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宁静悠闲的感觉,一天工作的开始因此就会有一个好的开端和好的心情。
秘书会把文件包括信件按轻重缓急,整理好放在案头,一般他会在20分钟内把它处理好。在上班后的20分钟内,谁也不能打扰冀良青,这在新屏市四套班子成员中已是一条规矩。而这一成不变的规矩,早上,冀良青自己把它打破了。
他屁股没有着椅子,就让秘书把宣传部的何部长招来了,他想听听这个老何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何部长一进来,冀良青就说:“老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何部长没想到冀良青连个过度都没有就直接发问了,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嗯,是啊,有点事情。”
“坐下说话,不要站着,站客难打。”
何部长关上门,自然地坐到冀良青的对面,递一支烟给冀良青又恭敬地为他点上,何部长自己是不吸烟的,但口袋里总是装一包烟,当然香烟是为冀良青装的,一个身在常委会的宣传部长,能让他发烟的人在新屏市也没有几个。
何部长把情绪调整得正常了,才谨慎地问:“我有点思想问题,不知该不该汇报?”
“有话只管说,你跟我这么多年,你说的话是真话。”冀良青很肯定的对何部长表示了自己对他的看法。
何部长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说:“大家都在议论这次招商引资的事情,南方省的洪氏家族让很多人都关注。”
冀良青一杨眉毛,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书记,南方省洪家,在国际国内都有很大的影响,他们如果能够落户新屏市,是大好事,这样一来,新屏市既能够得到大的投资,还可以增加在国内的知名度,只是。。。。。”
“只是什么?”冀良青追问一句。
何部长就直言不讳的说:“洪氏家族是这次到来,谁都知道和季市长有关,我是担心这事情成了,以后会不会更让季子强变得不可一世,难以配合。” 何部长的担心是正常的,因为上次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虽然最后季子强再也绝口不提,但显然的,以季子强的智慧,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是不难看出那天自己有意挑事,让事态演变的更为严重,或许季子强不会想到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毋庸置疑的说,季子强迟早是要让自己给出解释和付出代价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冀良青站起来抗住季子强的压力,让季子强分身无术,抽不出精力来对付自己,熬过这段时间,季大公子和黄公子对季子强的隐患慢慢生效,自己也就不怕季子强了。
冀良青也一下就听懂了何部长的意思,他怕季子强在新屏市的威信更高,会压住自己这一派的势力,冀良青不置可否的说:“你认为季市长很难配合?”
“是的,我总有一种担心,担心他有一天会取而代之。”何部长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冀良青脸上的肌肉不由的抽搐了几下,季子强会取而代之谁,那只能是自己了,这话让他有点生气,但也是可以理解,因为这样的担心不是今天何部长一个人的担心,很多人虽然没有这样直白的述说,但隐隐约约中也都在暗示这样一个结果。
但冀良青却不这样认为,他虽然也有担心,也怕季子强有一天会走到那一步,只是冀良青有自己的分析。
短期之内季子强是不可能有多少机会的,要是季子强的时间足够长,那确实要有所顾忌,问题在于季子强能走多长呢?前天季副书记特意的来了一个电话,说起了他和黄副部长的关于报子新闻的对话,季副书记几乎在明白无误的告诉冀良青,总攻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所以冀良青还有什么值得担心呢?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季子强多为新屏市做点贡献,多为新屏市的经济改变出力,这样有一天他季子强倒了,至少能让新屏市获得一些收益,所以不管是这次的人事调整,还是这次洪仁昌的项目投资,冀良青都不想给季子强制造障碍。
冀良青稍微的让自己平静了一下说:“以你的判断,照此形式发展下去,想要多久他才能取而代之呢?”
这个问题可是不好回答,何部长不是算命先生,他迟疑着说:“也不是说多久,只是我心中真的有点担忧。”
“呵呵呵,老何啊,我理解你的担忧,作为我,也有过担忧,身在这个地方,谁不担忧那是骗人的鬼话,但担忧不等于惊慌,你说是吧?”冀良青循循善诱的开导着何部长。
何部长倏然一惊,是啊,自己是有点患得患失了一点,这会让自己在冀良青的印象中失分的,他勉强的笑笑说:“上次事情之后,我看着季子强真的有点紧张啊,最近我都害怕到政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