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五十里。”
张骁立时应道:“末将领命!”旋即他转身道:“众将士听令,长途奔袭,目标五十里!”
只听战士们齐声应道:“得令!”
一旁的男孩子们见了,不禁都露出崇拜的目光。此刻他们都不自觉地在心底有了一个目标,便是未来也要成为我这样的一个人。
这时,张泛突然走到我的身旁,微笑着说:“这些军士看起来都很有煞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沙场历练的悍兵。”
我则轻叹了口气,说:“这帮家伙,打仗倒的确是挺能打的,就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分不清是非,多少还是不让人省心啊。”
张泛却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我倒觉得他们将是非分得很清。”
“喔?怎么说?”我不禁饶有兴趣地问。
张泛回道:“说起来,首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了;也许,这是坚守大义之人的通病吧;正如首领你所说过的,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他们是军人,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可他们同样也应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追随的统帅;他们愿意不辞辛苦地前来追随于你,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你才是这世上唯一值得他们追随的人;然而,首领你却将他们惩处了一顿,如这般太过认死理,我却以为是不妥的。”
对于他的看法,我则摇了摇头说:“不,益武你错了。”
“喔?错在哪里?”张泛略有些不解地问。
我回道:“在这个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值得去追随的,尤其对军人来说更是如此;身为一名军人,唯一可以追随的就是当下国家的领袖,这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改变的规矩;假若有一天我战死了,难道他们也要跟我一起共赴黄泉吗?我并不需要谁来忠于我,我只希望世人都可以明白一个道理——人与生俱来的责任,就是要保证种族的延续和强大,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天命;如果世人都脱离了这个天命,那么人类这个种族离灭亡的下场也就不远了。”
张泛听我这样说,却点了点头说:“属下终于能够彻底地理解,首领为何会反对儒家的学说了。”
我却微笑着摇了下头,说:“我倒不是多反对儒家的学说,我只是觉得儒家的那些道理并不能真正有利于人类的发展,也不能让世人都明悟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更何况,很多时候那些道理还会成为一些自私的统治者,拿来奴役民众的思想工具,这不免会让人感到有些可悲。”
张泛又点了点头说:“属下明白了;那这数千军士该怎么办,是否要为他们登记安排住处?”
我摇头说:“不用了,让他们今晚在村外安营扎寨,明天一早回洛阳去。”
“诺。”张泛应道。
随后,当张骁得知我要让他们回洛阳的时候,不由前来向我禀报说:“启禀卫将军,末将在回来的路上已派斥候探查过,洛阳在早前便被叛军攻陷了。”
“喔?”我闻言稍有诧异,却道:“东面的叛军联盟已经离散,南面的孙坚、袁术也都相继归降;仅凭袁绍、曹操几人的兵力,应当是不足以攻破洛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骁回道:“回禀卫将军,就在您走之后的一个月里,孙坚与袁术又相继反叛了;继而,袁绍、韩馥等人商议要另立刘虞为帝,但此事却被刘虞拒绝了;不久后,白波贼又大举南下,击败了牛辅的部队;而后,董太师便调集各关卡数万的兵力至洛阳城中,只留伊阙、小平津和孟津三座关卡,以御守南北两面的叛军;继而,董太师便又率大军前往陕县讨伐白波贼,留朱儁率军镇守洛阳;但没想到的是朱儁却突然倒戈,趁夜打开城门引一众叛军入城,因而使得洛阳被叛军攻陷。”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们就暂时留在村里,我让益武给你们安排住处。”
张骁不由说:“卫将军,末将以为不必费事安排住处了;就让众将士各自回家,一来可节省许多住房,二来好与他们的亲人团聚;待到日后有需要时,再召唤他们前来复命便是。”
我点点头说:“嗯,也好,给他们每人发一些钱粮,回去了也好跟家里人有个交代。”
对于洛阳会这么快被叛军攻陷,倒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倘若我不离开的话,也许世道会渐渐趋于安定。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只因董卓已不再是以前我所熟知的那个董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