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依和上官浅浅在看到君上歌的时候,惊艳得差点把自己的衣袖放了下来。殢殩獍晓她们一时尴尬至极,也顾不得向君上歌行礼,便嗖的一声绕过君上歌冲了出去。
任凭这个两女人如此放肆的行为,也没有引起君上歌过多的注意。君上歌只是斜视了一眼,便跟上了贺云之的步伐。
“云之!”君上歌唤了声。
“上歌,你不是不来了吗?”贺云之看到君上歌站在他的面前,有些惊讶。
“怕你惹事。”君上歌随口敷衍了句,事实上,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往里走看着近在眼前的素雪阁,,君上歌竟然升起一丝莫名的兴奋。
当君上歌第一只脚踏进素雪阁,一眼看到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脸上还系着墨绿色面纱的上官若莲时,心跳前所未有的快!是她,居然是她!即使她用面纱遮去了她的面容,即使她闭着那双让人潋艳神迷的双眸,他还是一眼就可以肯定是她!
只是,她身边的俊美男子是谁?还有,那个废材女、他的未婚妻又是谁?
惊喜过后,君上歌突然有些慌乱了,他心底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害怕。隐隐,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可是他满脑子都在抗拒着,不让他去猜!
“靖亲王到!”管家叫了第一声,上官若莲却没有睁眼,仿若没有听到。在此之前,管家特意干咳了两声,上官若莲很是自然地忽视了。
上官晋江本想睁开眼睛,他清楚地感受到两道锐利的视线,可是上官若莲却一点反应没有给他。不得已,上官晋江只好跟着上官若莲在这里装蒜。不就是多了两道视线而已,他继续闭目养神,学着上官若莲的淡定,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仍是不动!此乃兵家常用真理也!!
贺云之一走进来也被躺在藤椅上的上官若莲和上官晋江吸引住了,他没有料到他们如此高贵的身份,降临在区区一个废材女所在的地方,居然不被这里的不知是不是主人的人所正视!贺云之的视线在上官晋江的身上锐利地扫视了圈,最终停在上官若莲的身上,这个女人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
官依尴也至。贺云之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气质非常的张扬,矛盾的是她的气质也是非常的纯净高贵!
君上歌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若莲,他想要看到清楚地捕捉到上官若莲在看到他时的表情。进一步说,他想要知道上官若莲昨晚女扮男装,接近他的目的是了什么?
“七小姐,靖亲王来了!”管家提高音量,他想要上前把上官若莲叫醒,却被君上歌抓住了衣袖。君上歌看了眼院门口,管家很是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是上官若莲?”君上歌走近上官若莲,语气复杂得绕舌。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刚刚管家的话,已经让他确定眼前的女人确实就是上官若莲!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觉得自己很气愤,他觉得自己被上官若莲欺骗了!
上官若莲呀上官若莲,你到底在掩饰些什么?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试探我?君上歌的心中开始有把名为煎熬的火在一点一点地燃烧着,烧得君上歌感觉到阵阵压抑。
上官若莲睁开眼睛,流光潋艳得让人目眩神迷的双眸,惊艳了贺云之。
君上歌对上上官若莲的美眸,薄唇紧抿,似乎在等上官若莲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是该叫你一声靖亲王呢,还是君兄好呢?”上官若莲一开口,贺云之和君上歌都惊讶了。
上官晋江打量着君上歌,暗暗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君上歌身上的这副皮囊的确有让天下女人明恋暗恋三角恋的资本!就连他这个男的看了都有些心神意往!上官晋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转移视线,看向贺云之。他看贺云之的眼神就随意得多了,贺云之本身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一枚,可是当他和格外出众的君上歌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光芒就会很是自然被君上歌的覆盖住!
所以,上官晋江在看贺云之的时候,随意而又友好。可上官晋江很快发现,贺云之是一个很冷俊、很高傲、很不友好的家伙!
“既然你一早知道我是靖亲王,你为什么要骗我?!”君上歌紧紧地盯着上官若莲问,不放过上官若莲的一丝反应。那锐利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上官若莲的内心切割开来!
上官若莲呲笑一声,尽管面纱遮去了她扯动的唇角,但她的眼神却让君上歌有种凉意从脚底滋生的感觉。
“你明知道,我是来找流光的。而你不过是恰巧在那里,又恰巧地替我挡了两个杀手,仅此而已!说得简单一点,你只是我昨天的一个过客!”上官若莲不疾不缓地说着,语气轻慢得让人咬牙切齿。
“上官若莲,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君上歌不可置信地伸手抓着上官若莲的手腕,硬是把上官若莲从藤椅上拉了起来,力道之大让上官若莲拧起了眉头。
“靖亲王,男女授授不亲,为了你的形象着想,你还是放开我比较好!”上官若莲对上君上歌的眼睛,眼底闪烁着一抹讽刺。
于君上歌来说,上官若莲冷静得不是人!偏偏上官若莲越是冷静,君上歌的心就越是慌乱!到底是哪一步错了,为什么他没有早些知道,那个让他惊鸿一瞥的女人是上官若莲?
