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大夫却说这居然是那位良医大夫的亲传。
懂了,她懂了。
这都是套路。
如果他们想要打入敌人内部,那就得先摸清楚对方的套路,跟对方打成一片,不然要是太特立独行了,没准就会被人认出来。
她这几天跟文大夫一起练习来着,没想到还真是习惯成自然顺嘴就溜出来了。
“禾娘,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只要您能医治好禾娘,就算是我把这条命赔给您也可以,请您救救我妻子吧!”
小梁一听到这话,立刻跪在了林梦雅的面前,不住地恳求她。
他现在只求能够让禾娘长长久久地陪在自己的身边,他什么都不求了。
哪怕是一辈子给人为奴,他只要自己的妻子能好好的也可以!
林梦雅清了清嗓子,“这个嘛,算你们运气好,我正好对这方面有一些了解,这样吧,我先试一试,如果不成了,你们也别怨我。”
夫妻二人像是见到了莫大的希望,跪下来要给她磕头,林梦雅赶紧给两人拦住。“行了行了,大悲大喜,对你们的身体都不好。咳咳,禾娘是吧?你先躺到床上,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丈夫可以在外面等候,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妻子做什么的
。”
小梁听到这话,赶紧答应了下来。
禾娘还有些怕,但是小梁安慰了对方几句,禾娘就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
她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床铺不软不硬,而且很温暖,似乎有一种让她很安心,很怀念的味道。
她在家里的闺房也是这样,到处都充斥着这种温暖的味道。
大船运行得很是平稳,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摇篮里,就连身上的病痛也可以忽视许多。
“别紧张,只是简单地检查一下身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可以了。”
林梦雅安抚了病人几句,然后按照她一贯的流程给禾娘检查。
就跟她之前预想的差不多,这种毒是可以侵入人的身体,破坏人的身体进行繁殖。所以她之前说这种毒是毒,但实际上它更像是一种寄生毒物,而且可以通过血液去传播,但是这种毒一般都是在动物身上发现的,在人身上发现的,这还是首例
。
因为这样才显得格外珍贵,要不然她肯定不会想着出手。
禾娘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就剩下了他跟相公两个人,而且相公的脸上看起来还带着泪痕。
“小梁哥,你怎么哭过了?是不是......我这没法治了?”
她说这最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说得很轻。
其实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不能治疗,她也不会怨天尤人。
能在自己死前获得自由,还能跟相公团聚,她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再也见不到父母跟亲人,她觉得还是有些遗憾,但是可以让丈夫带着自己的骨灰回到家乡。可能这辈子只能当一个不孝女了,下辈子她愿意当门前的一棵树,当母亲院子里的一朵花,哪怕是只能陪他们一个春天,一个盛夏,她也愿意永远的留在父母的
身边,再不离开。
小梁哥却把她扶了起来,声音温和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傻话,刚才那位霍大夫都已经说了,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
禾娘还没反应过来,虽然她现在的皮肤变得很难看,但是那双大眼睛却闪亮又温柔,此刻里面盛满了悲伤,一时还没回转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小梁哥,你、你的意思是......”
“傻禾娘!我们两个运气好,你有救了,霍大夫说了,虽然这个拔毒的过程有点漫长,但是她可以治好你,咱们两个可以一起回家了。”
其实林梦雅倒是没说得这么笃定,毕竟这是一种她之前没怎么见过的毒,所以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能随便跟别人许下承诺。
但实际上,这种毒除了拔毒的时候有点麻烦,其他还算是好解,比起她见过的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要好搞得多。
夫妻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但这一次他们流出的却是满含着希望与庆幸的泪水。
林梦雅回去之后就一头钻进了药房,最后搞出了相对应的解药。
“这种药膏要外敷,你要尽可能地给她全身铺满,等到晾干了之后,再用这把小铲子一点一点地铲下来。”“这是内服的药,一天三次,不过你要注意一定要让她多喝水,这样她的毒才能更快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