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然是贾文和的鬼主意。”高干微微一笑道:“只砍伐大树,肯定不是为了取暖,而是要打造大型攻城器具了。”
“大型攻城器具?”李景脸色一变:“莫非是攻城撞车不成?”
典韦也是吃惊不小:“若是打造攻城撞车,只怕梁县城就危险了。”
“洪飞的担心不无道理,梁县城的城墙虽然坚固,但是也经不起攻城撞车的连续撞击。”高干说着,话锋突然一转道:“但是贾文和仅凭几十架撞车就想攻破梁县,也未免太过小瞧于某了。”
李景一听,不禁面露喜色:“这么说,高公子已经有了防御撞车的办法?”
高干轻轻点了点头:“攻城撞车威力虽然巨大,但打造起来极不容易,西凉军想要用其攻城,至少是三五日之后的事情了。而迫在眉睫的是我们如何打击一下胡车儿的嚣张气焰,给守城军民胜利的信心。”
“公子,末将愿意出城与那胡车儿一战。”典韦拱手请命。
高干明知典韦的实力应该在胡车儿之上,但却故意摇了摇头道:“洪飞,某知道你武艺超群,但是关西胡车儿也非等闲之辈,传说此人能够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端的是了得,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某又怎么能够舍得你去冒险呢?”
“公子何苦如此小看某?”典韦怒火冲天,环眼圆睁道:“某十个回合之内,若不将胡车儿的人头拿来献于公子,誓不为人也!”
高干一摆手,斩钉截铁道:“洪飞,你不必再说了,无论如何,某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更何况,某心目中已经有了对付胡车儿的最佳人选!”
李景闻言大喜:“敢问奉孝高公子,谁人可战胡车儿?”
高干眼中精光迸现,吐气扬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
“你?”李景大惊失色道:“高公子乃是万金之躯,何等尊贵,何必与胡车儿这个一介武夫一般见识呢?况且先生乃是我们的主心骨,岂可轻易涉险?”
典韦也是感动不已,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公子不让某冒险,却偏偏自己去冒险,到底是何道理?难道某的命是命,公子的命便不是命吗?”
祖胜、韩然二人也一起躬身道:“县君与典君言之有理,还望高公子三思!”
“何止是三思?某已经四五六七**十思了!”高干哈哈大笑道:“诸位以为某是不知道珍惜性命之人吗?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某又怎么可能去与胡车儿交战呢?”
李景等人听高干之言确有几分道理,便不再劝阻了。
可是典韦却更加不乐意了:“若只是让某看着公子上阵拼杀,那某还有何面目呆在公子身边呢?某还是那句话,十个回合之内,便提胡车儿的人头来见,若是多用一个回合,某便不算好汉!”
典韦说着,怒气冲冲大踏步而去。
望着典韦雄壮的背影,李景不由得脱口赞道:“自古道,请将不如激将,高公子使得好一手激将之法!”
“如果仅仅是要胡车儿的项上人头,某根本用不着激将。”高干微微摇了摇头,却向典韦喊道:“洪飞,杀了胡车儿算不得什么,将那厮擒来方显你英雄本色!”
直到这时,典韦才算明白了高干的良苦用心,回头朗声道:“公子放心,某定然如你所愿!”
其实,典韦也不想杀了胡车儿,毕竟胡车儿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他心中未免有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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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节上看,春天已经在不远处,可能是因为塞车,或者是它滞留在南方,偷看大乔、小乔那一对美艳不可方物的姊妹花去了,梁县的天气却变得一天比一天冷了。虽然自从那场大雪之后,太阳每日里都如约而来,但是它老人家可能是歇大了,出工不出力,地上的积雪没有丝毫消融的迹象,经阳光一照,白花花的,晃得人睁不开双眼。
这一日,胡车儿又像前几日那样准时出现在城外骂阵,眼看着职业猛将大有向职业骂将发展的趋势,心高气傲的胡车儿心里未免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爽。但是军令如山,不爽归不爽,骂人还得接着骂。
很快的,胡车儿再一次骂得口干舌燥了,可是梁县城头上的守军一个个仿佛成了聋子一般,既不出声对骂,也没有气急败坏的用弓箭来招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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