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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舞不语,反而斜睨君不离,刚才婉婉看君不离的眼神有浓浓的憎恨,这可怪了。
君不离这种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眉宇间带些邪气的男人不正是女人的最爱吗?怎么婉婉会憎恨他?
一个女人憎恨男人,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这个男人是负心汉!
凤夜舞看着君不离,忽然哼笑一声,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离王出了名的浪荡,恐怕没少祸害少女。
“君不离,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吧?你曾经生活过在冥域?你抛弃了婉婉?”
凤夜舞眯着美眸,语气森然,隐隐能听出几分怒愤和嘲讽。
一听她那话,君不离真是又气又好笑,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她一向冷静分析,怎么这会儿像换了个人?
难道女人吃起醋来,就会蛮不讲理?
他俯头贴近她,脸上邪气的笑容明媚耀眼:“小舞儿,本王是凤栖的王爷,为什么会生活在冥域?
还有,本王为什么要抛弃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
凤夜舞还没等说话,君不离眼眸逸出更浓的笑意,他戏谑的问:“本王为何闻到了一丝醋味,嗯?”
凤夜舞向后退了两步,两颊染上绯红,秀眉也懊恼的蹙起。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看婉婉要走,凤夜舞下意识的跟上去,这只是反射性动作,她甚至不知道她跟上去做什么,只觉得某根神经在驱使着她。
然而,婉婉却猛的停下脚步,冷冰冰的警告她:“我劝你最好别和我走得太近!在冥域,没人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和我扯上关系的人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还有,你治好了亚斯,这份情我凤婉婉会记住,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你这份人情!”
凤婉婉说完,和亚斯一起进入飘香楼,而凤夜舞却定在了原地,绝美的脸上布满了震惊!
凤婉婉?!她说她叫凤婉婉?!难道是……凤家二小姐?十三年前被凤家放逐的凤婉婉?
不!这绝对不可能!
凤婉婉和她娘的天赋都不好,被凤家放逐之后,没有任何庇佑,怎么可能在冥域生存下来?
还有,凤婉婉今年应该是二十三岁,可这个女人却看起来像是三十岁;
凤婉婉温婉端庄,充满大家闺秀的气质,可这个女人放纵,堕落,沧桑,像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这样两个极端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也不对!十三年这么漫长,很多事都在变,人也能改变,如果她真的是凤婉婉呢?
凤夜舞握紧拳头,心里像是被石头激起巨浪,翻滚不息,她眼看婉婉和亚斯一起进了飘香楼,赶紧脚步沉稳的跟上去!
飘香楼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上下两层,楼上是雅间,而楼下,五、六十平米的地方摆了三十来张发旧的桌子,像是有些年头了。
现在正是晌午,大厅里坐满了人,正说说笑笑,但一看婉婉进门,脸色霎时一变,扔下金币就离开!
眨眼间,高朋满座的飘香楼已经空无一人。
凤夜舞眼神凌厉,这些人看到婉婉的时候明显嘲讽,不屑,憎恶,当然还有惧怕。
她忽然想起刚刚婉婉说的那句“在冥域,没人愿意和她扯上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柜台里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一身藏青色长衫,身材挺拔,眼神沧桑。
一看她和婉婉进门,直接忽略婉婉,笑呵呵的看向她,“两位吃点什么?”
凤夜舞无视婉婉诧异又愤怒的目光,和君不离找了个空位坐下,淡漠的说:“随意弄点能吃的,我饿了!”
“好好好,两位稍等!”
婉婉瞪着凤夜舞,“你什么意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凤夜舞哼笑,“真有意思,这里不是酒楼吗,我还不能吃饭?”
“你没看到只要我出现,那些人都已经走了吗?他们怕我,更不屑和我出现在一个地方!”
婉婉语气满不在乎,但凤夜舞听出来了落寞,愤怒,还有仇恨!
没过多久,老板端了四盘菜和一壶酒,和蔼的说:“这是本店的特色,醉飘香,两位请慢用。”
凤夜舞点点头,拿出自己专用的银筷,漫不经心的吃着饭,余光却一直盯着婉婉。
君不离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凤夜舞,自己端起另外一杯,似笑非笑的问:“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凤夜舞不语,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顿时被这酒呛得红了脸,剧烈的咳嗽一阵,才恼怒的问:“怎么是酒?”
“难道你没闻到酒香?”君不离挑眉问。
从听到“凤婉婉”开始,这小女人就状态不对,凤家这位被放逐的二小姐,对她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