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青春和肉体,自己也许是她的一种期望。
萧博翰在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叹口气说:“问题是我和你一样,面对江卓,我也束手无策,我也只能任其宰割,所以这次你挑错了人,也押错了宝。”
薛萍悠悠的说:“我没有选择,你是我唯一感觉有点希望的人,你都不行,我也没有办法。”
“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锦绣城是你的产业吗?”萧博翰一直都感觉奇怪,一个这样年轻的女人,怎么可能挣得这庞大的产业。
“不是我的,是柳林铁路局局长的,我不过是他一个名义上的代理人。”
“他为什么找你代理?”
“我需要靠山,我需要报仇,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牺牲自己,所以他让我代理,就是必然的事情。”薛萍毫不在意的说,今天她不准备再对萧博翰隐瞒什么了,她准备满足萧博翰任何的好奇。
但萧博翰也已经不需要在问什么了,他为薛萍感到了悲哀,也为自己感到了无奈,事情已经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先不说自己是否能同情薛萍的遭遇,也不说自己能不能理解她采取的方式,问题是情况已经变成这样,自己想后悔,想和江副局长和解都没有机会了。
薛萍利用自己的年轻气盛,挑起了自己和江副局长的一场战争,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否则,后果就是自己退出柳林市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
萧博翰沉思起来,薛萍却在继续说:“揭发江卓的材料也是我故意写的,我知道那没有结果,只是为了让他对你仇恨,对你发起攻击,而你,就只能和他抗争,这样做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除了拉你上我的战车,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萧博翰摆摆手,制止了薛萍的话,他不想做一个懊悔者,更不想做一个怨妇,刚才薛萍的话对萧博翰有了一种启发,这种启发很朦胧,萧博翰想捕捉到这个灵感,但却很难一下子抓住。
萧博翰站了起来,他在办公室来回的走动了还一会,才停住脚步,对薛萍说:“行了,我都听清了,你可以回去了。”
薛萍没有站起来,她呆呆的看着萧博翰说:“我来是想请你原谅我的。”
“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来还想请你帮助我打垮江卓。”
萧博翰就目光咄咄的看着薛萍说:“你以为江卓是个小混混,你以为我是柳林市的市长?你走吧,我能不能扛过这一关都很难说,更不要提帮你报仇的事情了,我们都是普通人。”
薛萍就痴痴的说:“我一直相信你能够有办法对付他的,不然我何必挑起你们之间的争斗,你能行的,博翰,你好好的想想,你一定能做到的。”
萧博翰喟然长叹一声说:“你真的涉世太浅,你不知道一个公安局长对我们这样的帮派意味着什么,你走吧,我不怪你,但我也没有办法对你承诺什么的,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薛萍眼中又有了泪水,她在为自己,也在为萧博翰伤心,看起来,自己错了,自己本来是不用把萧博翰也拉进这个泥潭的,她不知道该怎么给萧博翰道歉,以求的他对自己的谅解。
萧博翰不愿意看到她的泪水,自己转过身去,看着窗外,再也没有回过身来,他听到了身后薛萍离开的脚步,也听到了薛萍哽噎的告辞,但萧博翰一直没有转过身来,他不能给这个本来就够可怜的女人一点点的希望,因为那样恐怕以后还会让她再一次失望,自己是不是能应对目前的危局,现在还没有一点胜算,更没有丝毫的把握。
柳林市很多人,很多帮派都已经看出了恒道集团的困境,先是治安大队的一次突查,接着是史正杰派人骚扰,这已经表明了恒道集团目前在受到包括政府在内的一种打压,这样的情况谁都能想到结果,看来恒道集团差不多了,以后剩下的就是一步步走向萧条和没落,一个帮派没有处理好和警方的关系,任你是谁做大哥,最后都难混下去。
整个白天萧博翰接到的电话也出奇的少,除了他自己发布了几天指令,让几个场子今天关门之外,几乎外面没有谁再给他打电话了。
本来这段时间是请客,喝酒的大好时光,过完年有些没有排上请客的人,现在才开始补酒,但人就是这样势利,谁愿意和一个行将奔溃的企业老总把酒言欢呢?没有落井下石已属难能可贵了,根本就不要指望谁来雪中送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