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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人不喜欢吃甜食,意思意思地问一句:“你吃不吃蛋糕?”
易哲慎没理她。
下一刻,却忽然直截了当地伸手,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一带。
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直接揽住她的腰,一个不容抗拒的吻便封住了她的唇。
她立刻呜呜地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微凉的嘴唇含住她,舌尖勾勒她的唇线,然后肆意地挑开,很有耐心辗转深入。
深夜,人来人往的跨江大桥上。
远处有闪烁的霓虹,也有呼啸而去的车辆。
易哲慎品尝完毕,才心满意足将怀里女人松开,气定神闲评价蛋糕的味道:“除了太甜,还行。”
简兮立刻用力擦嘴,一张脸被他亲得红得像番茄,心里羞愤又懊恼。
流.氓!
*
汽车开进小区时,简兮的脸还是红扑扑的。
不等车停稳,她就埋着脑袋,迅速推开车门。
易哲慎欲过来扶她,她赶紧将他推开,拖着受伤的腿跟兔子一样,一跳一跳地飞快跑回电梯里。
上楼,开门进屋。
秦舜英已经睡了,仍在客厅给她留了一盏灯。
她蹑手蹑脚换好鞋,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
刚才她下车时跑得飞快,易哲慎一直没打电话来。
但她知道,他还在楼下!
她想了一会儿,站起身在客厅踱了一阵,终于踱到窗前,
那个人确实还在楼下,午夜昏黄的路灯下,他侧身靠在车旁,低头抽烟,姿态从容。
他看上去仍如往常那样清贵从容,却又似有种无法言明的落寞。
简兮躲在窗帘后看了会儿,退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间里的灯摁开。
果然,楼下的男人看到她房里灯亮了,才开门,进到车里。
黑色幻影尾灯亮起,缓缓启动,掉头,消失在融融月色深处……
*
简兮继续单调忙碌的生活。
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周末和柴凌逛逛街,再陪秦舜英去医院做复查。
生活跟原来似乎并没什么不一样,但总觉得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白天,她有忙不完的工作,过得很充实。
到了晚上,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却总觉得心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一块什么似的。
这日上午,快下班前,她接到一个电话。
房产公司的人通知她,她家那套房的房产证已经可以办了,让她带上户口本和购房合同过去。
简兮哦了声,末了,想起户口本上回好像和结婚证一直被偷了。
她又一直没抽出时间去补办。
于是回答:“我明天过来好不好?我户口本丢失了,得先去补办。”
那边工作人员格外体贴地道:“没关系,你们买房时留的你和你妈妈的联系电话,我已经一并通知你妈妈了,你妈妈说她今天正好有空,就去补办。”
什么?!
简兮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知道她的户口本上婚姻状况现在已经是离异,被秦舜英发现了还了得!
简兮吊着一颗心,赶紧打电话试探秦舜英那边的动静。
果然,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电话一通,秦舜英的质问就劈面而来:“我正想找你!你马上给我回家!我有话要问你!”
简兮下班后硬着头皮回家。
磨磨蹭蹭上楼,一打开门。
秦舜英已经坐在沙发上,准备对她兴师问罪。
“妈……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吗?”简兮还在垂死挣扎。
秦舜英冷冷看她一眼,直接拿起新办的户口本啪的一声丢到她面前,“你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兮哦了声,规规矩矩把户口本捡起。
消极地翻去自己那一页,一边飞快琢磨着该怎么跟母亲解释她已经离异这件事。
下一刻,婚姻状态上,醒目的“已婚”,就猝不及防地撞入她视线。
什么情况?
为什么是已婚?难道不应该是离异吗?
易哲慎不是都把离婚证给她了?这上面怎么还是已婚??
难道户籍系统还没更新过来?
简兮感觉自己胸口狠狠紧了下。
嗡嗡嗡嗡,秦舜英还在跟她说什么,她全都听不见了。
她使劲回想易哲慎让谢昭给她的离婚证——红皮封,民政局钢印……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
为什么户口本上还是已婚呢?
秦舜英见她没吭声,压低声质问:“什么时候的事?那人是谁?你竟敢瞒着我,不声不响就把婚给结了的?”
事情已经瞒不下去,简兮只得吞吞吐吐交待:“没多久的事……”
“没多久?具体到什么时候?”秦舜英盯紧她的反应,目光又落到她肚子上,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这么仓促,不该会是奉子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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