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离愤怒,即将要撕下绅士的外包装,下令大开杀戒,但冷不丁的听见悟心终于要谈正事了,于是只好将这口怒气强行压下。
悟心端正的坐在单个沙发里一副吃斋念佛的姿态,我嘴里叼着烟凑过去,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压在沙发扶手上,一只胳膊搭上悟心的肩膀:“大师,能不能先说说外头的湖水哪去了,我对你和教皇大大的私人事情不太感兴趣。”
悟心受不了烟味,他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连连扇着:“其实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
“咋个意思?”
悟心反问道:“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突然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哪天喝醉了又说了些胡话?不会是答应你把家产全被捐给吸血鬼事业吧?”
“你说过要把神皇的宝藏线索分享给教皇,这样教皇便会放了我的族人。”
我松了口气:“就这事啊……不就是宝藏线索嘛,我当什么呢。”
教皇意外道:“你真的愿意把线索给我?难道你不担心我的人会在你们之前找到宝藏?”
我翻个白眼:“趁早找到,省的我惦记。”
说着我四下里快速的寻摸,很快就找到目标,从悟心手里夺过报纸,撕下一片稍微空白点的位置,然后又从安娜的挎包里翻出眉笔,就在纸片上写着,龙飞凤舞几下的便写完,捏成团随手扔给教皇。
准头差了些,纸团打在教皇的腿上,弹落在地。
教皇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冲着纸团努嘴,不说话。
豪兹忍着伤痛弯下腰费力的捡起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
我突兀的叫道:“那上头可写着神皇的宝藏线索。”
教皇猛地惊醒,厉声呵斥豪兹:“你给我拿来,不准偷看!”
豪兹原本已经要打开了,听见教皇一声厉呵,整个人便像是过电似的一个激灵,双手一抖,纸片被撕扯成两半。
老态龙钟的教皇没工夫教训豪兹,一个恶扑,双手抓向纸条,在纸条即将落入水杯之际挽救了它的生命。
教皇顾不得溅撒在衣服上的茶汁,换忙拍打着纸条上的污垢,然后在茶几上拼接。
我嗤笑道:“一个宝藏就让鼎鼎大名的教皇大人原形毕露了?看你那副老吊.丝的衰样。”
教皇边忙着边解释说:“这是神皇的宝藏!”
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的豪兹干脆的就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看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哪像古代的公务员,不仅是磕头,嘴里还得大喊:“微臣万死。”
一般的小错误,皇上也懒得较真,人家都说了死一万次来给你赔罪,你还想咋的?
不过如果我是皇上的话就直接说:那你就死去吧!
……
教皇把纸条拼接好,疑惑的看了好几遍,突然勃然大怒,蹦起来指着我叫道:“你竟敢戏耍我!”
我无辜道:“哪有。”
“还在狡辩,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是你们中国的鬼画符,用作震鬼,我是梵蒂冈的教皇,拥有至尊的权力,你竟敢随意侮辱,我要通过外交手段知会你们的政.府,要求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我连连摆手:“停停停,说的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姜傲雪好奇的捏走那两片纸条,连起来一看,愣住了:“小玛,你画的这是什么啊?”
安娜等人纷纷抢上前查看,各自说出了所猜测的答案。
泥鳅说是鲢鱼,东子说是毛竹,安娜说是鞭炮。
木木斟酌良久,笃定道:“此乃黄金圣龙,只是下玛的画工火候不够,看不大出来。”
我若无其事的抢过纸条,撕了个粉碎:“上面写的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就在紫竹林。”
众人:“……”
教皇顿时在心里疯狂刷屏,将这句话记了个死,然后问我:“就是说宝藏埋在紫竹林?”
我一摊手:“不清楚,我们这不也是刚过来嘛。”
悟心突然呵呵笑着从沙发里站起身,绕到沙发后头,从那里抱起一块黑不溜秋的方石,足有篮球大小,正正方方的,不知是何物。
他小心的将黑色方石轻轻放在地毯上,我说:“至于么,不就是一快石头。”
悟心没好气道:“我担心的是地板,这块奠基石非常沉重,如果打在地上,就可惜了这块好地板了。”
我好奇道:“哪弄来的?”
“湖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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