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德兄此言差矣!”高干一边寻思,一边道:“恰恰相反,西凉军不但不会退兵,而且要与我们打持久战了。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杨胜应该是到陈留郡掠夺粮草去了。”
“什么?”李景傻眼了:“高公子,照你这样说,西凉军是不攻下梁县不罢休了。”
“的确如此!”高干点了点头道:“一来我们生擒了偏将胡车儿,二来他们没有抓到逃犯庞羲,三来西凉军若是无功而返,毒士贾文和的面子挂不住,所以,他一定会与我们周旋到底的。”
李景摇头道:“西凉军没了粮草,可以到周边掠夺,而梁县城中若是没了粮食,我们就只能等着被活活饿死了!”
高干忽地笑了:“文德兄莫急,小弟倒是想出来一个退兵之策。”
“高公子请讲。”李景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文德兄,张绣、贾诩二人乃是受骠骑将军张济节制,我等可派遣得力之人携带重金潜入渑池,贿赂张济身边之人,放出兖州牧曹操欲兴兵攻打渑池的风声。张济实乃贪生怕死之辈,而渑池留守兵马不多,如此一来,他必定星夜驰书,勒令张绣等人回守新安一带。张绣得书之后,自然心慌,他担心渑池大本营有失,必然会即可撤兵。”高干喝了一口酒,继续道:“西凉军若退,便给了我等可乘之机,只要策略得当,必可大破贼兵。”
“高公子使得好绝妙的一招釜底抽薪!”李景赞不绝口。
高干又道:“如今之计,守住梁县不失方为重中之重。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守到张绣、贾诩撤军,否则,一切皆为空谈。”
李景惊问道:“以高公子估计,我军大约要守多少时日?”
高干道:“从梁县到渑池,纵是快马赶路,路上一切顺利,也得用去不少时日。”
李景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金珠宝贝倒不是问题,只是到了渑池,找何人贿赂才是个大问题。”
高干沉吟片刻,道:“这个文德兄不必忧虑,小弟听说张济之妻邹氏,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极好妆扮,只要送给她我们陈留高家独有的鸡舌香五斤,让她给张济吹一吹枕头风,何愁大事不成?”
李景再问道:“如今西凉军已经将梁县城团团围住,派遣何人才能够突出重围呢?”
高干心中早已有了人选,便道:“典韦勇猛,西凉军拦他不住,可以走上这一遭。”
“典壮士必不辜负高公子所托也。”李景点头道:“如此算来,两个月的时间已经绰绰有余。”
这时,刚好典韦回来了,高干便说了一声:“洪飞,你我出去走一走,只等今夜三更,我让祖尉君从南门送你出城。”
典韦会意,躬身领命。
临走时,高干看李景面有忧色,不禁劝道:“梁县城墙坚厚,粮草也还充足,再加上城中军民万众一心,坚守两三个月应该不是问题。只是,这两三个月是何等难熬的两三个月啊!不知有多少人要把鲜血洒在梁县的城墙上?”
李景黯然,随即唤来仓曹,教去准备金珠宝贝。
却说高干、典韦辞别李景,一路来到了城南甄家粮店。
“高大哥,数日不见,你倒是清减了不少?”甄洛一见高干,便关心起来。
甄好在一旁撅起了小嘴:“小姐真是偏心,人家这几日瘦了不少,也没见小姐你问上一句?”
甄好这一句话说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纵是甄洛一向落落大方惯了,也被这个心直口快的丫头闹了一个霞飞双腮。
幸亏高干脸皮子不算薄,当下笑道:“偏心又怎么了?这叫偏得光明正大,要知道本公子乃是你家小姐的夫君,而你这个小丫头充其量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妹妹而已!妹妹再亲,难道还能比得过夫君?”
“夫君?什么夫君?既没见你们洞房,又没见你们明铺暗盖,就是连亲个嘴也是不能,还能亲到哪里去?”甄好也知道这句话一出,后果严重,就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了。
甄洛这下子更是娇羞难当,原本一张粉脸此时都快赛过关云长了。
“臭丫头,别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也亏得她冰雪聪明,来了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乎也。
田双一向洒脱,不拘小节惯了,便向高干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公子,要不大伙一起追上去,你亲一个让大家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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