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阵错愕。这时,他身旁的侍卫赶忙走上前来护着他,一个个看起来都神情紧张的样子。
我笑笑说:“都不用紧张,我已经辞官了,如今只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那些侍卫不禁都相互看了看。曹操则有些惊疑不定,却问:“辞官了?为何,董卓待你不好吗?”
我则回道:“当然不是,诸侯的叛乱如今都已被瓦解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所以就打算辞官归隐了。”
“喔?”曹操闻言,不禁有些意外,却道:“原来如此;阁下既已辞官离去,那你我之间便不再是敌人了;你等都将兵器都收起来,不得对神将无礼。”
“诺。”却见侍卫们都应声将兵器收了起来。
旋即,曹操笑笑拱手说:“阁下用兵如神,孟德钦佩不已;不知可否赏个脸,孟德想请阁下吃顿饭,顺便还有一些疑惑想要请教阁下指点一番。”
我则说:“吃饭就免了,若你有什么疑问,就现在问吧。”
曹操笑了下,便说:“孟德有一事不明,董卓废帝另立,擅政弄权,恣意妄为,实乃不忠不义之逆贼也;阁下却为何要甘心为那种人卖命呢,难道就不怕为后人所诟病吗?”
我却笑了下说:“你且跟我说一说,究竟什么叫作逆贼?”
曹操便说:“欺君罔上,擅弄朝政,妄图窃取国家大权者,便是逆贼。”
我则说:“不,你错了;在当下的这个世道里,只有失败的人才是逆贼;所谓成王败寇,是乱世的铁律,这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变的;我看你八成是史书看多了,所以思想上才会受到那些鬼话的影响,若你没有亲自证实过,劝你最好不要太过相信史书上那些糊弄人的鬼话;名声的好坏,并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只有才能的优劣,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
曹操不禁又问:“难道忠义之说,真的就没有任何用处吗?”
我则说:“一个人的忠义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将事情办好;只要能够为你将事情办好,那么这个人对你来说就是忠义之人;反之,就算一个对你再愚忠,却总是把你的事情搞砸,你还不如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呢。”
曹操立时一脸恍然,似乎已经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轻笑了下,便又说:“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人该干什么样的事;凭你现在所拥有的能力,是根本无法与朝廷对抗的;即使拥有袁绍那样丰厚的身家,也不过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而已;安心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论治世之能臣也好,还是乱世之奸雄也罢,不过就是一句称呼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只有将当下的事情做好了,才是最实在的。”
曹操点头说:“孟德明白,多些阁下指教。”
我便又说:“好了,不多说了,我也该上路了。”
曹操便又拱手说:“阁下走好。”
而后,我便又继续往北行去。
等我走得远了,一旁的曹仁不禁问曹操说:“族兄,为何要对那少然这般客气?”
曹操却笑了下说:“子孝,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虽说少然曾与咱们为敌,但那只因他原本的立场与咱们对立罢了;而如今他已辞官归隐,便不能再算作是咱们的敌人;他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咱们要向他请教,自然就得客气一些才好。”
这时,一旁的曹洪说:“此人数次与咱们交手,次次都能打得咱们丢盔弃甲,的确如从兄方才所言用兵如神;只是方才没能向他讨教用兵之道,倒是有些可惜了。”
曹操却笑笑说:“方才我与他交谈之时,言语中已悟得其用兵之道;故而,子廉无需觉着可惜。”
“喔?”众人闻言,不禁一阵惊奇。一旁的夏侯渊不由赶忙问:“不知是什么用兵之道,曹将军可否说来听听?”
曹操顿时笑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呵,我的用兵之道?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我的用兵之道又岂是你们能轻易窥测的?更有趣的是这个曹操,还天机不可泄露,搞得自己跟个世外高人似的。