泼妇一般!让人看了便生厌!
“蔷儿!你怎的这般胡闹!”岳王妃此时对这个外甥女已是失望到了极点!
“岳王妃莫急!”慧清大师看向了王蔷,“既然施主口口声声说是亲眼见了平王妃到了这佛堂,那施主可知道是在何时?”
王蔷想了想,那佛堂里除了菩萨就是经书,她又出不去,哪里知道是什么时辰?突然,她想到平王妃说过的一句话,有些庆幸道,“我想起来了!是酉时!”
慧清大师和几名僧人的眼神闪了闪,“施主可以确定是酉时吗?”
“这是自然!”
慧清大师轻叹了一口气道:“平王和平王妃是在申时末来与老纳一起谈经说法,后又手谈了几局,直至戌时初才和老纳分手的。”
慧清大师只字未提这王蔷说谎,可是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看向王蔷的眼神便都是不对了!
慧清大师是什么人?那可是公认的得道高僧呀?有必要为了一个王蔷而口出诳语吗?当然是不会!而平王和平王妃又是什么人?那可是封城里出了名的大善人!是封城的主子!
特别是平王妃,人家身分尊贵,干嘛要和这一个小小的王蔷过不去?再加上昨日白天,这王蔷便想着要污蔑平王妃,可是却没想到,平王妃自己站了出来,亲自和她证实了一切!
“真没想到,还是官家千金呢?就连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做人要厚道!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呢?三番两次想要陷害平王妃!真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位说话有些刻薄的大婶儿出言道。
“就是!平王妃是什么人?人家怎么会半夜里不睡觉,跑到这佛堂里来看你?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祥!还要冤枉平王妃!”
“说的对!平王妃可是咱们封城的福星!就连王爷也是常说平王妃宅心仁厚,能娶得到她,是王爷的福气呢!”
“大家想想平王和平王妃为大家做了多少事?哪一件不是对咱们百姓们最为有利的事儿?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是那种心思恶毒之人?”
随着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声,王蔷感觉到了自己要彻底地被逼疯了!她想着自平王妃进来,到她离开后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开始便是一个局!
她身居佛堂,出不得屋子,而当时自己也正是为这不祥的身分而烦心,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偏偏她就说了一句,‘现在是酉时!’她分明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让自己根本就再也无法摆脱这个‘不祥之人’的身分!让自己再进不得平王府和岳王府!甚至是连自己的家,只怕也是回不去了!
好深的计谋!她根本就是将这一切都给算计好了。自己这一次,真是的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王蔷想明白了这一切,身子一软,跌坐到了地上。而一旁的王薇看了,心有不忍,却是再不敢上前半步,唯恐被‘不祥’这两个字给沾染上。
静依和元熙正是屋里下着棋,“你就不担心你昨晚的行踪,被这寺里的武僧给察觉到?”
“怕什么?那些武僧主要是隐守在慧清大师的住所、藏经阁、还有这寺内的刑堂。小小的一处佛堂,里面关的又是女子,他们是出家之人,如何会被派过去?而这后山,便更无可能了。这里住的非富即贵,而且还都是女眷。华阳寺还没那个胆子,将寺里的武僧给派到这个地方来!”
“有道理!只是,那个王薇可是会善罢甘休?”
“她若是就此收手,我便看在岳王妃的面子上,饶她一命,若是她仍是不知悔改,那么,就没有她姐姐这般好福气,还能留在这里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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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美人要开始反击了。那王薇真的善罢甘休吗?她的姐姐王蔷究竟还有没有被解救的可能呢?经此一变,王蔷究竟终归何处呢?还有,本章里可是埋下了一个小小的伏笔哦!美人不必着急,明天就会给大家揭晓了…期待一下,也表扬一下勤奋的飞雪吧?羞涩中~还有哦,请大家关注一下飞雪的新文《海盗船长,第一女皇》吧!新文求收藏,求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