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秦谊实在有些脸皮太薄了。
这时,奉先不禁问我:“贤弟,你在笑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宜禄这人还挺有趣的,以往都没看出来。”
“喔?”奉先神色一动,却问:“莫非贤弟又看到什么了?”
我点头说:“是啊,我看到他脸红了。”
奉先一阵哑然,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说:“想不到宜禄竟也有脸红的时候;对了贤弟,方才你说公孙瓒已准备要动身了,那我们是否也该出发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急,咱们行动速度快,让公孙瓒跟袁绍两伙人多打一会儿。”
奉先不禁问:“这怕不大好吧?”
这时,荀攸则说:“无妨;正所谓出奇制胜;就要得在敌人最意想不到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方才能取得出奇之功。”
我也点头说:“公达说的没错;咱们虽然投奔了袁绍,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利用咱们帮他打公孙瓒;等到公孙瓒被打败了,之后就是黑山军,再之后就轮到我们了。”
荀攸点头说:“嗯,少将军所言极是;袁绍其人,胸怀大志,绝不是甘为人下的主儿。”
“唉。”奉先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说:“如今汉室衰微,诸将各怀异心;真不知天下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我则说:“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贵族的本性有很多都是自私的,他们宁可让成千上万的人死去,却只是为了争夺眼前的那一丁点利益;这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了。”
荀攸摇了摇头说:“世人大都这样,本末倒置早已成了习以为常之事。”
秦谊随着那小孩走进了屋里,却见一名妇人躺在床上,脸色很是苍白,似乎病得不轻。
“娘,恩公来探望您了。”小孩对着他的母亲喊了一声。
“哟,客人来了。”那妇人睁开了眼睛,见有客人来,不禁想要起身。
秦谊忙说:“喔,您有病在身,只管躺下便可。”
妇人不禁说:“真是失礼了。”
秦谊笑笑说:“不妨事,在下并不介意这些;看您的病似乎不轻,大夫有无交代能否治好?”
妇人却叹道:“大夫说如能对症下药,用心调理,兴许可以渐而康复。”
秦谊点点头说:“那就好;这些钱您还是收下吧,先把病看好了再说。”秦谊说着又将钱放在了床边上。
妇人却道:“多谢客人慷慨相助;只是这钱老妇人实在不能收,还请客人收回吧。”
秦谊则笑了下说:“不,这钱您还是收下吧,就当是在下对令爱的一点心意。”
妇人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却问:“客人言下之意是?”
秦谊又笑了下,便说:“实不相瞒,在下此来是向令爱提亲的,不知您是否应允?”
此刻,秦谊的脸都已经快红到脖颈了,头也热得有些晕乎乎的。
一旁的小孩闻言,顿时高兴道:“好啊好啊,秦恩公能做我的姐夫再好不过了;对了恩公——哦不,姐夫,我叫杜虎,以后叫我虎子就行了。”
此时,秦谊被他这一声姐夫给叫得更加晕乎了,只愣愣地点了点头说:“哦哦,知道了。”
妇人原本听秦谊说起提亲,心下也感到有些意外。毕竟这才刚认识,就谈及婚姻方面的事情,似乎有些唐突了。不过转念一想,眼下连生存都快成了问题,若能给自己的女儿嫁个好夫君,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旋即,妇人又稍稍打量了下秦谊,觉着长得还是挺有模有样的。她便点了点头说:“此事只要十娘不反对,老妇人倒也觉着无甚不可。”
蓦然间,我不禁眉头一挑。杜十娘?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熟悉的,该不是怒沉百宝箱的那个杜十娘吧?呃,好像她俩不是一个时代的吧。
“啊?”秦谊闻言立时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旋即,他回过神来,又问:“这般说来,您老同意了?”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嗯。”
秦谊便立时喜道:“岳母放心,待小婿此番征战归来,必定前来迎娶令爱过门。”
这时,杜十娘突然走了进来,却说:“既然如此,那便等你征战归来再说吧。”
秦谊看了看她,不禁脸又红了下,旋即又说:“既然杜小姐这样说了,那便等在下回来再说好了;您老好生调理身子,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告辞了。”
妇人说:“客人走好。”
随即,秦谊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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