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警犬的嗅觉,所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龙天昱反而是觉得自打他们进来之后,周围人的目光略让他感觉到有几分不自在。
他的眼神,猛地跟其中一个人的眼神撞上。
对方立刻低下头,收起自己的不屑,立刻转身离开。
大约是没想到他们这一行人胆子居然这么大,不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音管事,还丝毫不避讳的跟自己对视。
要知道,他们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所见到的古族人要么就是献媚讨好,要么就是战战兢兢。
这极大地养成了他们蔑视这群古族人的心态。
实际上,他们说是莫家人,但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哪怕是在莫家也属于最底端的位置。
所以,当龙天昱眼神如炬,丝毫不畏惧他们的时候,那些人反而怕了。
一群纸老虎而已。
龙天昱垂下眸子,眼底显现出淡淡的嘲讽。
他们一行人被音管事带到了会客厅。
分主次落坐以后,音管事就让人看茶。 只是没想到,来给他们上茶的两个仆役,却带着手铐跟脚镣。
他们身上穿着半旧不新的粗布衣裳,手脚跟脸蛋看似没有伤痕。可是从两人迟缓的速度上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身上带着伤。
两个人年轻的容貌足有七八分相似,应该是有血缘关系。
林梦雅端起茶来,却并未碰到里面的茶水。
这茶水里面有血腥味,她刚才在那两个人身上也闻到了。
应该不是有血,而是在泡制的过程之中,水或者是茶具,不小心碰到过还未结痂的伤口,所以才会留下如此浅淡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因为她嗅觉过人,恐怕也闻不到这种味道。
林梦雅放下了茶杯,面色如常。
只是心中,对这位音管事又多了几分戒备。
对自己近身服侍的人尚且都如此残暴,这位音管事并不像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粗俗浅薄。
这是一个极为能折磨别人的狠毒之人。
音管事却不管其他人如何想的,而是悠闲地端起自己的茶杯,饮了一口。
之后,才对林梦雅说道:“这两个人都是我新收的奴仆,我看他们做事手脚还算麻利,才赏了他们近身伺候。”
“只可惜这两家伙不识抬举,所以我就调、教了他们一番。”
“这种下贱胚子,就得要好好教他们规矩才行。”
那两个半大孩子听到音管事这话,立刻吓得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
此时,林梦雅才看到这两个人稍稍露出来一点的后背处,现在还是红红肿肿,伤口外翻。
这是鞭伤,好像还不止。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林梦雅不知道音管事是故意给自己话听,还是另有安排。
这两个孩子着实可怜。
如果要是放在以前的话,那她肯定二话不说,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两人给救走。
可这位音管事,她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所以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不见得。
之前在门外,她已经小小的亮出了自己的爪牙。
那意思就是告诉音管事,她可不是那种,任由对方搓扁揉圆的泥人。
逼急了,她可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就反击回去。
所以,这也是试探么?
那她在试探什么呢?
是看自己会不会心——软,对了,这恐怕是音管事在看看她是否有软肋。
假如她为这两个求情,甚至为这两个人跟音管事反目,那么日后音管事拿捏她岂不是更加简单。
这老妖婆,可真是心狠手毒。
想到这里,她暗骂那个老妖婆两句,之后就眼也不挑地说道:“做错了事的确该罚,这是音管事的家事,我们听听也就算了。”
音管事的手一紧,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珍珠手串。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贱人看触动都没有?
这可是她惯用的手段了。
她最喜欢看那种伪善之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扒光了伪装,最后露出羞愤不已的表情。
那些人之前是如何辱骂她的,之后就是如何打自己脸面的。
也有跟她一样丝毫不掩饰自己恶毒心思的,但到最后,她都会让这些人自尝苦果。
为什么?为什么她却偏偏能无动于衷?
音管事心情不顺,有人就要倒霉了。
她身旁跟着的青年男子见状,立刻对那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兄妹两个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收到信号,猛地一缩。
然后就扑到了林梦雅的脚下,哭着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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