“上官若莲,你是在怕我,还是逃避我?”君上歌又逼近了上官若莲一步,他不相信上官若莲对他没有感觉!
“怕?逃避?”上官若莲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她挣脱君上歌的手,眼里依然闪烁着讽刺的色彩。
贺云之由原先的惊愕到凌乱,再到现在的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君上歌和上官若莲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君上歌第一次为女人动了侧隐之心!再看上官若莲,那个本该是唯唯诺诺,被他一纸休书砸下,就卷缩着身子哭得天昏地暗的女人,居然一直凌驾在君上歌之上!
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刺!她的每个表情,都冷静得让人汗颜,她的每一次次出击,都张扬得让君上歌乱了阵脚。这真的是上官若莲吗,那个传闻是废材女的上官若莲吗?
贺云之怔怔地看着上官若莲,他突然有种冲动,有一种想揭下上官若莲的面纱,一睹她真容的冲动。当然,理智让他不会做出这些有**份的事情。
“靖亲王,我如果要逃避,今天就不会留在院子里!退一步说,我如果是怕了,在看到你踏进相府的第一步,我就可以翻、墙而出,我这么说你懂了么?”
“你是说你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君上歌的眼里的光彩亮了亮,他有些激动地问。
“是呀,我可是特意等着你的。顺便,送你一样东西,一样你非常渴望的东西!”上官若莲态度一转,眉眼生辉地从袖中取出一纸书大气地塞到了君上歌的手中。
轰隆的一声,君上歌的脑海里被纸中休书两个刺目的字眼,轰炸得脑海一片空白。
贺云之也被震惊住了,他盯着君上歌手上的休书,脸上的冰冷瞬间坍塌!他以为上官若莲句句与君上歌针锋相对,是因为她想要彻底引起君上歌的注意!通俗一点就是她在对君上歌采用欲擒故纵,岂料……休书两个字却给了贺云之很大的震惊!他怀疑上官若莲是不是疯掉了,要不然怎么会主动放弃君上歌,放弃这段让天下女人羡慕不已的婚姻?
“你确定你不是意气用事?”贺云之把休书一脚踩在了地上,态度咄咄逼人地盯着上官若莲问。
“当然,我早就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上官若莲不卑不亢,很是潇洒大方地回了句。
君上歌从不可置信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他伸手就扯下了上官若莲的面纱。看着上官若莲红肿的脸庞,君上歌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讽刺!
贺云之在看到上官若莲红肿的脸庞时,他的态度更为之咄咄逼人了。上官晋江一直站在上官若莲的身旁,充当听众的角色。他的眼睛在三人的脸上转过来转过去,他不是不想要帮上官若莲,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另外一点,上官若莲一直都处于上风的优势,她对着贺云之那逼死人的态度,和君上歌那复杂税利的视线,依然能做到面色不改,波澜不惊。这一点,着实让上官晋江膜拜!至少,若是换了他,他做不到!
若非要他来的话,他肯定拿着两把匕首,直接冲到两人面前提议用武力解决一切。咳咳,这不是说他提倡武力,只是男人之间,很多时候动用拳头来说话,真的很方便,尤其是他现在处的古代!你若要问他的这股自信从哪里来,简单,他解剖学满分通过。所以,他自信能一刀行走天下!
贺云之被上官若莲的回答气得差点吐血,上官若莲这么答,无疑就是在无形中甩了他的面子,暗骂他意气用事!
“上官若莲,你为了我能休掉你,居然不惜破坏自己的容颜!”君上歌的这一句话说得绵长而又讽刺,上官若莲脸上的红肿,就像一把带着寒冰的火横跨在君上歌的心尖上,烧得君上歌的胸口隐隐作痛!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不是求你休掉我,而是我直接休掉你。靖亲王,从今天开始,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恭喜你,再也不用担心,我废材女,胆小无能这些臭名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呵呵,说不定,靖亲王以前为因为我的关系,背地里受了不少白眼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声抱歉?”上官若莲也不恼怒面纱被君上歌扯掉,她挑着眉似笑非笑地戏虐。
“跟我来!”君上歌怒气冲冲地把上官若莲拽进了房间中。
上官晋江见情况不妙,立马提腿追上去,贺云之见状,一把拉住了上官晋江。
“混蛋,你拉着我做什么,放开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晋江拼命地挣扎挣扎、再挣扎。
“有胆你再说一次!”听到混蛋两个字,贺云之抓着上官晋江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五分,上官晋江低呼了声,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被抓报废了。
“哼!”为了自己的手臂着想,上官晋江虽然没有重复一遍,但他却恶狠狠地瞪了眼贺云之,然后重哼了声。
贺云之看着上官晋江倔强的脸庞,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你是谁?”贺云之盯着上官晋江,冷冰冰地问。
“张山!”上官晋江态度诚实地问了句,别怪他,跟这种凶恶的冰山说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真话的!
