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敢问老夫人一句,我大渊,什么时候这妾室可以直呼嫡小姐的名讳了?我大渊,什么时候又吮许妾室可以在主母面前自称‘妾身'了?还有,我大渊,在主母面前,妾室永远只能是站着,除非是得了主母的吮许方可坐下,敢问白姨娘一句,本夫人,何时准你坐了?”
那白氏听了这番话,自是心惊不已,直怪自己这半年来过的太过舒心了,竟是一时大意,忘了规矩。白氏忙站了起来,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老夫人的眼睛眯了眯,看了顾氏一眼,又看向了白氏:“白姨娘,你可知错?”
白氏听老夫人如此一问,知道这是让自己认错赔罪,如此,老夫人才能为自己说话,才不能让顾氏真的罚了自己。
白氏跪在地上,低着头道:“都是贱妾的不对,请夫人恕罪!”
顾氏并未看她,而是端起了旁边小几上的茶,轻啜了几口。
那白氏的眼中露出恨意,却是不敢动弹半分,当着候爷和老太爷的面儿,她是不敢对顾氏有半点儿的不敬。而苏静微,到底是年纪小,生气、不甘心全都写在了脸上。
静依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道:母亲终于要开始发作白氏了吗?她自一进门时便看到了白氏头上的金钗,如今看来,只怕是母亲也看到了,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番话。
老夫人看顾氏不慌不忙地轻啜着茶,面上已是微有了恼意,她右手紧握着手中的拐杖,似是要将这拐杖捏碎一般。
终于,顾氏放下了茶杯,拿手帕慢条斯理地轻擦了唇角,才慢慢开口道:“白姨娘既已知罪,那便自己说说,自己做错了哪些事?也好让在场的众人都听了仔细,免得说我苛待妾室,落个妒妇的骂名。”
白氏的两手紧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似是要插入肉里一般,她深吸了几口气,几乎是咬着牙道:“回夫人,贱妾直呼二小姐名讳,是谓对主子不敬;贱妾又在主母面前,自称妾身,实为不该,是谓有违礼数;贱妾未得主母吮许,擅自落座,是谓对主子不敬!贱妾做错了三件事,还请夫人责罚!”
顾氏听了,却是面无表情道:“老夫人,依您看,该如何责罚?”
老夫人被这话可气得不轻,这是要逼着自己处罚自己的外甥女了。可老夫人何等精明,岂会如此轻易地就如了她的意?
老夫人笑道:“既是你们院子里的事,自该是由你来发落。不过,儿媳妇呀,你养病的这半年,白氏也算是费了不少的心,操持整个候府的事务,也是不易。这些年,白氏进府从未出过什么差错。这次犯错,也是偶然,许是太过操劳,一时昏了头。若是罚的太过了,只怕是会让人寒了心。”
顾氏挑了挑眉,面若冰霜,她早已料到老夫人会为她开脱,所以刚才故意未提及她头上的金钗,果然,这老夫人还是护短的很哪。
顾氏冷笑了一声,“是呀,这半年,她的确是兢兢业业呀!只可惜不是为了候府,是为了她自己吧?”
老夫人手握拐杖轻轻地在地上敲了一下,面露不悦:“这是什么话?难道白氏不是我候府的人不成?还是媳妇儿你刚回府,就要开始整治妾室了?”
静依听了,目光微闪,轻道:“白姨娘头上的金钗好漂亮呀!只是看着,有些眼熟呢。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话音一落,众人皆看向了白氏的发髻。静微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而白氏则是浑身轻颤,竟是身子一歪,瘫坐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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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很温柔滴,可是却绝对不会是菜鸟嘀!!!亲们就祈祷女主对自己的敌人下手别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