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啪……”响亮的巴掌声兀地响起。
凤姒鸾怒瞪着画绵,“什么鬼不鬼的,再吓人,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
画绵吓得立刻跪下来,抓着凤姒鸾的裙摆,惊恐道,“公主,真的有鬼,奴婢刚刚看到了……”
“还敢胡说……”
“啪……”凤姒鸾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一瞬间,凤姒鸾眼里就窜起两团怒火。
“反了你了,竟敢还手,看本宫今天不打死你。”
凤姒鸾说着提了提衣袖,狠狠朝画绵身上招呼起来。
“公主冤枉啊,奴婢没有还手,真的没有……”
听着画绵的哀嚎声,琴纺眸光轻闪。
这画绵虽说平时大胆,却也不敢动手打公主的,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想到画绵口中一直嚷嚷的鬼,琴纺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颤,立刻上前,想要劝解,却又听“砰”地一声。
凤姒鸾直接向前,撞到了前面的桌角,那姿势像是被谁狠狠踢了一脚。
“好啊,你们两个,真真是反了。”
额上的剧痛,让凤姒鸾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抡起圆凳就朝琴纺砸去。
身上被挨了下,琴纺也顾不得疼,立刻跪下喊冤。
“公主,奴婢刚刚什么都没做,请公主一定要相信奴婢……”
凤姒鸾冷哼,“不是你是谁?难道真的有鬼不成?”
凤姒鸾说着抬脚就往琴纺身上踹去。
飘在半空的血炎,看着打成一团的三人,暗自偷笑,又狠狠往凤姒鸾身上招呼了几下。
“啊……”
“公主饶命……”
听着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求饶声,血炎好心情地飘然而去。
东苑,阎陌殃突然眸光一凛。
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被发现了,血炎有些悻悻地从半空飘下来。
“是你?”
看到血炎,阎陌殃有些讶然。
“你果然恢复记忆了。”
血炎有些慵懒地坐到阎陌殃面前。
阎陌殃眸光轻闪,唇角勾起一丝苦笑,“你呢,怎么还是老样子?”
闻言,血炎也是苦笑,“怎么不请我喝一杯吗?”
“等着。”
阎陌殃说着出了房间,很快又捧着两坛酒进来。
很快两人就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来。
“当年的事,对不起。”血炎醉眼朦胧地看着阎陌殃,眼底满是自责。
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小四儿不会出事,他也不会因为救小四儿而死。
阎陌殃勾唇,“对不起什么,我可不是为你?”
血炎闻言,也暧昧一笑。
“他们,都还好吗?”
阎陌殃垂着眸,眼底划过一抹思念。
血炎微顿,随即抬眸瞥了眼阎陌殃,“除了小四儿,没有人不好。”
倏地,阎陌殃的心猛地揪起,喉间的烈酒也瞬间变得苦涩无比。
看着脸色苍白的阎陌殃,血炎眸光轻闪,“为什么要这么对小四儿?你应该知道她对你的心意。”
闻言,阎陌殃唇角的笑更显苦涩。
他自是知道,所以才会这样痛苦。若只是他单方面的,应该便不会这样痛苦了吧。
看着阎陌殃唇角那苦涩的笑意,血炎立刻瞪大眼睛。“你不会还喜欢汐丫头吧?”
阎陌殃瞬间黑脸,怒瞪着血炎。
“咳……”知道自己猜错了,血炎有些心虚地别过眼,“那你这是为什么这样对她?”
阎陌殃轻叹,“你不懂。”
“你说了我不就懂了。”血炎挑眉,不依不饶的样子。
阎陌殃眸光轻闪,许久之后,才吞吞吐吐道,“我,我曾经和汐儿结过冥婚。”
虽然他现在不再喜欢汐儿,可冥婚的事却是事实,他不能不在意。
闻言,血炎瞬间一头黑线,“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事,那冥婚如何作的了数。”
“对鬼界的人来说冥婚是作数的。”阎陌殃皱眉。
血炎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就算作数又如何?那都是多久的事了,不说汐丫头转世了,就是你也重生了,你也早就不是冥阎了,你现在是阎陌殃,要爱谁爱不得?偏你自己想不开。”
阎陌殃眸光轻闪,听进了血炎的话,却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血炎倒也没再多说,有些事多说无益,需要自己领会。
之后,两人谁也不曾说话,都是闷头喝酒,很快两人就都喝醉了。
翌日一大早,江易就跌跌撞撞地跑进东苑。
“王爷,王爷……”
听到敲门声,阎陌殃迷茫地抬眸,用力甩了甩迷糊的脑袋。
“进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暗哑。
江易立刻推门而入,急道,“王爷大事不好了,王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