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动摇。
但有些人,他却是不得不防。
知道将军的打算后,他也算是明白将军对严令是个什么态度。
既然是这样,那他也就没必要再把对方当做对手了。
“是,属下明白了。”
......
从华美的主帐出来,林梦雅就一直掐着袁豹的手腕。
倒不是她这人有啥大病,连好兄弟的便宜都占。
关键是这家伙明摆着是要冲动,要找严令那个叛徒拼命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可这是哪?
她敢保证袁豹一出手,他们就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
但她也知道,在袁豹跟其他几个兄弟的心中,他们恨不得对严令除之而后快。
可现在,不行!
严令只觉得身后这一群人的目光过于“火热”。
他也不是毫无防备,只是每每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位宫家主的眼神都是十分地和善,让他根本抓不到一星半点的把柄。
至于其他人——
他恐怕是不知道,每一次林梦雅都要狠狠瞪那几个家伙,让他们把脑袋垂得低低的才行。
早知道要碰上严令这家伙,她就不该带这几个人来。
搞得现在她真的很心累啊!
“宫家主,这里就是蒋将军给你准备的营帐,你——”
严令还想再继续美化两句,结果!
林梦雅立刻就蹿了进去,顺便把自己身后这一长串的人都扯了进去,然后钻出来半拉脑袋。
“
那啥,我们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是太过辛苦了,多谢你,回见!”
然后,就在严令还没等回话的时候,直接落下了营帐的帘子。
严令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这群人,也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他虽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冒然闯入,所以压根不知道林梦雅正贴在营帐门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她拍了拍胸脯。
还好还好,没暴露!
回身,她就狠狠地点了点那几个冥顽不灵的家伙。
“我说了多少次,要冷静,要冷静!”
她感觉自己的头都气得嗡嗡作响。
刚才要不是他们闪得快,恐怕这几个家伙,肯定会被严令看出破绽来。
袁豹抿着唇,不吱声。
林梦雅气得在营帐里面来回踱步,但就是没办法发火。
万一动静大一点,惊动了外面的人,岂不是更糟?
可这一股子火就是憋在心里头,让她难受得紧。
“我这都是为了谁?要是你们下次在这样,那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玩各自的!”
林梦雅理解他们的心情。
但理解归理解,她却不能接受这群人不管时间,情况,地点都随时都要动手的行事风格。
刚才要不是她一直掐着袁豹,对方肯定早就暴走了。
营帐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除了偶尔有人吐出一口长长的叹息的声音外,竟再无其他。
那几个人的脸色由紧绷,慢慢地转变为愧疚。
尤其是袁豹。
他在最初那阵子血直冲大脑的激动过去之后,却是忍不住一阵阵地感觉到后怕。
他刚才只看到了严令这么叛徒,一心只想着该怎么把人弄死,好替大人报仇。
如今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当时他要是动手了,到底会惹出多少麻烦来。
在这一刻,他也无比地感激林子。
如果不是对方一直拦着他,今天这事就算是糟了。
“我......对不住,我们不该那么冲动。”
他难得道歉,声音比蚊子叫还笑几分。
林梦雅此刻也是冷静了不少,她叹了口气,“我不是让你们忍,而是越到这种时刻,咱们就得越冷静。”
这些人终究还是太过单纯了。
林梦雅想到了自家男人跟亲爹、亲哥。
这三个人都曾受过旁人的欺辱。
便是他们曾经威名赫赫,统率千军万马。
但在该忍的时候,他们依旧要忍。
打碎了牙要往肚子里咽,胳膊折了就往袖子里藏。
隐忍不是懦弱,而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能让敌人放松警惕,露出破绽。
说白了,神机营也好,还是少玄军也罢。
整个的环境相对来说都很单纯,而他们之前可以横冲直撞,是因为有杜参军在善后,这也是他们的底气。
可现在环境却是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且不说那些域外之境的人,就说现在,少玄军内微妙的平衡已经被人打破。
这一次,恐怕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