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临走之前,曹操不禁握着他的手说:“卿此去责任重大,东方之事便权且相托了。”
陈登则回道:“明公放心,登必不负明公所望。”
于此之时,我不禁微起了嘴角,对奉先说:“此刻元龙已经得到了曹操的信任,一切都在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接下来只要兄长与元龙再演一出戏,曹操便会完全被蒙在鼓里了。”
奉先不由说:“曹操这厮自以为自个儿有多聪明,到头来还不是被贤弟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此番便让他的王图霸业见鬼去吧。”
我微微笑了下,则说:“若不是为了改变人类的未来,我也不想处心积虑地布置这么大的局;说起来,倘若未来的人们知道了咱们今日所做的事情,学咱们一样布局玩,估计未来天下的格局将会变得更加复杂;所幸咱们并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否则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奉先点了点头说:“贤弟所言甚是,这也正是我之前所一直忧虑的。”
等陈登回到下邳之后,将曹操的决定告知奉先的时候,奉先当即表现出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而陈登则以说辞辩解了一番,才使得事情平息下来。
说起来,自从先前因为濮阳一战全军覆没被我军俘虏之后,兼顾张绣降而复叛一事的发生,便使得曹操开始变得有些多疑了起来。所以他此刻对于陈登的忠诚也并不完全放心,且安排了细作潜伏在徐州境内搜集情报。而当他得知奉先对陈登发火一事之后,才完全地放心了下来。
说起袁胤的死,袁术心下并不觉得有什么要紧的关系。只是眼下他非常地需要粮食,而此时他也通过细作得知了我们与曹操闹翻的事情,于是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情作为借口,来对徐州用兵。
随后,袁术派遣属下大将张勋、乔蕤等人几近倾巢而出,率领步骑数万进逼下邳。继而,张勋等人兵分七路,在沂水、泗水、沭水、柤水四条相互交叉的河流以内,距离下邳十余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将下邳团团围住。
陈珪眼见袁术大军此刻已抵近下邳,而奉先我二人却还没有丝毫动静,不由一时心下疑虑,便跑来问奉先说:“袁术大军已至,二位将军何以还无动于衷?”
奉先则说:“袁术军中缺粮,不需多久便会军心离散,且等等再说。”
陈珪闻言点了点头,又说:“如今我儿陈登有一计,愿献于将军;不知将军可愿一听?”
奉先点头说:“说来听听。”
陈珪便说:“如今韩暹、杨奉二人也同袁术连结,但想必二人并非真心归附于袁术;若施以离间之计,必可分化二者之间的联盟。”
这时,我不禁说:“韩暹、杨奉二人都曾护送天子东归有功,因先前受曹操逼迫才临急投奔袁术;倒是可以拉拢一下,从旁作为一股助力。”
奉先便点头说:“好,待我书信一封送于他二人。”
随后,奉先写了封书信表彰二人当初迎天子所立下的功劳,又质问二人如何可以与贼臣同流合污,来攻打国家的忠良?并告诫他们要迷途知返,不可一错再错,否则祸事临身之时便谁也搭救不了。
二人在收到书信之后,当即派人回信阐述了悔意,并表示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却说下邳城西靠葛峄山,沂、泗两条河水在山的西边交叉汇流,拱卫住了下邳城西南、西北的两个面。而沭水则同沂水平行往西南汇入泗水,柤水又刚好从这两条河之间交叉而过。于是,这四条河水便组成了一个四边形,将下邳城牢牢地围在内部,使得这座城池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便可以守得住。
此刻,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虽说双方兵力相差悬殊,但结果如何却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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