“你是谁?!”贺云之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明显是不相信上官晋江所说的话。
上官晋江倒抽了口气,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这位仁兄呀,就算他不是女的,不用怜香惜玉,可是也要掂量着他皮薄肉嫩吧?上官晋江在心底悲鸣了句,同是男人,怎么体力相差这么大?
咳咳,事实却残忍地告诉上官晋江,人家那是功力,非体力能比的呀!
“上官晋江!”上官晋江在贺云之武力的打压下,不得不用真话换回自己的一条手臂,他算是暂且屈服了。先前用武功解决一切的理论,被无情推翻!人家随便动一根手指,都能把压扁,他们虽然同是男人,可根本没有可比性!
贺云之眯了眯眼,松开了上官晋江。有一种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有一种人不打不相识,贺云之和上官晋江就是属于后者。
上官晋江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快被抓得火辣生疼的手臂,迅速地转身想要冲进去。他不太放心被君上歌拽进去的上官若莲,说到底上官若莲是女的,他的潜意识里上官若莲是他在异世唯一的一个亲人!
“放心,上歌不会伤到她的!”贺云之拦住了上官晋江,两个人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儿,上官晋江再次落败。他悲哀地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比他冷静!尼码,打击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你们相府还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上官若莲那么牙尖嘴利、冷静得让人咬牙切齿的女人,居然是传闻中那个胆小无能的废材女。而你,虽然不够冷静,但反应灵敏,人小鬼大,传闻却说你被烧坏了脑子!啧啧,你们相府还能不能更匪夷所思一点?”贺云之冷冷地调侃。
“你才烧坏了脑子,你全家都烧坏了脑子!”一听到烧坏脑子这句话,上官晋江就炸毛了。那一个月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日子,他每天都在你烧坏了脑子这句中渡过,他容易吗?这一句话已经成为他的逆鳞!谁要侵犯了,他就跟谁拼命!
贺云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似乎可以理解上官晋江为何如此愤怒,因为传闻中上官晋江整整被关押了一个月,孤伶伶的、把药当饭喝了一个月!
上官若莲被君上歌拽进房间的时候,脸上的冷静出现了一丝崩裂。
“靖亲王休书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让你自己的人踩在地下的,与我无关!”
“上官若莲,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君上歌出手点了上官若莲的穴道,因为,上官若莲预备着跃窗而出,不理会他。
“哈哈,好啊,谈吧。既然连我的穴道都点了,那要不要脱光衣服躺床上去?”上官若莲极为讽刺地开口。
“上官若莲,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君上歌拳头紧握,很快又松了开来。他需要冷静,而上官若莲随便一句话,就能轻易地把他的情绪打乱。
上官若莲识趣地闭嘴,男高音她算是在君上歌的身上的领会到了。等一下,别给她来一声河东狮吼才好。
“上官若莲,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你是在介意我在醉死梦生楼说的那一翻话!”
“没错!”上官若莲翻了个白眼,她何止是介意那翻话,她现在还介意君上歌这个人!
“很好,我承认在还没有看到你之前我不喜欢,甚至是讨厌我有传闻中那么一个废材胆小无能的未婚妻!可事实上,你不胆小,相反你胆子大得很;你不废材,至少你比其他的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你很张扬,即便你永远顶着这一张红肿的脸蛋,我依然觉得很张扬,很特别!我这样说,你懂了吗?”君上歌伸出白玉般的两指,在上官若莲的下巴处温柔地摩挲了一下问。
“然后?”上官若莲瞪了眼君上歌,盯着那两根可恶的手指磨牙霍霍。要不是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她绝对会两脚飞过去。
“我想履行婚约,娶你为妃!”君上歌很是认真地看着上官若莲道。
上官若莲看了君上歌好一会儿,就在君上歌以为上官若莲会答应的时候,上官若莲重重地婉惜地声,一字一句地开口:“可惜了,好汉不吃回头草。我既然休了你,就没有跟你重修旧好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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