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怀有一份友谊在,他不像别的人那样对这些官二代们怀有自卑的情绪,他有时会反思为什么那很多人的精神上的优越感会如此轻易地被残酷的现实腰斩,可能是因为当下的风气太现实,人们更加愿意用现实的符号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于是大多数人也会在这种浅薄的衡量方式面前一次次地低头,一次次地变得庸俗。所以他们也得在这个腰纏万贯的公子哥面前表现的谦卑而随和。
就如此刻酒桌上的好几个人一样,他们连看二公子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仰和虔诚,这些人中,有几个季子强认识的,但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季子强是没有见过,当二公子介绍到这个人的时候,季子强才一下关注起来,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季子强是记得很清楚,他就是徐海贵,那个韩阳市来的徐海贵。
季子强知道二公子的交游很广,认识这个徐海贵不足为奇,但自己和徐海贵都在心里是有点隔阂的,虽然他们从未谋面,可是北江大桥让他们两人成为了间接的对手,这一点两人心里都应该清楚。
季子强还是很礼貌的伸出了手,和徐海贵握了握,就觉得徐海贵的手是冰冷的,在这个4.5月份的天气里,正常的人不应该是这个的一个温度,但徐海贵就是那样的冰冷,像一个盘踞在树荫下的毒蛇一样,冷且阴沉。
“季書記你好啊,我可是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惜,今天才有机会。”
“徐老板你太客气了,以后你在北江发展了,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多了,来日方长。”
“呵呵,借季書記的吉言啊,我一定在北江市好好的做几个项目。”
“欢迎,欢迎。”
两人客套几句,大家就都落座了,季子强看着二公子说:“你以后要请我吃饭就早一点,不要等我吃了饭才来电话,这不是应付人吗?”
二公子哈哈的笑着说:“我没有叫你来吃饭啊,我说的很清楚,是叫你来喝酒的,对不对。”
‘奥’季子强愣了一下,好像是这样,他就笑着说:“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二公子就说:“今天桌子上保证没有饭。”
季子强哼了一声:“废话,这么多菜,谁还吃饭。”
客人们都一下笑了起来。
不过今天季子强观察二公子的言行举止,却又觉得这个公子哥现在成熟了许多,很有一派气势,看来官二代们倒真未必就如众人想像中那么不堪,季子强当下便收了适才的胡思乱想,倒了满满一大杯白酒,冲着二公子和客人说:“这今天很多客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我提议大家共举一杯怎么样?”
二公子闻听,竟十分地高兴,用力地拍着桌子道:“好,季書記果然爽快,兄弟我第一个响应!”
其他人都自然不敢怠慢了,就算没有见过季子强的人,也是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堂堂的省会城市的書記,还是省委常委,他的提议谁敢慢待,大家就一起喝了。
一个姓刘的老板赶紧举着酒瓶子要去给季子强斟酒,却被二公子一把将酒瓶子夺了去,绕到了季子强的身边给他倒了两杯酒,又将自己面前的几只酒杯填满了,说:“季書記,我们应该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说真的,新屏市你不在,我一个人也很寂寞啊,有时候想找个人喝酒聊天都不知道找谁了,你现在也忙,今天难的坐在一起,我们两人先喝两杯。”
季子强见他说的情真意切的,也有点感慨起来,便只是略微示意一下,两人便各将将两杯酒倒下了肚子,季子强本来是酒量甚好的,但今天却觉得这总共才是三杯酒一下肚,自己腹中便如着火一般灼热,季子强便知道大家是喝了假酒了,要说真酒假酒,这都是酒精勾兑的,一般人就算经常喝酒,也未必能喝的出来,不过季子强是酒场高手了,几乎每天都在喝酒,而且这茅台是他常喝的,所以一下就发觉了。季子强偷眼看二公子依旧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便装着难耐白酒辛辣的样子不住地皱眉摇头。
刚才那个准备给季子强倒酒的刘老板见状,便打趣道:“季書記酒量应该不错吧,怎么三杯酒都有点难受了!”
二公子却冲他摆摆手道:“刘老板,你不知道啊,季書記的酒量我们两人加起来也喝不过的,要不刘老板接他几招试试。”
这一听就是激将法,二公子话说得直白,刘老板果然并不表现出丝毫的尴尬,只是笑哈哈地说道:“这么说我真的要试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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