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萧博翰感到了一阵的恐惧,他喃喃的说:“是谁?是他吗?”
薛萍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倒在萧博翰身上,放声痛哭起来,嘴里也含糊不清的说:“江副局长这个.....禽兽,他强了我.....。”
萧博翰一下就愤怒起来,他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那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颈子涨得大得象要爆炸的样子,满头的汗珠子,拳头在茶几上捶得碰碰响:“怎么会这样,这个王八蛋。”
萧博翰的怒火引燃着周身的空气,包间里惊人的安静,空气凝重的撕扯着他的心跳。
他无限怜惜的拥抱着薛萍,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同时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萧博翰需要了解清楚一点。
薛萍痛哭之后,好像情绪也好了许多,她开始逐渐的停止了抽啼,给萧博翰说了事情的经过,她说萧博翰走了之后,江副局长说回去没事,想唱歌。
自己当然不能拒绝他,就陪着他一起到了这个,唱了没多久,他就兽性大发。
萧博翰听着薛萍的叙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在思考了一会之后,萧博翰说:“那我们现在就报案。”
薛萍一听这话,有点恐惧的往后坐了一点说:“报案,我们能告的倒他吗,刚才走的时候他自己还说,他在公检法已经干了好多年,和市里领导关系都好,他是不怕我做出什么傻事。”
萧博翰对江副局长的底细当然也是知道的,现在的江副局长更是威风八面了,他的后台是葛副市长,虽然葛副市长没有上去,但葛副市长是许秋祥的嫡系,而市长已经成功的搬到了叶眉,坐上了柳林市市委书记的位置,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告倒江副局长,的确是不太现实的,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包间,最后说不定薛萍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萧博翰沉默了下来,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奈和无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情人受到了如此重大的伤害,而自己却只能这样看着,无可奈何的给她一些毫无价值的安慰,这还是个男人吗,自己还是个男子汉吗?
萧博翰一下也开始沮丧起来,他把头埋得很低,黯淡的灯光里,他的眸子也黯淡了许多,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有发白的下唇被牙齿咬得死死的。
胸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昏昏然然,漫无目的的喘息。心,不知道悬在哪里,飘飘荡荡,没有个着落,他没有泪水,没有伤痛,内心依然昏暗,不知道路在何方,又是迷茫无助。
薛萍也看出了萧博翰的悲愤,她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萧博翰,把自己的头紧紧的贴在萧博翰的后背上,说:“你在为我伤心吗?你在怜悯我吗?”
萧博翰费力的转过身,把薛萍拥在怀里说:“我痛恨自己的无能,除了报警之外,我却不能给予你其他的帮助,我只不是很无用。”
“不,你很能干,你一直是我崇拜的,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无能,是我们无权,我们没有办法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萧博翰摇着头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好好的想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这个禽兽,以后还会有人受到他的伤害的。”
薛萍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算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认命吧。”
萧博翰也一时有了愧疚,自己现在反倒要薛萍来安慰自己了,一想到这里,萧博翰就心如刀绞,这个晚上他们就这样在包间里坐了许久,萧博翰给薛萍讲了许多道理,劝慰了她很久,还把自己和江副局长相识的经过,以及江副局长在外面还有个歌厅的小情人的事情都给薛萍说了,萧博翰还保证,只要条件许可,自己一定会帮薛萍讨还一个公道。
不过在说这些的时候,连萧博翰自己的心里也湿没有一点底的,毕竟江副局长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手中掌控着极大的权利,特别湿对恒道集团这样的帮派,江副局长是有能力,有办法给予自己迎头痛击的。
但就算是这样,萧博翰还是要给薛萍很大的信心,至少,这样可以让薛萍心情好一点,可以让他有点希望,就这样,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薛萍才慢慢的在沙发上睡去,萧博翰用自己的外套帮她盖上,又收拾了包间里那破碎的丝袜和小裤头,才离开了包间,叫醒了早就在大厅沙发上横七竖八睡着的弟兄们,回到了恒道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