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这个人小鬼大的高元才!”程立呵呵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个不拘礼节的年轻人敢把老夫比作猪那种畜生!”
在东汉,猪虽然已经被人们普遍喂养,但是有身份的人是不吃猪肉的。
两个人见礼之后,程立笑问道:“元才贤弟,自从陈留一别,已经多年,贤弟出落得一表人才,越发的英俊了。只是听说贤弟在冀州令舅那里高就,怎么有空来到了濮阳城中?”
高干笑了:“原来仲德兄也会装糊涂呀!你再说一遍,说不知道小弟已经到了濮阳!”
程立被高干挤兑的无比尴尬,摇头道:“元才贤弟莫怪,愚兄在官场厮混久了,身上未免沾染上了一些恶习。”
高干此番前来,是有求于程立,自然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就笑着拉开了话题:“小弟酒瘾犯了,所以想找仲徳兄痛饮一番。”
“好!好!好!自从陈留一别,多年未与元才共饮,愚兄甚为向往。”程立哈哈大笑,挽起高干之手,两人并肩步入院内。
程立与高干一路来到客厅,分宾主而坐后,程立吩咐左右道:“上好酒好菜,今日某要与元才贤弟一醉方休。”
“仲徳兄,且慢!请听小弟一言!”高干拦住了看上去热情好客,实则是要报昔日大醉之仇的程立。
程立失笑道:“昔日在陈留对饮,是元才贤弟来定喝酒之法,怎么今日到了愚兄的府上,贤弟还要强出头不成?没想到,传说中喧宾夺主的故事也会发生在你我的身上?”
高干起身施礼,不慌不忙道:“非是小弟喧宾夺主,要夺仲德兄的风头,而是小弟心想,仅仅是斗酒未免无趣地很儿,不如来一些彩头如何?”
“彩头?高元才在典韦那里沾些便宜,便想故技重施也!须知,某既不是典韦,又不是当年的程仲德了!”程立哈哈大笑道:“无论元才贤弟想玩什么,愚兄自当奉陪到底!”
程立知道高干已经答应夏侯惇留在濮阳城了,以他的身份,也不会跟自己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了。
见程立这么快就进了圈套,高干意味深长地笑了:“小弟新进学的一招饮酒之法,叫做一口吹,仲德兄想不想开开眼界?”
“一口吹?”程立楞了一下,但是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他点了点头:“元才贤弟尽管展示,愚兄拭目以待。”
“只管拿酒来!”高干反客为主,冲着程府的下人大声叫了起来。
不多时,有人端上了两坛子酒。
高干脚尖一勾,一个酒坛子便腾空飞了起来,飞到高干眼前时,被他劈手接住,高高举在了头顶。而在接住酒坛子的同时,他已经打开了坛子口,只见一道酒泉凌空而下,正好落入高干的嘴里。
高干宛如长鲸汲水,也不换气,不多时,便将一坛子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是高干在后世时,参加过喝啤酒大赛,还赢得过一辆拉风的摩托车,所以对这种一口吹的技法运用的相当娴熟。
而程立就不一样了。虽然他的酒量此时已经不弱于高干,但是要他一口吹干一坛子酒,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程立是一个直到进退的人,寻思片刻,便道:“元才贤弟,愚兄输了,你这一口吹果然是惊世骇俗,愚兄做不来的。”
听程立这么一说,高干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道:“与仲德兄打交道,就是省心得多。”
“与你高元才对阵,愚兄已经连输两场,自愧不如。”程立微微一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爽快!”高干看了一眼昨日替自己传信之人高峰,想起他那敏捷的身手,不由心痒难耐,厚着脸皮道:“两个条件。第一,仲德兄,这位壮士高峰,小弟甚爱之,不知能否割爱?”
程立苦笑道:“此人乃是山中猎户,身手不凡,愚兄正要重用。既然贤弟喜爱,愚兄就好事做到底,送与你吧。”
程立接着道:“愚兄想听听贤弟的第二个条件,那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为按照贤弟的习惯,重要的事往往都放在在后头。”
“知我者,仲徳兄也!”高干站起身来,正色道:“仲德兄,濮阳城称得上是花花世界,什么都好,就是税收高了一些,所以小弟想要一个三年免税的文书,不知仲德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